议室内一片哗然,半响后,众人再度恢复平静。
十五分钟后,投票结果出来,凌泰成功当选凌氏集团正式总裁。那一刻,凌洛安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他搁在桌面的手指逐渐收拢,直至关节处发出细微声响。
一败涂地!
结果竟还是输给了他!
凌泰看了他一眼,侧头朝身后律师说了几分,对方了然点头,站起身,声音清晰的开口,“我现在,将代表我的当事人凌泰先生,在今天的股东大会上,向各股东辞去总裁一职。由于凌泰先生在凌氏未持有任何股份,辞职之后凌泰先生将与凌氏没有任何关系……”
那律师的话,仿佛是溅入油锅的水,瞬间引发惊人效果。
众人哗然一片,危瞳愕然,就连陆路也惊讶的瞪大了眼,显然事先半点都不知情。
吵杂的人声里,凌泰淡淡起身,悄然退场。
现场只有危瞳注意到,他离开前朝她这个方向做了个简单手势。
片刻后,她的手机震动,对方的话简洁明了,“跟陆路一起去停车场等我,一切等见了面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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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传来脚步声时,凌泰朝律师示意一下,对方轻轻退离,将三十层的空间留给来者。
“为什么?”那声音,透出不易觉察的一丝颤抖来。数年的争斗对象在大局在握的形势下突然宣布退出,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讽刺和侮辱。
凌泰看他一眼,依旧慢慢整理着办公桌上的私人物品。
“我要知道为什么!”这是不是代表着另一个计谋的开始?
“不会再有开始。”凌泰仿佛猜得到他心中的想法,“到这里,一切都结束了。你毕业了,所有该学的,和不该学的,也统统会了。将近六年,我再没有什么可教你的,所以不需要留下。”
“你、你在说什么?”年轻男子的脸庞一点点灰沉下去,仿佛失了生气的人偶,那些仅存的自负与骄傲在苦苦支撑着。
“洛安。”凌泰停下了动作,目光平和的看着他,“也许这种逼迫成长的方式残酷了一些,但对你来说却是最有效的。凌氏现在归还给你,你很聪明,完全能分辨哪些该做和不该做。以后,就只做你该做的,忘记不该做的。”
凌泰轻轻一笑,自一旁的保险箱里取出大小两个信封。他顿了顿,将大的信封搁在整理出的物品中,另将小的信封放在了桌上,“这是给你的。那么,我走了,再见。”
他的东西不多,提起来十分轻巧,就如同他此刻的脚步,自凌洛安身旁掠过,很快走出办公室,走进电梯。
男子的手指慢慢伸向桌上的信封。
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一封信。
白色的信封,只写着他的名字,那是父亲的笔迹,还有封口处父亲特殊的印记。
这天,凌洛安在三十层的办公室待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打开那个信封。
这么多年,勾心斗角,视他为人生最大的敌人,难道要到头来才告诉他,他这么费尽心思去陷害的是一个全心教导他的男人?!
这么滑稽可笑的事,绝对不可能!
他,绝对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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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临街的门面,约一百多平米,明净的落地玻璃,白灰两色的时尚装修,摆设精致婉约,细节处十分用心。
唯独所有的墙面,仍大片空白着,似乎在等待最后的主角。
两天前,凌泰上车之后,便吩咐陆路直接把车开来这里。
车途中,陆路到底忍不住,一连串的疑问出口,坐在副驾的那位律师倒是笑了。
53、【番外】 ...
那夜,是自律淡漠的他这一生中唯一的脱轨。
Z城的酒吧,他是第一次踏入。
之所以不喜欢这类地方,总觉得酒精是懦弱之人才需要的东西。倘若是坚定了内心的人,根本不需要这种外来之物。
然而这夜,他却觉得自己需要这种东西,哪怕只是一夜。
却没有想到会因此遇上她。
来搭讪的女人这么多,却没有一个及得上她大胆。迷离光线里,他看不清她浓重妆容后的脸。
她大胆而放肆,不经许可便吻了他的唇,像个堕落的不良少女,却偏偏有着明亮的美丽眼瞳和可爱笑容。她冲他软软一笑,像只妩媚的小猫,“别生气嘛,喜欢你才亲你的,别人我才不亲!”
他有些震愕,因为他看见那笑的背后,藏着深深的寂寞和痛。
与他一样的寂寞和痛。
他已经不太记得他们是如何离开酒吧,又是如何去到酒店房间的。
或许他原本只是想送她回家,又或许这便是他的本意——二十六的人生里,从未有过如此放纵的脱轨。他总是严以律己,清醒着头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有着与常人不同的信仰,这份信仰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