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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夫人对少爷这次的成绩很满意,三天后的股东大会,她会准时出席。”黑衣男子语调平静,态度不卑不亢。
凌洛安缓缓转过身,视线停顿在他脸上,“你跟了我母亲很久?”
“是的,少爷。”
“少爷?”像是听到什么滑稽的称呼,凌洛安笑起来,那双桃花眼魅光潋滟,“原来如此,怪不得……”
他收住笑意,神情又渐渐冷却,“不过,你应该明白,想在凌氏存活,永远别指望能左右逢源。你以前是我母亲的人,这点我不介意。至于之后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想清楚了,就别再三心二意。”
“是的,少爷。”黑衣男子笑了笑。
“陈伟凡那里确定不会有问题?”
“是的,他的家人已全部安排好了。表面来看,他只是被利诱,加上主动投案态度良好,应该会轻判。几年自由换得一辈子的衣食无忧,很划算。”
“这个人精着,搞定他应该不容易吧!”
“谁都有弱点,方法总是有的。”这世界让人变好的方法总是难找,但堕落的方法却有成百上千。
“你这种自谦的态度倒是不错。”
“谢谢少爷。”
“没事了,你先走吧。”
“是。”黑衣男子退出办公室,为他关上了门。
凌洛安再度转身,看向脚下的喧嚣都市。
二十八层的高度,到底还是差了点。三十层,才是他所应该站立的高度。
三天之后,他要看着他从那个高度上一步步走下来,自此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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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Z城的商业新闻版面被一则则突如其来的惊爆消息所占据。
城中四大集团之首的凌氏现任执行总裁的名字与以权谋私、收取巨额回扣以及S城历年来投资最大的商业区“南苑”种种名词摆放在一起。
与此同时,恒安的少东主,现今的当家人陈伟凡称因不堪对方种种威逼而主动投案,道出了之前关于南苑一合作项上种种不为人知的内幕。
凌氏虽是家族企业,但大小股东不少。凌泰虽是血亲,可说到底这几年不过只是暂代,距离名正言顺仍有一步之遥。
就当初凌大先生的意思,将在凌洛安正式接手公司前,举行一个股东投票大会。毕竟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的决定,对集团的其他股东也不公平。
所以,九月之后谁当家作主,可以说悬念丛生。
这个股东会议的事,当初并没有公布,其他股东们也是近一个月前,自凌大先生生前的律师那里接获通知。
负面新闻爆发后,这个悬念似乎已呈现一面倒趋势。集团的利益,始终是最重要的。
关系纠葛撇清的异常迅速,凌氏上上下下,无论以前是“公子”派,还是“凌泰”派,都在紧急会议上或对外媒体发布时,站到了凌洛安这边。
名正言顺的合法继承人虽吊儿郎当,毕竟比以公谋私的暂代老板要稳当的多。
凌氏上下职员纷纷私下议论,看来明天的股东大会不必展开,就已能预见到结果。
只是,可惜了啊……
像凌泰那样一个优雅成熟又能力超群的人物,怎么就自个走进了死胡同呢?看来钱之一物,实在有如恶魔的诱惑。
现在来看,原本以为乌鸦飞上枝头的保安危瞳,此次可是眼瞎挑了棵快倒的树。若当初还跟着凌少该有多好,虽然凌少是风流了些,可总比一文不名要好吧!
可怜啊,婚礼当天新郎被人直接带走,估计这几天都躲在家里大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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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危瞳从婚礼回来后的当天晚上,就偷偷换上便捷衣服,盯住了四处奔走的陆路。
对于凌小夫人有如狗皮膏药般的贴身跟踪,他实在有些吃不消。
“我能打,非常时期屈尊当一下你的保镖!”对此,危瞳自有其解释,“再说我也想第一时间了解凌泰这事的情况,带着我吧,很方便的!”
“那你也不至于连我上厕所回家都跟着吧!如果让BOSS知道这两天你都睡在我家床上,他一定开除我!”
“我之前不是说要睡沙发么……”
看着对方一脸无辜的模样,陆路习惯性无声抽动嘴角。
陆路只是表面不耐。出事的这三天,面前这个女人不哭不闹,不吵也不刨根问底,丝毫退却之意也无,一心一意只想着怎么把凌泰从某个不知道地点的地方安全顺利的弄出来。
不得不说,他心里是很佩服的。
素来知道她的直爽与明朗,但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对BOSS如此真心却并不容易。
就连他自己,也曾有一度在心底怀疑这次的事到底是否真有其事。毕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BOSS在凌氏的微妙身份。
当然,这想法只闪现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