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斜对于卫青恨不得吃骨剥皮,中行悦道:“您还记得他吗?现在叫做赵信,以前和您的妹妹…”
“别跟我提那背叛祖宗的畜生,他不配当大昆仑的子孙,昆仑神将来会惩罚他。”提起赵信,伊稚斜非常的痛恨,对于叛徒,无论是大汉和匈奴都接受不了,“还敢想着我的妹妹阿依朵?”
“大单于,赵信痴恋阿依朵,他是匈奴人,汉人哪会真心信任他?赵信现在是卫青身边的裨将,如果能劝赵信回归匈奴,以他对汉军的了解,以的勇气武艺,是您的左膀右臂,足以压制不服从您的匈奴贵族。”
伊稚斜虽然性格粗狂嗜杀,但他不是蠢人,现在他确实无人可用,中行悦说得很有道理,赵信是个头脑灵活之人,在大汉住了很久,应该会了解汉军的部署,即便他不肯重回匈奴,让卫青不再信任他也是好的,没有赵信引路,伊稚斜就不信卫青能不迷路,草原深处水源食物很稀少的。
中行悦见伊稚斜有点异动,继续说道:“自从刘彻平定淮南国,处死刘陵之后,大汉的消息越来越难以传过来,咱们派去的细作再也无法接触到刘彻的部署,甚至在长安安稳的住下都很难,现在正是需要赵信的。”
“嗯,我去跟阿依朵说说看,她是本单于的妹妹,理应为匈奴立功。”
“大单于,您再疼他也是兄长,这些话最好还是阏氏去说,阿依朵公主很喜欢南宫阏氏,她说得话能听得进去。”中行悦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继续进言:“您保护了南宫阏氏,这点小事她定会给你办得妥当。”
“好,就依你。”伊稚斜点头答应,亲自去找南宫公主,中行悦道:“大单于,南宫阏氏心细,让她和阿依朵去劝赵信回匈奴吧。”
伊稚斜怔了怔,看着中行悦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如果南宫阏氏跑回大汉如何?”
“咱们把赵信引出来,脱离卫青兵团,南宫阏氏在后方,怎么可能跑去大汉?何况还有您身边的雄兵在。”中行悦说得很有道理,南宫公主亲为匈奴劝回赵信,是很打大汉脸面的事儿,伊稚斜思量了半晌同意了。
伊稚斜走后,中行悦捂着嘴咳嗽狞笑,“南宫公主…死在汉军面前…是何等的壮丽…刘彻…你的亲姐姐就是死在你手下的士兵手里…看看你是不是还会信任他们…哈哈…卫青,你再也得不到刘彻的信任…咳咳…咳咳。”
笑得太畅快了,中行悦最后剧烈的咳嗽,以他破败的身体,中行悦挺不了多少日子,只是家人的仇恨还未报,他要挺到赵信归来,将最后的方案交给赵信,只有他才能带匈奴走出现在的困境,重现匈奴辉煌,继续和汉军对峙,也许有一日能再次兵临长安,给大汉皇帝一个深刻的教训,只能再嫁公主和亲。
“下次再和亲的…只能是凤翔公主刘曦…”中行悦低声喃咛,将来自长安的音讯嘶得粉碎,“凤翔公主,我中行悦希望能早日在匈奴王庭见到你。”
南宫公主受伊稚斜所逼迫,和阿依朵去带着匈奴雄兵去劝降赵信,从头到脚都被包裹着掩饰的南宫公主,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匈奴王庭,似留恋,似不舍,更似不愿意去前去战场,兴奋的阿依朵看后说道:“南宫阏氏,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你可以来参加我和他的婚礼,这是哥哥答应过我的,我和他会有个盛大的婚礼。”
南宫公主含笑点头,眼里冰冷,哪怕死在两军阵前,她窦不会再回到匈奴王庭,她的心永远都是向着大汉的,一直都想着重回大汉,去看看母后,弟弟还有…现在已经是大将军的卫青,他还会记得自己吗?为了回家的那丝希望,她在伊稚斜面前装作很不乐意去前方,她多怕伊稚斜会不让她出匈奴王庭?
匈奴王庭再也看不见时,南宫公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算现在伊稚斜改变主意,发现自己安排,也追不上来了,阿依朵敬佩的看着南宫公主,“阏氏,你的骑术真好,比我还好,是大单于哥哥教你的?”
南宫公主微愣,策马扬鞭,仿佛没听见她的问话,教她骑术的人已经从温润的少年,成长成为大汉的大将军,南宫公主眼角渗出泪珠,她原来还会流泪,以为在匈奴这些年,泪水早早就干涸了,大汉就在远方,死她也到死在大汉的境内。
长安诚昭阳殿,刘曦听见哭声放下书册,认命的起身去哄睡醒的弟弟刘烨,小声的抱怨道:“真是的,娘和父皇搞浪漫,让我看孩子。”
刘曦闻到气味有点不对劲,解开被辱,额头黑线:“刘烨,你太过分了,又尿了?”
“公主,奴婢来收拾。”
宫女不敢对小皇子不敬,上前更换,刘曦戳着刚刚睡醒的刘烨,“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尿床?”
“扑哧。”宫女轻笑,“曦公主,这话小皇子听不懂的,而且奴婢认为您有得等了。”
刘烨悠闲吐泡泡,他方学会翻身,却懒得动弹,刘曦能让他就这么懒下去?当然是不可能的,将刘烨翻过来,刘烨翻回去之后,再翻过来,如此反复,直到刘烨眼泪汪汪的控诉刘曦,不良的姐姐才尴尬的放手。
“好了,你别哭了,我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