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色金边的绒布方形小盒,他也有一个,而且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濮名名一直戴在手上没有摘下来过。
这个空盒子怎么会单独放在这里?
濮名名把盒子拿出来,轻轻打开。
当盒子里面的那个跟自己带着的一模一样的戒指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濮名名吃了一大惊。
这个戒指是霍哥没有戴着,还是出事后有人放在这里的?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来那个戒指,又摘下来自己手上的这枚对比着看。
其实都不用细看,光是指环上面磨损的程度一下子就能区别开,自己这个戴了一年多,上面小划痕也有很多,但是霍哥那个,几乎没有划痕,跟新的就快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种崭新的程度,绝对不是半年前放在这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一年前自己离开霍哥后,他就把戒指放在了这里。
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放就放,濮名名觉得自己快透不过起来,霍哥当时真的那么心狠?他说离开他的话是真心的?戒指这东西说摘了就摘了,原来这一年赌气的只有自己而已?
濮名名觉得浑身乏力,刚才所有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他捏着那个崭新的戒指,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卧室,掀开床罩就把自己摔在床上。
霍哥当初在办公室不见他,看来不是赌气而是认真的。
濮名名有种想哭的冲动却怎么都哭不出来,自己这一年都在做些什么,自己以为对的事情,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做的全部都是错的。
这种深深的挫败感……实在是……没法形容。
不知过了多久,濮名名睁开了眼睛,屋子里大亮,自己依然穿着衣服趴在床上,窗户没关,窗帘也没拉着。
昨晚就那么睡着了。
眼睛睁开都困难,头也疼的要命。
濮名名活动着自己的四肢慢慢走到衣柜的镜子前,一抬头下了一大跳,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可怕,眼睛肿到好像两个核桃,头发也乱到像一堆茅草,还有这种有气无力的状态,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外出。
而且他也一点都不想外出。
就算霍哥主动放弃了戒指那又怎样,还不是自己作的结果。
如果霍哥还活着,他一定会不惜代价把他追回来。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濮名名又回到床上,“嘭”的一声倒在那里,衣服懒得脱,揪过来薄被把自己的头蒙在里面。
昏昏沉沉连着睡了三天,濮名名已经饿得快要疯了,实在没有办法他这才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地面都不是平的,觉得自己的脑袋沉得像石头一样要往地上摔,他赶紧扶住什么东西,慢慢的缓了缓神,这才小心翼翼的迈步往客厅走。
找到手机看了看,三天没充电早就没电了,自己也忘了跟别人请假,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急疯了。
打开冰箱翻了翻,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先接一杯凉水垫肚子,濮名名凑合着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带好帽子和眼镜,准备下楼买些吃的回来吃,再不吃就真的饿死了。
楼下的早点摊差点被打劫,一大早就有一个奇怪的年轻人,买了三十根油条三十杯豆浆,三十个手抓饼和十五屉小笼包。
其他的在后面排队买的等着上班的人们,恨不得把濮名名的皮扒一层下来。
拎着沉重的早餐回来,濮名名二话不说就猛往肚子里塞。
一直吃到胃里一点空间都没有了,濮名名又突然往厕所跑去,趴在马桶上面吐了好半天,胃里又空的什么都不剩,他再次把自己摔在床上,浑身无力,闭眼拉过薄被盖在头上。
不间断的拍门声不知道响了多久,濮名名才再次恢复了意识,他疲惫的睁开眼,天花板在乱转,闭眼后整个房间都在随着拍门声震动,他再次睁眼,准备起身下床开门。
脚还没沾地,身体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拍门声不间断,中间依稀夹杂着呼喊声,濮名名脑子嗡嗡直响,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于是拼了最后一点力气往门口爬去。
刚扭开门锁,濮名名就失去知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颜郁文推门进来的第一眼就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抓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濮名名再次醒来,入眼全是白色以及头顶的两袋液体,还有一根连着手背的软管。
“你醒啦名名哥?”
濮名名无力的扭头看身边,那里坐着小D,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他还是想睡觉,但是胃里饿的难受。
“名名哥你等下我马上通知郁文哥。”小D见濮名名醒来,赶紧跑去窗户旁给颜郁文打电话。
濮名名没有说话的力气,但是小D汇报情况的声音他一点都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原来自己已经在医院昏迷了两天。
打完电话小D又坐到濮名名身边,“饿吗名名哥?大夫交代说醒来最多只能吃一点流食,郁文哥马上就过来,我现在去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