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选的是一样的。
濮名名开着这辆车特别顺手,没有半个小时就到了霍东家的楼下。
停好车抬头看楼上,估摸着那家亮灯的可能就是霍东家的窗户,仔细看也看不到有什么人往窗户边走。
男人看不到,女人看不到,小孩子更看不到。
濮名名走上楼,他的兜里还揣着霍东家的钥匙。
一年前他走后没有回来过,不过钥匙也没有丢过,一直都带在身边。尽管没什么用,不过他一直坚持跟自己的钥匙放在一起,没有单独放下过。
站在门外,濮名名掏出来钥匙。
他家估计这个时候有人吧?他是敲门啊还是直接开门啊?
敲门的话自己怎么介绍?
如果直接开门他们一家人会不会惊讶?然后有人问他是谁,他就可以装作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一样装傻,接着对霍东的孩子表现出惊讶,于是接着就可以暗示他们的关系,他走后他们有可能吵架,也有可能离婚,然后霍东就又单身了?
好像直接开门比敲门占得主动性更大一些。
不过人家万一换锁了呢?
那换锁就装傻敲门,然后质疑他为什么换锁好了吧。
总之,濮名名这次一定要问明白原因。
自己憋着一口气等了他一年,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开始过日子,该交代清楚的一定得交代清楚。
濮名名将钥匙顺利的插进钥匙孔。
居然很顺利,霍东竟然一直没有换锁,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有这里的钥匙?还是对他太高估了,认为知道他的现状后会自动打退堂鼓?
濮名名不再是以前的濮名名。
霍东你这次绝对估计错误。
濮名名将钥匙转了两圈把门打开。
轻轻推开一条缝,他准备听见屋子里欢快的说笑声。
不过很明显他没有听到,他又将门轻轻的推开一些。
屋里没有着灯?还是天刚黑就睡了?刚刚从楼下看着的客厅不是亮着灯的吗?
濮名名小心翼翼的彻底打开门。
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屋子里只有女人和小孩,他这么黑漆漆的摸进去一定会吓坏他们的吧?
濮名名习惯性的往墙上摸,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他一下子就摸到了开关。
把灯打开。
濮名名被屋子里的样子看傻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平常住人的情况。
这分明就是这个家已经很久没人来了的样子。
屋子里潮味很重,窗帘拉着。
所有的家具上面都盖着一块白布,濮名名从白布的形状还有位置回忆着放在那里的东西,沙发,茶几,餐桌,酒架,书架,电视,五斗柜。
他推开卧室的门,打开了灯。
里面的床和小家具也同样盖着白色布子,上面落了不少的灰尘。
濮名名拉开窗帘,没有发现异样,接着打开所有的窗户给家里通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记得他走的时候没有盖这些东西,可见后来谁来过,而且所有东西的摆放跟他走之前的一模一样,就是说,霍东另外有住的地方了,这里因为有他们的回忆,所以霍东就不愿意回来了?
要不要忘记的这么痛快?
濮名名又拨了一次刚才的那个电话,果然还是关机。
濮名名分析着自己出现幻听的几率有多少。
他不确认的翻看一眼通话记录,那个果然不是幻听,通话时长都有显示。
霍东甩人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濮名名有些气,这事要是放在一年前,他也就默默的承认了霍东的选择,觉得自己应该给他空间尊重他的决定,然后自己再用时间来疗自己的伤。
但是现在,濮名名没了那个想法。
即便分开这一年,濮名名都没有觉得他是真的跟霍东分开,在他的意识内他们只是吵架了赌气不见面而已。
真的这么潇洒的放开霍东?也不是不行,但是霍东必须给他一个有说服力的解释。
不然他濮名名可不是谁想要就要,谁想踢开就能踢开的。
现在想甩人?当初干嘛要招惹他来着?
他濮名名现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人随随便便能摆布的,除非那人是经纪人。
通风差不多一个小时,濮名名又将窗户关住,拉好了窗帘,屋子里罩家具的白布他没有动,轻轻的关门落锁。
既然这里没人,公司总不能不去吧。
濮名名决定明天去霍东公司堵他,不管怎么说,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依旧是回到了这个又多住了一年的小家,也不能这么说,这一年不是以他的名字租的,而是霍东以他的名字租给元杰的。
现在元杰走了,这里也就快要再次到期,继续租肯定用不着,濮名名环视了一眼房间,他只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搬去公司配给他的那套两居室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