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守着旧的东西不见得就是好事情,那只能让自己禁锢在以前的回忆中很难走出来。如果能潇洒的转头就忘掉,什么背叛,什么疏离,哪个能比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重要?
正张罗的起劲儿,濮名名听到家门被敲响。
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去开门,心里还在奇怪,他刚回来就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而过来探望?这会是谁?莫非是霍哥来继续跟他聊?
打开门发现门口并没有任何人,刚准备关门回去,眼角看到门边放着的一个大盒子,这是霍哥送给他的那个定制吉他的大盒子。
送这个过来的一定是霍哥,不然也不至于躲着不见他,只是把吉他立在门口而已。
濮名名赶紧把吉他摆回屋子里,然后跑到走廊的玻璃那里看楼下的情况,等了半天,并没有看到霍东走出去的身影,于是自己只能转身回屋。
要是霍哥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该跟他说什么才好?濮名名回去后才发现刚才自己的心跳竟然快的非常厉害,这算什么?自己希望霍哥来求他回去?别逗了!
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他一点都不想把自己跟元杰相处的模式套入他跟霍哥的相处模式中,或许潜意识里就知道霍东和元杰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
不过有一点濮名名慢慢才发觉,自从面对了霍东,他想要的东西总是很清晰很明了,根本不像对待元杰时那种无所谓无节制的忍让。
一定是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一个人的生活过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濮名名白天坚持去排练房跟伙伴们练习,到了晚上继续去酒吧驻唱。
期间见过霍东,霍东的表现让他很放松,霍东并没有再提那天医院的事情,而是像很久以前那样,对他们很关心的问着所有的事情,包括歌会的准备情况。
濮名名有时候都会恍惚一下,仿佛他们中间的那一个月就像做梦一样,现实中其实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的。
可是这样好吗?
这样骗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除了濮名名自己,谁又能知道他每天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有多少成分是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就去想霍哥?
无边无际的想?
矛盾是一回事儿,思念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这并不冲突。
他总希望霍东可以过来找他谈一谈他们之间的事情,希望霍东可以服软求他原谅自己,但是结果好像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两人视线偶尔交汇的时候,他从霍东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一点的想念和后悔。
这让他特别怀疑自己对事情的判断。
自从出院后,除了自动出现在家门口的吉他外,每天早晨在他去排练房前他家门口也会准时出现早点,或者晚上回家以后每天门口也都会出现晚上填饱肚子的小零食。
所有的出现方式都是敲两下门,然后门口就没有人了。
濮名名从心里认定这是霍哥干的,于是他不去堵截。
但是从霍东的眼神里他又很难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霍东干的,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元杰?他根本不是会偷偷摸摸给自己送东西的那种人。
这种一点一滴的小关怀,濮名名还是执着的认为,这一定是霍哥干的。
不敢出去确认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哥,他还没有想出一个结论,就像在医院说的,两人想明白后,或者继续,或者不继续。濮名名还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似乎哪种决定都很难做。
扳着手指头数日子,后天就是歌会的演出。
濮名名并不打算给自己放假,一大早他又从门外拿到了早点后吃的干干净净,接着准备收拾去排练房。
这个排练房霍哥一次性给他们租了两年,当时觉得很奢侈,现在看来还真是多亏了这件排练房,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随时的排练,随时的调整,随时的创作。
东西还没有收拾完,濮名名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这个来电并不是元杰的,濮名名有些神经质的反应就是一看到陌生来电他就又觉得元杰是不是又在找什么事情。
犹豫了一下接起来,对方直接介绍道:“我叫安旭,是某个进口酒的广告负责人,如果你不忙,我们出来谈谈。”
濮名名没明白什么意思,这通电话像极了骗钱的那种,“对不起我没有兴趣,不接受推销。”
安旭眉头一皱,“你是不是濮名名?”
“是。”濮名名心道,骗钱的电话通畅都会把自己的信息弄得很明白。
“138XXXXXXXX这个电话是不是你的?”安旭又问。
“是的。”这不是明摆着吗,你给我这个电话打过来,又是我接的,不是我能是谁。
“那就对了,带着你的作品,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濮名名更摸不着头脑,作品?办公室?“等等,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我带着我的什么作品?到你什么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