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不会放弃对不对?所以,你还在坚持什么?”
“坚持什么?”一句话就把濮名名问住了,“是啊,坚持着什么?我他妈不就是为了坚持给我家里人证明看,看我的选择是对的,我放弃家庭放弃一切选择的人是对的,我选择的路子是对的!”
元杰压抑着无端的怒火抹了一把脸,皱着眉痛苦的哀求着濮名名,“你的坚持,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别把我扯进来,不是我强求着你这么做的,别说的好像你现在的状况都是我造成的一样。就算你是为了证明你是对的,那么是不是就更应该顺应眼下的形式,而不是逆着这个形式来?这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头?一说起来就是为了我你才放弃的,为了我你才坚持的,拜托!我没有强求你,这都是你自愿的,所以,濮名名,你没有成名,没法怪我。是你自己选择了不顺着形式走。”
不顺着形式走!别把他扯进来!
对了,当时元杰就是那么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什么伤人说什么,什么现实说什么。
元杰对他喊着那些戳心窝子的话的时候,根本就忘了他们当初的约定。当初元杰知道濮名名为了他的道路,为了他们的感情,主动放弃自己已经组建了好几年的比较稳定的乐队,放弃了当时在PLUS ONE驻唱可以得到很稳定的收入的生活后,曾经感动不已,曾经带着濮名名描绘着多么精彩的未来。
元杰曾许诺说如果在BLOOD.B成名,那么他就用自己的名气来带动濮名名,继续唱他写的歌,而濮名名,为了能够达到和元杰齐平的程度,一刻的都不曾放弃自己的梦想,就是给元杰写歌,写最适合他本人的歌。
果然,承诺就是放屁。当时听着惊天动地,过后,再绚丽的字眼,都显得苍白无力。
元杰忘了他承诺给濮名名的事情,元杰只是一味的觉得他固执的可以,牛角尖一钻到底。就连后来元杰的经常夜不归宿,濮名名也在为他找着各种合理的理由欺骗自己。
想起来了,那天濮名名想要的那个道歉,正是元杰践踏了他们当时的初衷的道歉,也是否认了他做了这么多努力的道歉。
当然想要的东西向来都不会如心所愿,不想要的东西却一刻不停的戳着他的心窝。
就在不加掩饰的事实面前,濮名名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傻,多么笨,那又能怪谁?全他妈自找的。
幸好还有霍哥,要不是霍哥及时收留他,不知道现在的濮名名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也许吸毒,也许一蹶不振,也许放弃了所有的梦想,也许流浪。
“名名?”濮名名觉得自己眼前突然亮起来,一个熟悉又让人觉得踏实的声音传过来。
霍东打开门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失魂落魄的濮名名,惊讶的问道:“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霍哥?”濮名名用了很大的精力收神,他感到奇怪的看看周围,“霍哥?这是……哪儿?”
又是这种失落的状态,又是这种涣散的目光,霍东不由得紧紧皱着眉,他一把将濮名名拽进屋里,家门“嘭”的一声在濮名名身后关闭。
“这是我家!名名?”霍东紧张的盯着濮名名,这种让人不知从何安慰起才好的状态,就像丢了魂一样迷失的感觉,就跟两年前他晕晕乎乎回来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联想到晚上那个找过濮名名的人,霍东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名名,怎么了名名?发生了什么事情?”霍东一手抓紧了濮名名的肩膀,另一手不停的拍着他的脸颊。
“霍哥……我……”濮名名艰难的出声,对了,就是这种感觉,就像被溺后将死时拼命抓住的稻草,似乎抓住这一个渺茫的希望就可以获得重生一样的感觉,两年前他回到霍东这里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是霍东给了他一丝新鲜的空气,让他苟延馋喘的活了下来,又让他继续振作,继续做他喜欢的事情。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他自己。
“我怎么会在这里?”濮名名看着眼前的人,还有身处的地方,有些慌乱,有些惧怕,有些颤抖。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霍东十分担忧的看着濮名名,“你是怎么来的还记得吗?从哪儿来?离酒吧关门已经很久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三点啊!这两个小时你做什么了?”他的双手死死的攥着濮名名的双肩,似乎要用眼光在濮名名身上烧一个洞来寻求答案一样。
濮名名目光依旧涣散,他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来这里的过程,可惜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充斥着整个脑子的都是那操蛋的回忆和操蛋的感觉,他再次抬头看着霍东,眼里的慌乱依旧没有散去,他用本能的诚实摇摇头,浑身瑟瑟发抖。
濮名名身上穿着的还是他离开酒吧时的那件短袖,一路上不知怎么过来的,他一点都没有觉得冷,真正身处这个温暖的环境后,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起了**皮疙瘩,而且那种颤抖从内心散发出来,停都停不住。
霍东气急败坏的把濮名名背后背着的电吉他的大盒子扔到一边,急急忙忙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