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过亲,我又怎么会和其他女人相亲,有你一个就已经足够。那次是妈骗我和表姐一起吃饭,哪知表姐带来另外一个女人,我也是到了现场才知道,我只坐了两分钟就走了。”
一提到左妈妈裴光光抬头将眼泪收了回去,告诫自己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很累,我要回去睡了。”
“给我十分钟,只要十分钟,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左苏陈跟上她,裴光光停住,恶狠狠瞪他,“你这人怎么回事,你随便酒吧里找个女人都能上床,你还有脸来见我?”
一提到这事左苏陈纵然有再多的话都哽住,沉默不言。这事是他心里的一道坎,莫说裴光光不能接受,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裴光光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坏透了,特别想打击左苏陈,打击完了她就转身走开,留下左苏陈默默站在晚风里。
左苏陈一直在她楼下站着,看着她房间的灯从打开到熄灭,他始终站在原地,被一种极致的绝望所困扰。
以她的性格是断然不会接受酒店事件的,也就是说他们再也没可能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才挪步走开,走开的一瞬却忽然想到裴光光刚才的话:你随便酒吧里找个女人都能上床……
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酒吧喝酒,她上一次也只是说有人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去酒店,没可能那么巧合既有人在酒吧遇到他又能在酒店遇到他,而且她那么确定他在酒店做了什么事,这情形怎么都透着一股怪异。
“帅哥你很棒,我记下你手机号了下次再一起玩。”这是那女人留下的话。
有了疑问左苏陈很快发现了他曾忽略掉的一些蛛丝马迹:那个女人的字迹太工整,有意掩饰真实笔迹,为什么?她说会再找他,却一去无踪;还有,左苏陈这会才想起来,那天晚上他在酒吧里喝酒意识开始模糊时打电话给她,手机没电了,那那个女人又是怎样得到他手机号的?
似乎有一种期望蔓延开来,左苏陈当即赶去酒店,酒店经理不在,他无法看到当天大厅里的视频记录,只能去上次的犯罪现场等待天亮。
房间仍旧保持凌乱的原样,窗开着,一丝淡淡的光亮撕开黑夜透出,左苏陈缓缓踱着步,最后视线停留在柔软的枕头上。
上面有一根头发,很长,不是短发……
那么酒店前台所说的他与短发女人一起进来又是怎么回事?模模糊糊间左苏陈似乎有了答案,急于看到当晚大厅录像的心情急切得连多等一秒钟都觉得漫长。
终于等到九点酒店经理上班,左苏陈也看到了那晚的录像,见到了那个神秘的短发女人。
左苏陈在上班途中拦截了沉静,沉静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承认,“是光光啦,她后来过去的,我就走了。”又眨巴着眼,坏笑,“你们,那晚怎么了?”
左苏陈没有回答,沉静看着眼前从急切憔悴到瞬间眼神溢彩流光的男人一头雾水。
……
裴光光觉得自己总是算记错,明明她打击过左苏陈后他应该灰溜溜并且再不来找她,可第二天中午左苏陈非但来找她了,看起来状态还相当之好,面带春风,笑得轻轻柔柔,穿着她买的那套西服,率性而又优雅。
看到那套衣服裴光光就冒火,看到左苏陈光鲜的样子她更火,所以她踹了他一脚没理他。
左苏陈唇角含笑,纵容她一切举动。这一天一夜他经历过大悲大喜,彻底想清楚了以后的路,豁然开朗,再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裴光光觉得他似乎有些异常,他的车也停在路边一下午都没离开。想不通所以然,裴光光最后决定无视他。
下班出公司的时候裴光光遇见一个熟人,大为惊讶,“AMY?”
那人是很久不见的AMY,AMY看到她也很意外,“光光?你在这里上班?”
“对,你怎么会在这?”
AMY示意手里的皮包,“一个客户下午把包落我那,我给她送回来,她在这个写字楼里。”
看到AMY裴光光心里很感慨,那段时间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AMY同样在上上下下打量她,大概在看她有什么变化,裴光光挠头,“我离婚了。”
AMY点点头, “你婆婆停掉课程我就感觉到了,现在怎么样,还习惯吗?”
裴光光挺胸,“挺好的,一个人自在没那么多烦心事。”
AMY多少有些惋惜,毕竟裴光光离婚是在授课期间发生的,“手机号没换吧?下次一起出来玩。”
裴光光嘿嘿笑,“好啊。”
AMY的视线忽的侧向一边,裴光光顺着看过去,发现左苏陈正向她走来,在她身边站定。当着AMY的面裴光光得保持形象不能喷他踹他对他发火,又有点心虚,她前脚还在向AMY吹嘘离婚后一个人自由自在,后脚前夫又在身边,所幸AMY不认得左苏陈。
裴光光踮着脚下意识挡在左苏陈跟前,眼睛溜溜地斜过去,“他他他,他是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