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着战中胜机,“从占了泽天居之后,我曾仔细观察过虎门三煞的作息,似乎是因为耽于……因为大胜之后得意忘形,又有虎符草助其功力,所以志得意满,若非为了抗衡妙雪,还得找来厉锋坐镇,他们只怕早要傲到尾巴翘上天去;最重要的是锺出、颜设两人每天早上高卧不起,要到日上三四竿才肯起床,若能把握这个机会,利用一大早攻上泽天居去,极有可能在锺出和颜设没出房前就解决梁敏君,至于其他人也可设计调开来,熊钜一猛之夫,要诱他并不困难;至于厉锋嘛……只要妙雪你露个面,包保他什么都不管地跟过来,正好个个击破,速战速决是最重要的……”
“既……既是如此,我们今儿就好生歇息,明天一早就攻上泽天居去……”
“哎,别那么急。”
对自己的计画并没那么满意,依燕千泽所想,最好是多花个几天布置思索,看看能不能更增己方胜算,没想到南宫雪仙却这么急,明知要单独面对强敌,竟还跃跃欲试,仿佛一刻都不想多等。
虽说心悬亲人,有哀兵之锐是件好事,但此战务必一举功成,能小心就得更小心些为是。燕千泽连忙出言安抚:“就算不论其他,光熬药炼丹也得花上不少时间,无论如何明天之前都来不及。何况熊钜还好应付,那厉锋却真是剑中高人,妙雪也得在泽天居附近找个适合交手的战场,毕竟彼此武功若是伯仲之间,地形的利用往往就是分高下之处……”
“这……”心知燕千泽所言为是,但南宫雪仙心中却是急不可待。一方面昨夜的梦魇在心中始终压抑不去,就算在木马上头好生颠狂一番,但平静下来之后仍觉心中难受,若能早一步将虎门三煞铲除,或许胸中悲苦也可早日泄去;更重要的是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都陷在敌人手中,原本以为两女被迫失身已经够悲惨,可经历昨夜之事,南宫雪仙心知锺出和颜设的好色已经过了头,连儿子的结义姐妹都敢招惹,还是两人齐上,更不用说落入其手的女子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了。
何况燕千泽虽没明说,但昨夜在泽天居亲历的南宫雪仙也感觉得出。锺出和颜设早上之所以不肯起床,可能真是因为得意忘形之后疏于练功,但更多的可能性,却是沉溺温柔乡中不肯离开;他们的沉溺和得意,都是建筑在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的痛苦之上,光想到这点南宫雪仙就实在忍不住出手的冲动,尤其当想到此战是否能成,都得看锺出和颜设是否会沉迷在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身上,让己方有个个击破之机,那冲动就更难抑制。
虽说妙雪不住轻拍她背心,要她平静下来,可南宫雪仙表面上没甚异动,心下却不住鼓荡,始终难以做到妙雪所教的定心忍性。
“放心吧!”
见南宫雪仙如此冲动,心知除了救人心切之外,恐怕还有其他原因,方才自己为她切脉之时,隐隐感觉到南宫雪仙体内阳气,有几分十道灭元诀的感觉,这也是交合采补功夫的一大特点:“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尤其用这法子练功,痕迹更是明显,虽说已利用木马导引排布体内元气,但以他的眼力仍看得出,南宫雪仙必定和修练十道灭元诀的男子交合过,而且还是最近的时日,可这种事在妙雪和楚妃卿等人面前,却不好宣之于口,燕千泽只能装做不知。
“多做准备总比没做好,这么长日子都忍了,千万别疏失在最后几天。这药物我会加速处理,尽量快些炼成,到时候只要他们运使十道灭元诀,便会着了道儿,仙儿你与妙雪这几日好生准备,让妙雪指导你的剑法,若能与体内深进的功力配合上,此战我们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树林之间两道人影正自飞驰,虽是一逃一追,逃的那方轻功显然较佳,但那人每逃得几步便停下来一待,等到追的人快要追到了,这才放足飞奔,引诱之意一点都不想掩藏,还时而对着后头追来的人发射几枝暗器,飞蝗石、袖箭等层出不穷,暗器破空之声掩在极速奔行间衣衫凌空飞动的声响里,时而利用林间树影为遮蔽,加上追来那人身形巨伟硕壮,本来非得中上几记不可,但他一边追击一边挥舞着手中狼牙棒,当真是树见树倒、花见花散,逃的那人暗器虽是不弱,无论劲道准头都是一等一水准,却都被挥舞不已的狼牙棒挡了开去,没一记打到追来那人身上。
心忖这熊钜还真不愧『北熊』之名,不只天生神力,外家功夫也练到了极处,燕千泽微微咋舌。本来依他的本领,这头笨熊力道再猛,也是打他不到,要将他耍弄在股掌之下并不困难,但此间战局最重要的一环,乃是泽天居中激战着的南宫雪仙,若是她拖不了多长时间,在自己与妙雪赶回前便败下阵来,这一战就可说是输掉了。
见已将熊钜诱入林中深处,燕千泽立时便改变了打法,从诱敌来追,变成利用林间地形,时起时伏、或隐或现,用暗器来对付熊钜。
这打法虽说威力不怎么样,但却是熊钜这等战法威猛的高手最讨厌的一招。倒不是说这种打法真有威胁性,恰恰相反,虽说“遇林莫入”乃江湖中人必备的要诀,对全心防备的对手而言,树林虽是丛密,敌影若隐若现,但只要定下心来做好防备,做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