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了她,“晚辈宫先,见过华前辈。这是四妹和六妹托在下捎来的书信,还请前辈过目。”
“是吗?”取过了书信,也没拆看,华素香玉手一引,“宫姑娘请里头说话。”
听华素香叫破自己身分,宫先虽不由一惊,却很快便平复下来。首先高典静与顾若梦都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分,想必在书信中也已说明。
来此之时宫先虽是男妆,却早知会被华素香发现,心中既有准备,可不像当日在朱华襄床上被拆穿身分时那般惊慌失措;加上或许是因为与朱华襄连连翻云覆雨,在房里足足好上了三天三夜,宫先虽化了男妆,可揽镜自照之时,却也发现眉宇之间充满了女人的风情,怎么化妆掩饰也掩不过去,更不用说被男人尽情滋润之后,身形益发透出了女性的柔媚,怎么用布巾紧缠也缠不过去。
华素香虽久不曾走江湖,当年却也是江湖闻名的侠女,被她看出破绽自是理所当然,她微微一躬,“既是如此,晚辈便僭越了,前辈请。”
走到内进,两人分宾主坐下,宫先偷偷打量着四周,家俱装饰远不若含朱谷的富丽堂皇,却也远远称不上简陋,更不似泽天居内装饰长剑法器,一见便知是武林人的居所,感觉上就好像是文人雅士的居处。
听说当年顾杰文武兼修,宫先原以为不过是练武之人为脱粗俗之气,读了几本书后装模作样,一副知书达礼的样儿,但自从下山之后眼界渐广,也已分得出好坏,看云雾香亭装饰成这般模样,也知当年的顾杰只怕真的是习於文事。光看壁间字画,便可知其人在书画监赏方面的功力不弱,这些东西摆设布置所透出的清雅气息,绝非装模作样之人可以为之。
在宫先打量四周的当儿,婢女悄无声息地将茶水送上,随即退了下去,虽只是普普通通的瓷杯和茶叶,但入鼻的茶香却是清雅香淡,品味起来别有一丝芬芳。
宫先轻品热茶,一边等待着,上首的华素香正自阅信,那信看来顿长,只见华素香神情微动,直到看完信拾起头来时虽是表情没多少变化,拿着信的双手却微微发颤,连面向宫先的神情都去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丝温柔。
那模样看得宫先心下打鼓。她也不是笨蛋,从华素香的神情变化中便知,高典静或许只把师姐妹们与她结拜之事写明,最多再加上宫先身为女子的秘密,顾若梦却必是将自己为了救她贞洁之身,被盛和侵犯之事写了上去。
想到那日之事宫先不由脸儿微红,本以为从含朱谷事后,身心已然开放,自己已可以将此事忘得一乾二净,没想到一兜上心来,羞耻赧然之意仍是无法抹灭。
“小女之事,多谢宫姑娘之助了……”深深向宫先施了一礼,华素香眼中微微透出温柔的神色,信中虽没写的太露骨,但顾若梦被盛和所擒、被他施了淫药、而后被宫先以口舌舐出淫毒,还因此害宫先被盛和侵犯之事,却也毫无隐瞒。
虽说江湖中侠女对贞洁之事不似闺阁女子那般重若性命,可也绝不至轻忽了,为了救顾若梦,宫先的牺牲可真是不小。华素香爱女心切,对这出手救护自己女儿的宫先感激在心,一开始见她化为男装的欺瞒那微微的瞋怒,已被信中所述散掉了七八成,何况她也知道,单身女子行走江湖诸多不便,宫先化为男装也是不得不然之事,“小女能与宫姑娘结义,是她的福分……这另外两位兄弟,想来也是一方俊秀了?”
“这……确实不错。”听华素香没把盛和之事挂在嘴上,宫先心下微松,可听她问到颜君斗和朱华沁,一颗心却不得不提了起来。
朱华沁也还罢了,至少他不像他那老哥,身为含朱谷主的朱华襄是不入江湖,人虽好色但名声不愿,若他进了江湖,只怕也是风流人物,不知会让多少良家女子为他哭泣;可颜君斗就麻烦得多,虎门三煞在江湖上的名声宫茬太差,即便颜君斗行得直坐得正,江湖人一听到他的父亲之名,先人为主的观念就让他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朱三弟是含朱谷朱谷主的亲弟,虽说行走江湖不久,但才智过人,诸位兄弟受他照拂不少;”既然华素香已问了,自己可没有糊弄的理由,毕竟事关女儿相处之人,华素香若不关心就是假的了,即便自己现在遁辞避开,可华素香若不弄个清楚,是绝不会放弃的。
“至於大哥嘛……他虽是虎门三煞子弟,但与其父颜设的作风大不相同,为人正直、行事笃实、行侠仗义、济弱扶倾,在武林中已有侠名,前辈若重入江湖,必可听闻其名,也不用在下多话……只是虎门三煞名声太差,大哥为此也颇为苦恼,只是他劝也劝不得、帮又不愿帮,也只能自行其是罢了……”
“是吗?”柳眉微皱,其实在看到信中写明已和颜君斗等人义结金兰之时,华素香就不由担心。含朱谷少入江湖,朱华沁虽是名不见经传,倒也无甚恶名,但颜君斗却大不相同了。
虎门三煞恶名在外,教出来的子弟能好到哪儿去?若不是华素香明知高典静行事沉稳,她看得上眼的人绝非恶徒,加上高典静在信中已大致交代了丐帮之事,看得出颜君斗的作风颇带少年英侠之风,既然高典静都已答应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