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不住他。”
看着父亲,祝德贞说:“仅仅有权力不够,还得是个狠角色才行。”
“怎么算狠角色?”祝天养饶有兴致地问。
想了想,祝德贞说:“刀悬头上的时候不是想着对方会不会真的砍下来,而是找机会杀死对方。”
祝天养听了笑着摇头:“真正的狠角色根本不会让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父女吃饭聊天时,夕阳染得满天流云若火,与幽蓝海面相别相映,神秘瑰丽,煞是壮观。
祝德贞扭头看着海天美景,一时间竟然出神。
看出女儿似乎心事重重,祝天养没有出声打扰,因为祝家容不下脆弱,他最看重的女儿一定要不让须眉。
吃完饭,祝德贞缠着祝天养想看他写字,耐不住女儿磨,本想出门散步的祝天养在书房里铺纸磨墨,提起笔问:“写什么?”
祝德贞说:“你想。”
祝天养笑着说:“你说。”
无奈之下,祝德贞环视书房,最后视线落在窗前的一盆文竹上:“这个。”
放下笔,祝天养盯着文竹看了几眼,然后眺望窗外渐渐归于一色的天海,他断然提笔落墨——“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把笔搁在笔架上,祝天养看着眼前的字说:“等我们这些老的不在了,你们时刻要记得,不论站多高,都要仰观头上,要俯察低处,心存敬畏,体恤弱者。”
横移半步,祝德贞站在桌前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乾坤不大,草木不小,没有分别。”
话音落下,祝天养意外地看着女儿,半晌,开口说:“你真的长大了,我可以放心了,今后你的事我不再干预,你自己做主。”
祝德贞愕然扭头看向父亲。
祝天养平静地补充说:“包括婚事。”
……
……
松江。
省委组织部苏部长嫁女毫无疑问是一件大事,省内市内但凡有头有脸的基本都确认出席。
已经跟边学道通过电话确认边学道会参加婚礼的陈建最近两天红光满面,远远一看,不用问,都知道是将要喜事临身的人。
虽然婚礼还没举行,但陈建和苏娜已经登记领证,已经是苏部长板上钉钉的乘龙快婿,所以跟单位同事聚餐时,陈建拍着坐在旁边40多岁的老科长的肩膀说:“我常跟我表弟说,人不能气馁,要奋斗,要努力,要坚持,坚持努力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大器晚成了。”
老科长听了,端起酒杯眉开眼笑地说:“借陈处吉言。”
“嗨!处什么处,差好几格呢!”陈建笑着摆手。
席上众人全都举杯,齐声讨好道:“提前祝贺陈处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