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道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客厅里。
因为夏宁母亲精神不振,所以坐了半个多小时,童跟一帮同学告辞,开车拉着四个长辈回租住的地方。
已然成熟起来的童知道,不能拿自己心里的悲伤程度衡量别人的悲伤,真那样做,是反人性的,也是愚蠢的。而他们五人不离开,同学们就都得表现出哀伤的表情,话题只能局限于夏宁和大学时的一些往事。
特别是善感的李薰,一提起跟夏宁在北戴河一起游玩时的场景李薰就掉眼泪。
等说到李薰李裕结婚时童和夏宁邮寄的照片,还有童写的那封祝李裕李薰“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的信时,客厅里一片哽咽叹息。
已经送完夏宁最后一程,童不想大家继续掉眼泪,况且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一次,逼着大家一直压抑不好。
果然
夏童两家人一走,公寓客厅里的气氛立刻轻松不少。
实话实说,当年上大学时童和夏宁两人的玩法太自我,所以除了北戴河那次,大家对夏宁的记忆并不多,论打交道次数,比6o3寝女生少多了。
而在场所有人中,悲伤情绪最淡的,则要数苏娜。
淡也是正常的,苏娜根本没见过夏宁,何谈悲伤
童离开后,苏娜立刻坐到李薰旁边,挽着李薰胳膊小声安慰。
苏娜亲近李薰在情理之中。
先,单娆上楼休息了;其次,李薰是苏娜顶头上司的妻子;最后,苏娜总不能去拉着苏以说话。
苏娜心里十分清楚,若不是仗着已经入职有道集团监察部,眼前这个小圈子对自己的排斥力会比现在大得多。
结果,聊着聊着苏娜就跟李薰说到她和陈建“五一”婚礼的事,然后问李薰新婚蜜月去的哪里,说她正在为蜜月行程犯愁。
苏娜说到这个话题,李薰下意识地朝苏以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苏以正全神贯注地帮大家倒咖啡,李薰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窗外暮色降临时,众人起身告辞回酒店。
出门前,苏娜看着苏以问:“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苏以从容地说:“我暂住在这里。”
苏娜听了,没敢看边学道的表情,拉着陈建朝电梯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苏娜感觉自己的手被陈建握得生疼,她强忍着,没有出声。
也许是最近一周招待照顾夏童两家实在太累了,加上借车给童引自责内疚等压力性情绪,一直到楼下的人告辞离开,楼上的单娆都没有醒。
关上房门,回到屋内,边学道上楼看了一眼单娆,见单娆呼吸均匀睡的很沉,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卧室。
下楼,苏以正拿着垃圾袋收拾客厅。
边学道走过去说:“我收拾吧,你上楼休息,这几天都累够呛。”
直起身盯着边学道看了两眼,苏以把垃圾袋交到他手里说:“简单收拾一下就行,明天我彻底打扫。”
说完,苏以转身上楼。
五分钟后,把客厅整理完,边学道走进洗浴室冲澡。
这个也是春山习俗,参加完葬礼的人,当天一定要洗一个热水澡,意思一切不吉利的东西都被水冲走。
冲完澡,边学道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顺着楼梯走上楼顶露台。
看房时,这套公寓最打动边学道的地方就是露台,所以每次到旧金山,边学道都要上露台坐一坐,望一望,静思一会儿。
推开露台的门,边学道看见一个窈窕背影。
是苏以
轻咳一声,苏以回头看过来,边学道视力好,看见苏以耳朵里塞着耳机。
拿下一只耳机,苏以看着边学道手里的啤酒问:“上来喝酒”
边学道点点头,指着自己耳朵问:“在打电话还是听歌”
苏以干脆地说:“听歌。”
“啪”地一下打开啤酒,边学道问:“什么歌”
“。”
“这歌我很喜欢。”边学道说。
看着边学道手里的啤酒,苏以说:“要不你请我喝酒,我请你听歌”
边学道听了,笑着把手里的啤酒递向苏以:“正好,我还没喝呢”
接过啤酒,苏以把一只耳机递给边学道,说:“童叟无欺。”
“i'mgettingo1dandineedsomethingtore1yon,
我变老了,需要一个依靠
sote11mehenyou'regonna1etmein,
告诉我,什么时候你才能收留我呢
i'mgettingtiredandineedsomeheretobegin,
我日渐疲惫,需要重新开始
itree,
我路过一棵枯萎的树
ife1tthebragat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