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头绪,也不能拿着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去报案,边学道很快就把短信的事放到了一边。
该来的总会来,老子是死过一次的人,还他娘的能被一条短信吓唬住?
就在边学道给自己打气的时候,傅立行给他电话:“上次你让我找人,我认识一个不错的人选。不过我只负责牵线,能不能说动她,看你自己的本事。”
边学道开会开得有点蒙,开口说:“这几天我都在俱乐部,你告诉他随时可以来找我。对了,你找的这个是男的女的?”
听了他的话,傅立行调门高了几度:“你想什么呢?想清楚,是你找人才,不是人家找工作,想见,你就主动去跟她谈,态度放低一点,诚恳一点。是个女的。”
边学道说:“你总得把她电话给我吧?”
傅立行说:“不用,你告诉我你哪天有空,我帮你约,她不接陌生人电话。”
边学道:“……我哪天都有空,你约吧。”
傅立行约的地方没什么创意,茶楼。
边学道和傅立行守着茶桌,滋溜滋溜喝光了两壶茶水,约的人到了。
进来的女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短发,戴着金边的眼镜,深灰色职业装,一眼看上去,说不出的知性、干练。
尽管女人表情很到位,边学道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傲气。
还有,边学道发现这女人看傅立行时,眼神有点特别,怎么说呢?居然有点爱恨交织的意思。
这两人有故事?!
见面是傅立行主导的,跟女人介绍了一下边学道俱乐部的情况,也简单把女人的资历挑重点说了一遍。
边学道只是在傅立行拿不准的地方插了几句话,其他时间都是笑呵呵地看着女人的表情,喝茶。
女人的表现跟边学道差不多,客气,但距离感十足。
二十多分钟后,女人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她女儿打来的。
放下电话,女人站了起来,掏出宝马车钥匙,跟傅立行说:“一瑾要放学了,我去接她。”接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边学道,边学道连忙也掏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女人说:“明天找时间再谈。”
接着扭头看向傅立行说:“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边学道更加确定,这两人有故事。
女人走了,傅立行坐在那有点溜号。
边学道重新坐下去,看女人名片上写着两个字:熊兰。
第二天的见面,熊兰跟前一天判若两人,开朗、热情、处处礼貌。
她深入询问了边学道的财会情况和公司架构,问边学道需要财务总监还是财务顾问?边学道则将俱乐部的主营方向和收入支出大框说了一下。
第三天,边学道带着一些公司资料,第三次跟熊兰见面了。
这一次两人谈的东西更加务实,算是真正开始了接触。可是话说了不少,熊兰还是不点头。
边学道有点郁闷,这姑奶奶也太难请了。
该问的,该说的,都说了。行不行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虽说熊兰长得不赖,但毕竟岁数在那呢,就算天天见面也擦不出火花,发展不出什么激情事件。
而且边学道身边还有一堆事需要处理,实在没工夫跟她每日一谈。
第四天,就在边学道的忍耐极限上,熊兰答应加入还没成立的敢为公司。同时,她提出了年薪递增的要求。
边学道听了,笑着说:“这个我不会给你书面保证,但可以口头答应你。只要你证明自己的价值,给敢为带来力量,我会让你满意的。”
两人谈完,边学道出门在路边打车,熊兰的黑色宝马停在了他跟前,摇下车窗问他:“你没开车来?”
边学道笑了一下,说:“我没有车。”
车里的熊兰愣了足有五秒钟,笑着说:“我送你。”
边学道说:“不用了,我还要去几个地方,就不麻烦你了。”
熊兰点点头,开车走了。
在后视镜里看着还在路边招手拦车的边学道,熊兰抿着嘴想了好久。
其实,跟边学道第二次见面她就做了决定,加入敢为公司,之所以又抻了两天,是想为最后提出的递增年薪增加筹码。
她看得出边学道现在求才若渴,这个时候,谈判就像谈恋爱,越矜持越有利。
尚动俱乐部在松江的影响力毋庸置疑,从边学道构建敢为公司的框架中,熊兰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野心。
熊兰知道,能把摊子铺得这么大,弄出这么大声势,肯定不是边学道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他的身边必定有人辅佐。这个年纪,这样的成绩,这样的凝聚力,足以说明边学道的眼光和能力,又或者他身后的背景很强大。
可是这样一个少年得意的人,居然连车都没有,熊兰觉得自己的决定十分英明。
男人有钱就学坏,一个男人有了钱,还能保持一定的自律,他的理性一定强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