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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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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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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句什么,冷气就变得弱了些,聂染青迷迷糊糊地说声“谢谢”就进了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家门口,这一觉睡得倒是很平稳。景心在车外轻轻敲了敲窗户,车窗落下来,接着就露出一张很温柔的笑颜:“进南表哥,你们车子开得有些慢了哦。”

    “嗯,”习进南若有似无地瞅了聂染青一眼,淡淡地笑,“这么着急让我们见你的另一半?”

    景心咬咬唇,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好,她朝车里面望,冲着聂染青笑:“染青,我前两天看到一条围巾特别好看,觉得应该适合你。一会儿你去瞧瞧?”

    习进南慢吞吞地插话:“她不喜欢戴围巾。”

    景心笑眯眯地:“我买的染青肯定戴,对吧?”

    聂染青笑着点头。

    景心的另一半长得十分俊俏,而且笑的时候很温柔,和叶景心坐在一起,倒是很有夫妻相。聂染青悄悄对习进南说:“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习进南一挑眉,懒懒地回她:“反正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竟然拿她的话噎她。

    其实从她这个角度看,习进南的侧脸堪称完美。而且他笑的时候很煽情,长长的睫毛弯起来,嘴角一丝笑弧清晰可辨,下巴本来棱角分明,却又因为笑意柔和了几分。聂染青看的时间有点长,习进南像是有所察觉,微微转过头来,聂染青立刻撇下他坐在了沙发上。

    结果很不幸地,这不雅的动作被习母看到了,立刻轻轻咳嗽了一声。

    聂染青暗暗懊悔,立刻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恭恭敬敬地递过去一个长长的礼品盒:“妈,前段时间进南和我去香港,觉得这支簪子十分适合您。”

    聂染青第一次来习家的时候觉得很崩溃,那是她刚刚答应要结婚,第一次来拜见习家父母。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回答每一个问题,结果只因为说了一个“我和进南”,就被习母委婉地批评了好一顿。聂染青从习家出来的时候简直无语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寡言了,敢情都是因为越说越错。”

    习进南看了看她,面无表情:“你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嫁了吧。”

    当时聂染青还没看习惯他那副什么时候都是淡淡的模样,撇撇嘴顶回去:“要是让我结婚以后和你妈一起住,估计我真就不嫁了。”

    当时他嘀咕了一句什么话,聂染青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他却不肯再说了:“没什么。”

    习母颈上的珍珠项链温润柔和,与她端庄的脸色正好形成强烈反差。聂染青瞅着她那副肃穆的神情,真想擦擦莫须有的汗。

    习母还没发话,习进南坐在一边,倒是慢悠悠地开了口:“这支簪子是染青在香港逛了一天才淘出来的,我俩都觉得还不错,虽然不如您其他珠宝奢华,但是戴上去应该很衬您的气质。”

    景心在旁边也是笑得十分明媚:“舅妈,这支簪子真是漂亮,我去香港的时候就没有淘到这么好的东西呢。”

    眼看着习母脸上勉勉强强露出一丝笑容,聂染青大松了一口气。

    第  二十三  章

    23、

    饭后在客厅闲谈一直是习家必备经典节目。虽然习母说只是随便谈谈,但在聂染青眼里就成了变相逼宫。当习母把几个相熟的长辈邀请到家里,当做客的长辈们顺便还带来几个眼睛眨得无比善良纯真又一直一直盯着你不放的小孩子的时候,聂染青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再一次来临。大人们随便挑起一个话题,小辈们就有义务要从北聊到南,从昨晚睡得好不好聊到今天温度有多少,总之前戏越慢热越无聊,后面的压轴戏就越乱越麻烦。

    这种情况让聂染青不由得想到了高中时代那无比头疼的800字命题作文。老师看看窗外随口就能绉出一个命题来,然后乐呵呵地看着底下学生苦苦挣扎。那时聂染青的语文什么都好,就是作文不好,每次不是跑题就是文字苍白没张力,现在这种家庭话题扩展她也照样不擅长,加之聂染青深知自己在习母眼中的形象,于是能不辩驳就不辩驳,能嗯啊符合就嗯啊附和,反正说一千遍“您说得对”也比“我觉得应该是这样”要保险,她聂染青一冒险就会闯祸,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于是更加追求平稳低调。

    聂染青望了望外面久升不落的太阳,无比希望时间能飞跃。她现在几乎都对习家这个奢华又宽敞的客厅产生了敌视,每次坐在沙发上都觉得头皮发紧,如同戴了紧箍咒。

    虽然这次话题主角明显是景心,但是聂染青的神经依旧不敢放松,天都不知道习母会有多么的出其不意。

    习母喝了一口茶水,兰花指翘得恰到好处,聂染青余光扫到,很想深入地研究一下,只可惜习母不是植物,若是要这么直勾勾地看,除非她不想活了。聂染青在心中有点遗憾,很无聊地想起了宝玉的那句心理台词,这兰花指若是长在楚尘身上,或许还得摸一摸,偏生长在了习母身上。

    聂染青被这个想法雷得一抖,立刻低着眉安安静静剥着葡萄,听到习母问:“景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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