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议地望着Snape。此时此刻,他脸上阴晴不定的神情,让她不敢妄自揣测。教授开窍了自然是最好。她不是他的女儿,他也不是她的父亲,两者之间是对等的纯洁男女关系。谁能说他们乱伦?他们乱的有是哪门字的伦?老少配又怎样,相差20岁又如何?正所谓年龄是不问题,身高不是距离,成熟男人疼媳妇,那才是真理!(乃让小龙情何以堪= =)
可万一,他说的话是因为他厌烦了她呢,他是不想再给她收拾烂摊子了呢?是啊,十几年来她给他添了多少麻烦,让他担了多少心,她只是他一时怜悯而收留的孩子罢了……
Liya心下一紧,红了眼眶,看着Snape转身进了卧室,吸了吸鼻子奔出地窖,回了斯莱特林的寝室。看来,她得更换进攻计划了。
发现Liya难受的Snape觉得歉疚不已,但以他的性格又哪会开口解释,说不准越说越乱。他记起前段时间留了一盒她最喜欢的糖果,还没来得及给她。于是回房寻找。
等他出来,Liya已经不见了。
一个是不想听狠心话,一个是闷骚说不出话。所以,这对伪父女演起了“相见不如怀念”的恶俗戏码。
事发后的一个星期,Snape去医疗翼送药,被庞弗雷夫人喊住留下进行心理辅导。
递给Snape一杯冒热气的红茶,庞弗雷夫人才悠悠开口道:“Severus,父女间是没有隔夜仇的。”
Snape喝茶的动作一顿,自嘲道:“明明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Liya要真犯了什么大错误,你们也不必闹成这样吧?Liya最近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都是我的错,”他摇摇头,“我根本不该有那个念头。”
“什么念头?”
Snape看着庞弗雷夫人,她大概是自己在霍格沃茨里往来最密切的一位了。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工作上,她都曾对他施以援手。她待Liya就跟亲生女儿一般,他对这位年长的女性除了尊敬还有信任。
或许,她真的可以提出一些建议。
庞弗雷夫人大概一生都不会忘记,在那个冬日的午后,她倾听一个男人徐徐地道述他内心深处的真挚情感与自我厌恶,他小心翼翼地渴望感情却又害怕失去,他在道德的边缘徘徊不定。丝滑低沉的声音一次次震撼着她的心,她或许永远也无法了解这其中的痛苦。
“……黑魔标记没有消失,他如果回来了怎么办?我存在的身份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庞弗雷夫人眼角酸涩,她开始暗骂邓不利多。霍格沃茨的教职工们一直都是万年剩男剩女,好不容易有一对即将产生恋爱的粉红泡泡,就这样被他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许久。
“那就顺其自然吧……”
Snape不明所以。
“撇开神秘人不说,Liya还小,对感情这些事根本不明白。未来的事谁又说得清楚,你又怎么知道她舍得离开你?何必那么早就下了定论。”她拍拍男人的肩膀,“Severus,对自己好一点。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背负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包袱活得那么累……”
又是一个星期,Liya发现教授变异了。
明明和德拉科几乎相同的魔药作业交上去,她是优异,他是良好;完全未达到要求长度的论文居然也有个良好;每天早上猫头鹰都给她送去了最爱的零食;……
这个世界玄幻了!
几天后,两人恢复如初,虽然心中皆藏了一个秘密。至于那句“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俩人心照不宣地选择遗忘,就当从未出现过。
一月中旬的某个周末,德拉科和哈利被拉去进行魁地奇训练,Liya便一人在图书馆完成作业。
写下变形论文的最后一个单词,Liya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绿莹莹的草地,心情舒畅不少。阖上大头书,挑捡了几部有参考价值的书后,就起身离开了。
在一楼的过道里,Liya不小心和一个走得急匆匆的女孩撞了个正着。
女孩红着脸蹲下来帮忙把掉落的书本捡起来递给Liya,说:“真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Liya摆摆手,目光却一直随着女孩离去,直到人影消失。刚刚的人就是金妮,她发现她的脸色苍白,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但又有些许不安。
难道金妮已经把日记本丢到盥洗室了?
想到这里,Liya拔腿向二楼跑去。
一大摊水蔓延了半个走廊,似乎还有加重的趋势。盥洗室里光线昏暗,墙壁和地板都一片潮湿。Liya最终在水池下面摸索到了湿透了的日记本,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翻开第一页: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很好,就是它了!
把本子混在抱着的书里,Liya又站在水池边看了好一会儿,她知道密室的入口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