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没心理应和嘉庆哥的揶揄话语,一想到嘉陵受的苦,心疼得鼻子直发酸。嘉庆哥以为我要哭,低头真看我的眼睛,问道:“你真的哭了?”
“没有……”我死不承认,但是声音已经发颤了。真不好,以前我没有这麽多愁善感的,怎麽能说哭就哭呢。
嘉庆哥对我没有敌意,甚至有些疼爱我。他拍拍我的肩,说:“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以前我和你姐姐不也是这样子吗?你我都明白这事有多难,我奶奶那种人啊,她还打算等嘉陵毕业之前,安排她去认识几个朋友家的小男孩呢。”
“啊,那怎麽行!”
“呵呵,所以奶奶才著急啊。我爸爸的意思是,已经怀孕了,那就嫁给你也行,反正他知道你也不是多坏的孩子。不过别的亲戚可不同意。”
我听嘉庆哥的话,也不知道是该心安,还是该心凉。至少秦伯伯和嘉庆哥没怎麽反对我们,可是秦家人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说得算啊。我想见秦奶奶,嘉庆哥说我是去找死。我说死就死吧,我做了坏事,就要有担当,於是嘉庆哥就把秦奶奶现在住的地址告诉我了。
离秦家现在的宅子大概有半小时的车程,属於最有钱人住的那片区域。我看著地址,又叹口气,恐怕哪天我有本事自己买一套那儿的房子,秦家人才肯甘心把女儿嫁给我吧。我走出秦家大门,想去直接秦***,可是还没等来公车,手机又响了。
这回是李启明要见我。
计划改变,我又直奔学校,到那家夥的办公室,秘书说李教授正等著我呢。切,说得好像我多不知礼貌,耽误了长辈的时间似的。这厮误了我多少事情,他怎麽没忏悔之意呢。
我进门,也不和李启明客气,坐到办公桌见的椅子上,对他笑笑,说:“李老师,咱们好久没见了,想见您可真难啊!”
李启明一脸阴沈,不复往日的高傲冷漠。他低声问我:“网络攻击的事,是你干的吗?”
“您说什麽啊?”我死都不会承认的!李启明怀疑我,但他找不到证据。
我那死党林若钢可不是无名小卒,我认识这麽多人里,也只服他一个。那小子开发的病毒在黑客圈里相当有名,好像因为这个还被关到局子里。当时他只是小玩小闹,所以罚了点钱就出来了,学校珍惜人才,也装做没这回事。从那之後,林若钢便在反侦察这方面做足了功夫,想查出他来,恐怕非要有国家级的精英出动才可能。区区学校网络出事,谁会管啊!
“李老师叫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说闲话的吧。”我咧嘴阴笑,心中巨爽!
“你的程序,还有备份吗?”
“没有。”
“你自己做的东西,怎麽可能不留备份。”
“我做那东西太伤心,一时生气,全删了。反正我也不搞这块研究了,留不留无所谓。”
李启明终於急了,他做不出来,要赔大笔违约金,这几年他坑蒙拐骗赚来的怕是要损失大半。他问我:“你现在重做,需要多少时间。”
我笑答:“当初做是一年。但是我老了,脑子不行,做东西费劲呢。现在搞牛老师的项目,都得抄老师的东西才能混过啊!”
李启明气得眉梢直抽,反正老子不打算在这所学校读研了,把他气死我也不怕。他还想再挣扎,想在我面前耍威风,用他的权力来压迫我。可是现在的我也不怕没人撑腰,我们牛老师在学校里干了四十多年,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我在李启明这里吃了暗亏,告诉我对这种卑鄙小人不用客气,李启明也就是在学校里还能耍耍大牌,学界里不少人知道他做事不正派。我若是将来出社会,李启明想污蔑我,也没有多少人会信。
上次跟牛永贵出去开会,见到众多行业大佬,都是牛老师的师兄弟或是朋友,我才明白表面上的繁荣不是真正的繁荣。像李启明这样整天跑来跑去的家夥,就是个跳梁小丑,根本不能和有真才实学的大师相比。
也许是我笑得太深沈,李启明顶不住了,放软话道:“韩永心,你要什麽条件,才肯做这个项目?”
我问:“你赚多少钱?”
十台设备大概有五百万,但是功能有许多,我那一块,只是其中的分功能。这里有学长他们的辛苦,我不能独吞,也不敢自居老大。我想要的,是李启明用我的论文得来的荣誉,那五十万的奖金。
李启明问:“你要多少钱?”
“五十万。”
“你不要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没有我,你得不到那五十万的学校奖励。”
李启明又说:“就算我没拿你的,你自己去发表,学校给学生的奖励顶多就两万。学生和老师可不是一个价儿!”
“我知道,但是没有我的论文,你也得不到那五十万!外加国家创新奖的头衔。”我料到李启明不会全给我。他说的也是事实,若不是用校方聘用的老师来做申请,学校也不给能平白送给随时会走的学生那麽多钱,正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
谈判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