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著干瞪眼,过了一会儿,叶萍说:“你去洗澡吧,满身酒气。”
白旭其实没喝多少,但是在酒吧里染了各色味道,回来之後在清幽的家庭环境中就显得特别浓烈。他乖乖地去洗了澡,一身清爽地从浴室走出来,路过书房时,见叶萍又跑到里面对著电脑打字。他问道:“你还不打算睡麽?”
“打完这一段就睡了。”
白旭就在书房门口立著,看她打字。叶萍没在太意,等把手上的工作结束之後,随意地抬头,瞥见门口伫立的半裸的美男,一时竟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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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黑发沾著水,变成一缕一缕,顶上翘著几根,更多的则贴在头上,显得他的脑袋更小,看起来像个小孩;脸色苍白,有种病态的美感,眼睛黑亮,纯然地看著她,一眨,长睫毛像扇子似地挥动;额头上的发丝滴出水珠,沿著鼻翼流下来,未到上唇时,被他抬手抹去。叶萍就盯著水珠消失的位置,也就是男人粉嫩的嘴唇看了半天,又觉得不太合适;眼皮下垂,看到他光洁的胸膛,骨骼舒展匀称,皮肤莹润细腻,没有夸张的大块肌肉,又不是瘦到皮包骨头。真是多一分太过,少一分嫌瘦,长得恰到好处,正是她的审美黄金点。
白旭似乎也看出叶萍在盯著自己发呆,於是倚在门边上,双腿交叉,像杂志上的模特似地扬起迷人微笑,电力十足。要死了!这男人摆出这种撩人的姿势,他想干嘛?
叶萍拧眉问道:“你还不睡麽?”
“我现在睡著的话,你再进房间,要是把我吵醒了,後半夜我就不用睡了。”
笑话!白旭一沾枕头睡觉沈得像只死猪,还会担心後半夜失眠麽?叶萍冷笑,保存文件,关上电脑。她去洗了把脸,回去卧室里面,白旭果真等她一起睡觉。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叶萍想了想,还是爬上床,男人把灯全关上,然後就是万籁寂静的夜晚时间。
身边的人不动,叶萍也不动,听呼吸声他好像没有睡著,她懒得理他,翻身背对男人睡觉。可是过了好半天她也没能入睡,被压的胳膊有点酸疼,无奈只好翻身面对白旭这边。叶萍不小心睁眼,正好对上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咯!,心里猛跳了一拍。她看到他,他也看到她,两人就这麽对视著,半晌无语。又过不知多久,叶萍受不了地问:“你怎麽还不睡?”
白旭反问:“你知道我为什麽不睡吗?”
“你发烧了吗?”
白旭咧嘴,叹口气道:“我觉得我很命苦。”
“你干嘛这麽说。”叶萍对他的消极态度有点吃惊。
“就是这样,很命苦。”
叶萍也叹口气,深感自己和这男人过日子,同样命苦。她伸手在被子底下摸索,听到男人叫道:“你干嘛?”她也不理,继续找,终於找到位置,五指并拢地抓起来。耳畔传来男人粗嗄的喘息,低声咒道:“你想害我断子绝孙吗?”
很硬!女人在心中盘算片刻,问道:“你想做吗?”
白旭道:“你说我想不想?”
“你只要勃起时,都想做吗?无论什麽女人都可以?”
“你当我是畜生吗?我也得挑一挑吧。”
叶萍咧嘴笑,“那我呢?是你看得上眼的,还是看不上眼的。”
白旭不肯直说,哼了一声,“我要是看不上眼的,绝对不会碰。”
算他说了句不那麽难听的话,叶萍也不期待从白旭嘴里说什麽“你最漂亮”,“我最喜欢你”之类的恶心词句。她隔著内裤,握住男人的yīn茎,感觉它在手中有力地脉动。他睡不著,是因为性欲无处发泄吗?
“说真的,我很想不通,你和女人做爱有这麽快乐吗?”
“你性冷感,怎麽能知道其中奥妙,哦……你轻点!”命根子被人掌握,要小心的人是他才对。叶萍的小手微凉,隔著一层棉布也能感觉得到。她无意识地动几下,碰触他敏感的肉皮,好像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她手中的那根ròu棒上,只要稍稍放松,就会喷射而出。
“喂!”叶萍淡淡地叫他。
“干嘛?”白旭则想著怎麽把命根儿从这死女人手中夺回来。
“你想和我做爱吗?”
“想啊!”白旭没好气地说:“干嘛,你现在要和我做麽?”
“那咱们做吧。”
“哎?”他倒吸一气,被自己的口水给呛著了,“咳咳咳,你当真!”白旭支起身体看叶萍,一双大眼在黑夜里闪闪发光,像只盯准猎物的豹子。
“我说著玩呢,你睡吧。”叶萍咧嘴笑,虽然她的眼睛没他亮,但是牙齿很白,也是明晃晃的。握著男人分身的手小松开,退回到自己的地盘。
白旭眼睛眯起来,哼冷气地说:“你把我都弄成这样了,叫我怎麽睡?你总是这样,太可恶了!”一生气,把叶萍身上盖的被子掀开,扔到床下面。
叶萍立刻缩成一团,说:“好冷。”
“冻死你吧!”
“我还怀著孩子呢!”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