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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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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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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行吗?

    看出他心思的唐安柏拍拍马鸣的肩膀,小声说:“他有分寸的。”

    果然到了最后,十几局里郝水根只赢了区区两句,但边收棋子的老爷子却是满脸堆笑,喋喋的说着,“小伙子不错,小伙子不错。”

    白紧张了一下午的马鸣傻傻乐了,老大总算修成正果了。

    可郝水根是谁,他有多宝贝叶晴?

    晚饭过后,几人看会儿电视,又打了会儿牌,夏花打个哈欠,困了。

    郝老爷子眼皮一抬,“那就睡吧。囡囡和小夏一个屋,其他三间你们随意安排吧。

    老爷子威武霸气了,唐安柏却傻眼了,莫非他就是传说中那个躺着也中枪君……

    看着一副气定神闲,心安理得走向叶晴隔壁屋子的韩震,唐二第一次觉得自己牙很痛。他也想和媳妇近水楼台一下子吗。

    在场唯一高兴的,或许只有马鸣了,原因不外乎几条:一嘛,阿弥陀佛,他总算可以睡安生觉了,二嘛,总欺负他的二哥也吃瘪了,这三嘛……哎呦,太多了,一时也想不出那么多……

    总之,马四第一次可以摇曳着他的小尾巴,乖乖滚回屋睡觉去了。

    但是老天保佑,第二天等待他的依旧是一副大大的黑眼圈。

    第三十七章陈仓

    今年的这个新年,马鸣过的只能拿五个字来形容——真的郁闷了……

    经历了两个只有星星没有眠的夜晚之后,年初三上午,坐在四方椅上,环臂曲腿看二哥和郝老爷子下棋的马鸣,早就一副两眼无光,神情呆滞的模样了。

    大大的黑眼圈像两只国宝烟熏妆一样招摇在他脸上,黑莹莹的,越发衬得马鸣眼神幽怨起来。

    夏花挨着唐安柏坐着,边嗑着瓜子边时不时扫上马鸣两眼,最终没忍住,一脸厌弃的开口:“马鸣,你晚上是不是就做梦娶媳妇去了,看你那一脸没睡醒的样儿。”

    夏花说着,“嘎巴”一声,又一颗瓜子仁应声落进掌心,看马鸣依旧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她伸过手去,颠了颠“要不?”一副比逗王子还不如的样子。

    马鸣的黑眼圈绵延至脸,他把眼睛斜向一旁,半天才说了一句,“不用,谢了。”

    可怜他一个大老爷们,在“嫂子”面前也只有矮三寸、忍气吞声的份儿了。

    隔着层布满哈气的玻璃,院子里,王子同邻居家四岁的二丫玩的正好。马鸣隐约看着窗玻璃上一团二丫红棉袄的影子模糊的晃来晃去,脑袋也随着王子偶尔的一声叫声而越来越沉。

    在N市的乡下,初三起,各家各户就开始走亲戚了。

    不知道是不是院子里停的那一黑一红两辆私车太过扎眼的关系,今天上郝水根家门槛的人格外的多。上午十点,一盘棋,唐安柏和郝水根才各自把车马炮动了动位置,这门帘就被掀起个没完了。

    “郝叔,听说你外孙女婿来了,我姆妈特意嘱咐我过来看一眼。”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不到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双颊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小女娃一进来就对坐在椅子上举着个“炮”正要下的唐安柏产生了兴趣,伸出两只胖胖的小胳膊就往他脖子上抱。

    “这位就是外岁女婿了吧,人长的果然不错,我说郝叔啊,我孙女除了见到电视里的陈建斌时才这么兴奋外,我可没见第二个了。哎哎,秀芹,别翻人家口袋啊,多没礼貌……”男人说是劝阻,实际也就是虚使了些力,其直接后果就是:力大无比的秀芹“小姐”不仅扒住了唐二爷的脖子,小手也成功的蹭到了二爷胸口的第三块胸肌。

    “嘿嘿。”郝水根一手拿着大烟袋,在鞋底磕打了两下,抬头对唐安柏说:“秀芹是在问你要压岁钱呢……”

    已经被“摸的”六神无主的唐二听了这话,连忙掏出钱包,歘的就是一沓,嘴里忙不迭的说,“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看着孙女手里那厚厚的一沓,男人哪里还听得到唐安柏澄清自己身份的说辞,嘴里只是朝郝老头恭维着:你老好福气,孙女婿如何出息之类的。

    好容易打发走了第一位,唐安柏刚想松口气,却紧接着被郝老汉一句话打回了霜茄子的原型:“第一个就给那么多,之后的……”

    看着一个个、一户户、一家家的人来人往,马鸣心里算是撒开了欢:二哥啊二哥,你也有今天,这就是报应啊,谁要你和花姐一聊就是一通宵,外带咯咯笑,再加点床上运动。

    报应啊!

    马老四想想,就起身甩着袖子朝屋外走去。

    趁着功夫,补个觉先。他美美的想着之余,又对老大的临时出门大大的鞠躬感谢了一番。

    梦中,马鸣的翻身农奴把歌唱刚刚响起第三遍音乐,院子里的嘈杂声就一片高过一片的冲进马少爷的耳朵里。他翻了个身,试图把那恼人的声音压在身下,可声音并没因为马鸣这个举动而递减一分。相反却是愈演愈烈。

    马鸣捂着枕头,反复折腾了几个跟头后,最终还是没忍住,扑腾一声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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