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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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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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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我的小心思,目不斜视地把我的脑袋往他肩上轻轻一摁。

    我的脸霎时烧了起来,鼻端萦绕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最终安心地闭上了眼。

    等到了终点站时,陆瑾言晃了晃我的脑袋,轻声说:“祝嘉,醒醒,已经到了。”

    我睁眼一看,这才发现我们来到了城北的旧街区。低矮的居民楼,很多曲曲折折的巷子,就连路边的电线杆上也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广告,一张重在一张上,又被雨水斑驳了字迹。

    我难得来过城北,所以对这里非常陌生。

    走在狭窄的两栋居民楼之间,仰头便是家家户户挂在绳上的衣物,花花绿绿地将天空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我好奇地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他微微一笑,“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长这样吗?”

    “难道这附近有家整容医院?”我天马行空地发挥想象力。

    他瞥我一眼,丝毫不掩饰他对我的鄙视。

    于是我讪讪地闭上嘴,跟着他踏进了其中一栋居民楼。

    这里的房屋格局很特别,是那种老式的户型,比如一楼左边的那户人家,厨房和其他屋子是分开的,需要分别上锁。

    我们抵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艳阳高照的时刻。

    陆瑾言带我推开了这户人家油漆斑驳的木门,踏了进去。

    进屋之后的右手边是一个鞋柜,再往里走,客厅里有一张辨不出年代的木桌,阳台上种满了花草,隐约可以瞥见一些山茶花开得正艳。

    这是一个非常老旧的房屋,沙发是很早以前流行的款式,黑色的皮已经被磨得光泽全失。

    我好奇地站在那里,看见陆瑾言往卧室走去,于是也跟着他来到那间屋子门口。

    床边有位老人坐在轮椅上,背对我们,手里拿着一幅相框,低头看得专注。

    陆瑾言叫了一声:“爸。”

    我顿时愣在那里。

    ***

    陆瑾言带我去附近的菜市买菜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爸爸怎么了?”

    刚才他叫那声爸的时候,老人由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陆瑾言蹲□去替他把照片重新摆在床头柜上,然后又推着他去了客厅,打开电视机。

    在他做这些事情的中途,老人除了胸口微微起伏以外,一言不发。

    “脑梗阻,血栓堵塞了两条主血管,术后就变成这样了。”他蹲□去问摊主,“鱼怎么卖?”

    “十三块一斤。”

    “要这条。”

    “好嘞!”摊主愉快地伸手捉住那条滑溜溜的鲢鱼,“现杀?”

    “现杀。”

    “鱼泡要不要?”

    陆瑾言微微一顿,回过头来问我,“吃鱼泡吗?”

    “啊?吃。”

    “嗯,要鱼泡。”

    他重新站起身来,继续说刚才没有说完的故事。

    “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可最后他还是熬过来了,只可惜出来以后就半瘫了。”

    “那他——”我迟疑地问,“那他平时……”

    “他不愿意跟着我,我把他接到家里去过,他动不了,就绝食,不吃饭。后来我没办法,只能给他找了个看护,白天黑夜地看着他,就住在他的隔壁。”陆瑾言目不转睛地看着老板杀鱼,“我每个周末都来看他,虽然他也不见得想看见我。”

    “……什么意思?”

    “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个酒鬼,喝醉了就爱发酒疯,回来还会打我和我妈。后来我妈受不了,就想离婚,带着我躲开他。可他不同意离婚,反而变本加厉地喝酒、打我们,我妈的娘家人嫌她年纪大了,离婚的事情闹出去丢人,也不许她离。我妈只好一直带着我过这种日子,直到我十八岁那年。”

    我越听越惊心,总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焦点访谈、今日说法什么的看多了,家暴事件层出不穷,我也并不会觉得有多不可思议,可是当那些字眼与眼前这个清隽干净的男人联系起来时,我就觉得难以置信了。

    “那后来呢?”我追问。

    “这里太闹了,一会儿再说吧。”他从摊主手里接过塑料袋,付了钱,然后带我在拥挤的人群里继续穿梭。

    人群太挤,好几次我都被挤得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需要他频频停下脚步来等我。

    最后他似是对于这样的现状有些无奈,叹口气,伸出没有拎口袋的那只手牢牢地捉住了我的手腕,“小心点,别走丢了。”

    他看我的目光像是看着孩子,有那么一点无可奈何,再深究下去,却是满满的宠溺与温柔,像是蜜糖一样足以令我溺死其中。

    回家的路上,在我的追问下,他终于把故事说完了。

    十八岁那年,就在他高考之后那晚,由于得到了母亲的准许,就和同学一起在外庆祝终于毕业脱离苦海了。

    毕业班的年轻人聚在一起,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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