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混在了一起,封在了戒指里,来向他求婚。
恐怕,不能找到比顾策霖这样的求婚更加莽撞的了,但是,安淳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他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半分敷衍。
他安淳,虽然总让人觉得目下无尘,其实他也明白自己的心,明白顾策霖对他的一腔心思。
只是顾家的局势,所处位置的身不由己,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两人又都是大老爷们,实在不是黏黏糊糊的谈恋爱的人,这样到如今,顾策霖突然之间的求婚,打乱了安淳所有的计划。
之前所定下的一切,都被这个求婚而击碎了,以后要是真和顾策霖在一起,一切都要重新规划了。
顾策霖一向严肃而深沉的目光此时放着光粲然夺目,他看着安淳,说,“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但是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一向处在上风的顾策霖,因为求了婚,马上就被安淳压制在了下风,安淳揶揄他道,“那现在这样子,你反而觉得我会答应。”
顾策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只看着他,似乎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比不过眼前的这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大约就是这样,看到他,就觉得天地也因此而增色吧。
“你上次说,我们从此再不相干,我没有应你,我不会答应的。你要走,我自然要用最有诚意的方式来留。”
安淳这下板起了脸,“哦,原来你也并无意给我套个戒指,只是找个诚意的方式来留我罢了,那我干嘛要为你而留,你回去,我们各走各的路。”
顾策霖被他说这种狠话也不生气,只是抱着他不放,“你已经答应了,是不能反悔的。我将我的一切给你,来留你,是我最大的诚意。”
他说着,甚至举起了右手做发誓状,“我顾策霖,用我一辈子来换你一辈子,用我一颗真心来换你一颗真心,你,安淳,答应了和我结婚,就不能反悔,从此,你的全部都属于我,不能有二心。”
安淳其实不是真和顾策霖生气,顾策霖是个话少的人,平常也总是一本正经,没有机会和人辩驳这些事情,说他嘴拙,那也绝对没有埋汰他。顾策霖说什么,安淳都不会奇怪,都不会真生气,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不然顾策霖也会认为他是个摆设物件,和他那些下属差不多,需要用的时候就拿来用,不用的时候,就把你扔一边随你如何。
安淳冷哼了一声,“我全部是属于你的?奴隶制社会时候,奴隶还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呢。”
顾策霖只好又笑了一笑,道,“我自然也是你的。”
安淳道,“我又不是非你不可,又不求你是我的。”
刚说完,就感觉到气氛变了,顾策霖果真皱了一下眉,安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不想服软道歉,就和顾策霖对视着,最后还是顾策霖忍了下去,捧着安淳的脸,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声音低哑,说明他忍得很辛苦,“你敢对别人有心,你试试。”
安淳轻笑了一声,没有应他。
安淳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那枚戒指,而且戴在了手指上不准备取下来,他从顾策霖身边挣扎起身,直接将身上的女装外套脱了,他以为房间里除了顾策霖没有其他人,之前请他进门的两个保镖,在门口没进来,而且还把门给拉了过去,于是安淳毫不顾忌地边走还要边脱裤子。
皮带刚抽出来,顾策霖几步冲了过来,将他的裤子抓着没让他脱。
安淳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干什么?我换身衣服了去看我妈和我同学,你要是对他们做了什么,嗯……你明白的……”
顾策霖为他把皮带又系了回去,道,“你妈在卧室里。”
安淳瞬间一愣,然后狠狠瞪了顾策霖一眼,迈着大步去开安想容卧室的门,心里想着之前顾策霖居然是打算在客厅里和他办事的,而他母亲居然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也不知道刚才两人的话,他母亲听到了没有,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可不是太好。
安淳去开了安想容房间的门,安想容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还堵着,两个保镖,一人坐在门口,一人守在安想容身边。看到安淳和顾策霖进来,两人都起身点头行礼打了招呼,然后都在顾策霖的示意下出了门。
安淳差点没气得六魂出窍,飞奔过去,要将安想容从椅子上解下来,因为怕把安想容绑得受了伤,所以是用裹了一层绒布的手铐铐住她的,安淳没有钥匙,只得先将堵住安想容嘴的巾帕给解开了,对上母亲黑幽幽的眼,安淳羞愧而自责得想撞墙,也不敢和安想容对视,转身就冲到顾策霖身边,说,“钥匙。”
他其实很想给顾策霖两巴掌,或者狠狠骂他,但是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他居然做不出这样掉顾策霖面子的事情,于是只是背着母亲狠狠瞪了顾策霖一眼。
顾策霖自己拿了钥匙去给安想容开手铐,安淳就开始拔手上的刚戴上去的戒指。
顾策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动作,于是瞬间开了安想容手上手铐的锁,将手铐一解开,人就冲到了安淳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安淳的手,将他要拔戒指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死死盯着安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