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起来。
这一看看出了问题。因为那个他们口中的项目,未免投资过于巨大。迅达如果是头象,那么这个项目就是头深海巨鲸。
具体项目内容不多说了,只是还真跟海洋有关,是联合开采南海一个油井。合作方是迅达的老伙伴,一个专门搞石油的上市公司。
我不明白子衿有胃口吞下半岛湾还不够,为何还要去碰石油。虽然这是个暴利产业,但风险也很是巨大。后来查了资料,发现迅达的前身,也就是许先生掌管的时代,也是涉足了这个项目,最后亏欠了很多外债,才资不抵债,甚至不惜借高利贷,也没能撑到最后。
我心口发闷,不知道子衿这次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直到中午差五分一点,子衿的秘书才打来电话说,子衿一直在会议室里没出来,她吩咐说让您别等她,自己吃午饭。
我挂了电话,像失了魂似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直到肚子咕咕叫抗议了,才坐下来拨了一个电话。
“茶壶啊,你那有饭么……”
梁茶壶其实应该改名叫梁饭锅。不管我什么时候造访,她都能变出食物来,而且都是美味。
看我闷头大快朵颐,她发出糟践美食的感慨:“你这是闹饥荒啊,我这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精致美味,要细细品尝的,你这猪八戒吃人参果的吃法,简直亵渎了美食。”
我也不理她,吃饱了算。吃完心满意足地抹抹嘴,回道:“多美味的东西,不还是得吃到肚子里变……”我见她一副养尊处优,衣冠楚楚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再说恶心的词,就咽回肚子里。
梁歆怡估计这辈子也没听过别人说那个字,看她的表情估计连联想都没联想到。依然纠结她的美食道:“你家那个冰山没给你送爱心便当啊?又来我这儿觅食。”
听她这么说,勾起我的伤心事,失落地摇摇头。
其实一顿饭而已,我本不该这么失落……可能在意的是,心上人没能遵守承诺吧。
“好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就有精神了。”她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什么事?”我屏住呼吸,心随之紧张起来。
“我的人体绘画基本竣工,不时将展览在我家大厅里,欢迎参观。”
“……”
她一副耍人得逞得意洋洋的样子,道:“那说正经的。据我调查的结果。冯柏目前确实是受翁老爷子差遣。这里有一条信息你肯定感兴趣。那家走了子衿后门的公司,幕后老板也是翁老爷子。也就是子衿她行自家人的方便放了绿灯,严重违反了职业操守。”
我惊疑莫名,“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梁歆怡一口悠哉道:“我哪知道。不过你放心,她做得很小心,不是特意查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尤其是冯柏公司那边,简直是铜墙铁壁,要不是我有人在那儿……”我想说,不让你当特工头头都屈才啊……
马上,我想到了另一处:“你不会去揭发子衿吧?”
斜了我一眼,哼道:“妇人之仁。我俩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出了事,损失也有我一份。嘿,我想起来,你当初极力撮合我俩上一条贼船,看来就是怕有朝一日我无所无能地把翁子衿那肮脏的一面揭发出来吧?”
“是有这层意思……”她“嗯?”了一声,横眉冷对道。我马上改口:“不能够!我是想你俩互利双赢,各取所需。”
“嗯。”她放缓语调道:“聪明如子衿者,怎么会做落人把柄的事情?我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各种想不通。
“还有,我怀疑她爸公司能够上市,也与她脱不了干系。”说罢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他们父女最近关系怪怪的。”梁歆怡道。
见我没反应,又补充了最后一条信息:“迅达一直以来有一个项目争议很大,这次被子衿重新启动了,董事那边有点反应。据说追加的资金是天文数字。如果这个项目失手,子衿的前途可不容乐观。我想你那么聪明,应该能嗅出点什么?”
原来她也清楚这件事。
“你是说……这些事情发生的频率太密集?而且都和翁老爷子有关?”而且透着那么多的不合情理。有违背子衿做事原则的不合情理,也有我被找麻烦的不明所以。
“嗯,怪就怪在还搭上了你。翁老爷子针对你,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觉得肯定隐藏着什么事情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希望子衿能够处理好。”她莫测高深地看着我说。
我也心情沉重起来,她今天说的这些,其实早就有了端倪。只是我平时太太疏忽大意。
“茶壶啊,你能帮子衿么?”
“你够了啊,我可不想参与他们的家事。”
是啊,翁老爷子再怎样,不会对自己亲生女儿做出什么无益的事。是我多虑了么?
直到从梁歆怡那儿蹭完饭回来,子衿依然没有联系我。
听了那么多关于南海石油计划的危险性,心里的不安感加剧。另外,子衿身边似乎潜伏着比这更可怕的不安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