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此时穿着罩头衫,热裤,一双美腿一览无遗的呈现在众人面前,让我不禁脸红心跳的同时,也在介意别人看她的目光。听说男人看女人那流氓想法是层出不穷,可又不好让她去海边还穿着长裤……于是本来一路上欣赏美好景色的心情,都被我防狼的警惕心占据了。
夜里的海又别是一番滋味呢。
空气带着咸咸的腥味,身上沾满夜色的浓郁,一呼一吸之间,感觉就像在天空与星星嬉戏。若不是要时时防狼眼睛抽筋,我甚至可以眺望远方,那海平一线的地方,月亮弯弯的挂在海平面上——如童话梦境般朦胧璀璨。
还好还好,子衿在我的强烈意愿下,终于屈从,穿了件浅色运动外套,遮去了半拉腿。但就这也没能阻挡海滩上来势汹汹色狼们的目光。于是又在我再三恳请下,很不情愿地用帽子遮去风骚飘逸的长发……虽然离掩其锋芒还有一段距离,但我左看右看,还是露出满意的傻笑。
美人摧残计划刚告一段落,我便急不可耐地扑向大海的怀抱。脚底不时有尖利的珊瑚贝壳硌得人生疼,但那一望无际的蓝得像宝石、干净得像水晶一样的海,让我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条欢快的小鱼,瞬间便回归到大海母亲的怀抱。仰泳、蛙泳、潜泳、自由泳,或者狗刨我挨个试了个遍,好不欢乐。
只是现在是星夜,夜的海总是有丝丝凉入心脾的寒意。游着游着,脚便有些抽筋的前兆,回头一看,子衿根本没有下岸,左边是王叔递烧烤签子,右边是个陌生黝黑的男人在搭话。
发现敌情,我岂敢耽搁,一个猛子就扎出去老远,直到用一套连贯的自由式游回子衿身边。敌情依然没有解除,因为那男人竟然是枚黑马王子,唇红齿白,黝黑健硕,高挺的狮鼻,一双媲美金城武的单眼皮大眼睛。
子衿对他巧笑嫣然,宛约可人的样子让我看了非常不爽,张嘴便说:“我饿了。”
她冲我宠溺地笑了一笑,说:“你看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有些你可能连见都没见过。”
这时那个男人见机搭话道:“是啊是啊,都是我们这儿的特产。石斑鱼、剪刀贝、眼镜螺、芒果螺、生蚝,蛏子。素菜……”他扒拉着炭火,眯着眼睛数:“……四角豆、五指山……”
我拿了个烤玉米吃起来:“这个也是你们这儿的特产?”
那男人当即一愣,便尴尬一笑说:“这个不是。”
子衿又暗地里掐了我的手臂,轻声在我耳边道:“又犯什么脾气?”
“犯你爱勾搭的脾气。”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道。
子衿笑了笑,没再理我。
倒是王叔看出点门道似的,说:“忘了给小黄介绍,这位是这片海滩的经营人,人称‘海豚王子’啊。”
我斜眼看了这这位“海豚”,发现他的眼里只有她——我的爱人(参见某首口水歌),我坐在沙滩椅上,地处岸的最左侧,种植着高大挺拔的乔木,灌木繁茂葳蕤,花红果绿,藤蔓缠结,与地上一弯玉带样的银滩交相呼应,简直是人间仙境。
我不禁感慨,为什么早没和子衿来这里赏玩。非要赶在这个心事重重的多事之秋。
不一会儿,篝火舞会开始了。
这时,人们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倒是比白天还热闹许多。
只见少数民族小伙儿已经敲起锣鼓,唱起了歌。四五处篝火被点燃,火光飞高出几仗,人们笑着、聊着、吃着好不欢乐自在。
我就着篝火看向子衿,发现她也在看我。我俩隔着那一簇火,看尽彼此眼里,心里。仿佛这一眼灌输了荆火的热量,灼得人心口发烫。
于是所有热闹于我何干,只有对面的女人是我一生快乐、悲伤、幸福、苦闷的起点,也是终点。我向她走过去,牵过她的手,背后是欢声笑语,内心涌动着滚滚情潮。说不出什么,只是,无声胜有声。
子衿笑意很浓,目若秋水,用指腹摩挲了我的手背,柔声道:“又傻兮兮的。”
“看见你就傻,不行啊。”我不服气道。
子衿见“海豚”没有在旁边,就低声对我说:“我也是。看着你,就什么都不去想了。”
我听了别提多心满意足,心说子衿啊子衿,你不是挺会说甜言蜜语的么,你要是把现在和原来的情话匀匀,我何以得了心脏病啊。
也多亏了这几丛篝火汇集了人群,我可以堂而皇之地带子衿远离热闹,去享受二人世界。此时我们躲在了巨大乔木后面,是用树木蔓藤搭成的小凉亭。
才坐下来,我便又把头扎在她锁骨上面的窝里,我的头正好可以很舒服地靠在上面,严丝合缝。即紧贴了心,又能感受彼此的温柔呵护。
我爱上了这个地方,她身上我专属的位置。
“子衿……”我撒娇。
果然,子衿的身子柔软了些许,拂着我的发丝问:“嗯?”
“要是总能像今天这样就好了。”我感叹道,随即又激灵一下坐起来:“这不会是梦吧?”
“我也希望这是梦,最好永远不要醒来。”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