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一家三口去了哪里。而转去的那家美国医院我甚至亲自去问过,依然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如果不是范晨的父母也在其中,我甚至怀疑过范晨已经……不在人世。
俩人吃罢饭,我也该告辞了。见这女人把纪梵希穿出了风尘味,忍不住笑:“今天气质尤其骚,怎么,晚上去见谁?”在我记忆里,她约会的大叔可以排成两位阿拉伯数字。
“还真被你猜到了。”
我挑眉,她则眼波流转,长睫忽闪忽闪地:“不告诉你……”
“好,不告诉就不告诉。”我长臂合上门,即将关上的瞬间,我说:“小心又被大叔吃豆腐。”一只鞋“嗖”地一声打在关上的门上!
我背着门笑。这家伙从开始认识的时候就是被醉大叔吃豆腐,这么一想,又觉得那件事不再那么沉重,她自有她的应对方式。就是梁笑然,做事极端了些,怕是不好修复。
到了公司,一区和二区的销售精英们已经严阵以待。我把方案翻过来调过去琢磨了一下,还是把数据调了。以我对迅达的了解,他们最多把价格压到均价之上的5%。谁让他们是这个领域的领头羊。
我是通过我姐的关系来到占宇的,她是主管通讯产业的销售经理,而我在短短两个月之后被调为她的上司,成了这家老牌企业的销售总监。这么神速得益于两点:一,我的慎思和创业经验得到现任占宇老板占奋的充分赏识;二,机遇好,正赶上占宇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和公司内杠。后来,占奋成功踢走无能的哥哥占勤,并把手伸进了美国人的钱包。没有人知道,他的幕后军师是我。我在美国苦修的结果派上了大用场,而经过半岛湾生死商战的洗礼,更让我把占勤的把戏看得清晰透彻。
当然,我不太想承认还有一个原因,即使占的比重很小,那就是,占奋在追我。
我记得答应做小白女朋友之前,我把他推给我的姐妹淘们展示:看,这个男人,适不适合我?姐妹们一致点头,我才大袖一挥,盖了“此男黄彤专有”的戳。
所以,当占奋一张俊脸憋得通红,说出让我做他女朋友的话时,我暗暗掐指,原来已经三个月零二十一天……我马上打电话给优洛,旁敲侧击之下,知道子衿并没有做谁的女朋友,这才心脏归位。
效仿当年的做法,虽然目的截然不同。我带着占美男去看子衿。当然,是偷偷远远地看——“她是我们的头号竞争对手迅达的老板,翁子衿。”观察他的反应。
占美男看了一眼,说道:“气质不凡。”
我侧头仔细观摩他的表情:“然后呢?”
占美男温柔看我:“没有然后。”
“你在避重就轻。她比演员还漂亮,是不是?”
占美男习惯舔嘴,道:“是啊,那又怎样?”
看来此男要得,“没怎样,我们走吧。”
于是,我回去告诉优洛,“我要和占美男交往。”
据说优洛确实在听到我那句话后跌碎了眼镜:“你开什么玩笑!”
“还没答应他。不过他看起来不错,英俊多金又不花心。”我故意心驰向往地说。只听那边挂了电话……我端着话筒:“这么沉不住气,怎么做的医生?”
不过亲爱的小优洛,你的表现总是让我满意。
就像上次,她建议我去办**身卡:“离我这儿和你家都不远,晚上我们可以去打壁球。”
“不要了,我现在不住家里。”
“啊,那你住哪儿了?怎么没听你说搬家的事?”
“住我姐这儿,离公司近些,可以睡懒觉。昨天才搬来。”
对方没反应。啪嗒,电话挂断的声音。
……
成果是显著的,子衿在第二天等在我公司楼下。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翁大总裁?”我故意用浮夸的语调说。说实话,我平常最讨厌这类人。
子衿冷眼凝睇,我还想鬼说两句,她却上了手,把我的衣领紧了紧:“穿得这么暴露,难道也是你抢我生意的必修课?”
我一噎,脑子却转得飞快,毋庸置疑的是,接的话肯定是掐在她三寸上的:“我一没背景,二没后台。只有迎合客户的喜好规整自己了。”
子衿的细眉不易察觉地薄蹙,脸上已布满阴云。
“彤,我现在才真正信你不记得我。心中有我的彤,不会这么刺我痛处。”
我听了心骤然缩紧,你又何尝不是时时刺我痛处!
“十年踪迹十年心,我可以抹去这踪迹,就当从未有过。只要你的心还属于我。”这是我听过,子衿说过的,最矫情的一句话。只是现在的我,疲惫有之,心冷有之,就是没有柔情蜜意来消化它。
我冷笑:“你是说,你要让我重新爱上你?”
子衿没回答,而是认真地说:“和我住一起吧。”惯常清冷的眼眸因为太过专注而染了熠熠的神韵。
我有片刻没有把持住心脏韵律,最后在一个画面的提醒下,魂灵归位——苍穹下血染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