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皱皱眉,就会有大把的士卒为她甘为牛马,一同进退,如孟倾凡等给她效力的崇信者;只需受一点伤害,就会立刻跳出Siren优洛这些朋友和她感同身受,一同面对;只需受一点点挫折,就会有雄厚的家世和疼她的亲人做她坚不可摧的堡垒。
所以,我和她谈的这场恋爱,受伤的才总是我,也只能是我。
因为她是名副其实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高高在上的女神。被宠着,被高度期望着,她不允许自己犯错,也就更加的目中无人。而我,家里再有几套房,存款再有几千万,也依然抹不掉杂草气息,只可自强不息,难以登峰造极位列神班。
突然间我就顿悟了。
好像很多被迷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真相终于照进了阳光。我也是宠她,舍不得打破她神话的一员不是么?在这样的心甘情愿下,又怎能不一次又一次跌进万丈深渊?
呵呵,可笑。真的可笑。
可笑的是,当我想打击她的时候,理由简单得只是为了报复二字。但报复她什么呢?怪她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我一次又一次躺进医院么?
可笑啊……
子衿,此时的子衿,正在向我展露她内心的忧伤。她怪我不认得她,怪我不再贴己。嗯,她受伤了。只是因为她的恋人不再受她的控制,偏离了她可以伸出手就能摸到的距离。脱去女神的外衣,不被她一代倾城的外表诱惑,子衿,不过是被惯得自信心超凡的女人。
是不是已经有人觉得这是在亵渎她了?呵呵。
认清了这这些,我觉得这就是一直以来我苦苦寻找的救赎。
那是我如何努力也没有用的,我俩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她的心太过孤傲,太过高不可及,我摸不到,她也不会让我摸到。
我们,不可能像真正的情侣一样,永远不会。我想要的那种情人间互相依赖的感觉,不可能会实现。
因为这就是子衿,她是被仰视的,这是她给自己的定义,也是她周围所有人给她的定义。而这个定义,不可能是一个恋人所愿意承受的,因为我们只是凡人,我们渴望的,只是凡人间的感情。
子衿,注定孤独,也乐于孤独。
而我,被反复证明,不适合拥有这样的情人。
这才是我俩关系中最本质的问题。心智,距离,信任,统统这些都只是它的表现形式而已。为什么我早没有看清?
子衿的目光充满期待。而我,已经有了另一种心境。
我心里憋了一席话,是这样的:子衿,不管之前我们有过什么经历,现在也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和你争什么了,现在想起来这确实很幼稚,真的。我更愿意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分开,各自过自己的生活……
我想说出口来着,后来再回想,这话但凡说出口,我和子衿也许就真的OVER了。
这时候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孟大少驾到了。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气定神闲地站在子衿身边,以着一脸倨傲和与我对视的目光来判断,他显然已经以子衿所有者的身份自居了,并且用无形的气场宣告,这女人,是我的。
当时我的情绪里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还有怨意。我想如果不是听到他俩的“谈婚论嫁”我也就不会精神恍惚,范晨也就不会出事。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可原景重现,你就会这么以为。所以再遇到他俩站在一起,我的回忆和情绪就会备感压力。
子衿说:“我想和彤说会儿话。”意思很明显,叫孟倾凡离开这儿。
孟倾凡不仅没走,反而兴高采烈地说:“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想和她聊聊呢。听说你前阵生病了?”他问向我。
我看了看子衿,果然沉下了脸。我推算子衿不是第一次厌烦他了。一个女人心高气傲不是坏事情,但一个男人心高气傲,再有些资本,那就有点危险了。他会认为没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整个世界都可以踩在脚底下,再加上天生爱面子,得不到之后的反弹也会最严重。
我突然就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厌烦,当然,除了那个叫做子衿的女人。即使在顿悟了我俩的不可能性之后。
我对孟倾凡微微一笑,道:“不打扰二位了。我还有朋友要应酬,失陪。”便向两人点点头,打算足尖点地转身要走——“哎,你等等……”有人并不打算放行,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拉住了我。
我先是不动声色盯着孟倾凡那只拉住我胳膊的手,又隐约感到另一双眼神同样在注视着,我抬头,发现是子衿。在搅动着什么情绪么?为何如此深不可测。我不禁迷惘了。也就在同时,只听有人叫我。紧跟着,我的护花使者也到了。虽然姗姗来迟,来得却很是时候,让我内心再次翻涌的小浪花又回归平静的大海。
占奋站在孟倾凡面前丝毫不逊色,一个是帅哥,一个是美男,一个斯文,一个俊秀。被拉出去摆一块,会让腐女扎堆尖叫。而此时他们是对立面,一个站在子衿身边,一个此刻傍在我身旁,眼睛里泛着雄性动物特有的“动我女人杀无赦”的凶狠光芒。
孟倾凡被这眼神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