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来迷上了玩网游,把大量时间用在和红衣女侠双宿双飞的夫妻任务上。我还撺掇过她俩见面,为此梁笑然很生气。
总之梁歆怡听说我也要去,表示她一定会去。我知道事儿成了。以梁歆怡热爱八卦,尤其是乐于创造八卦的特质来说,她肯定会把我要去的事儿透露给子衿。更确切的说,她既可以看八卦,又可以拍一件值钱的艺术品,把子衿比下去,两全其美。
接下来,我飞去美国,操持我舅舅的部分业务和我公司的事儿。内心却在暗暗期待慈善晚宴那天的到来。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在我当空中飞人的这些日子里,我身边的人和事,也在悄悄起着变化。离慈善晚宴还有两天、我在自己公司检验货品的时候,突然接到美国警察的电话,说我的住处着火了……
我胆战心惊地问有没有人受伤,他说没有,并警告我,如果再有下次类似事情的发生,他会连我也带回警署,进行防火灾教育。并说你来我这里领人吧。
我茫茫然去领了人,一领领回了俩——大竹和Kenzie。
我说怎么会着火?
Kenzie淡定地说煮水煮太久扑出来了。
我心想不对啊,我们住处的厨房和中国不一样,是开放在整个房子的中间的。她再走神也不可能听不见水壶鸣叫的声音。
大竹红着脸说:“我俩当时在卧室……”
“在卧室也应该听见啊。”我迷惑不解地问。
大竹有点急:“我们睡着了行不行!”
“你不去我屋里睡,睡Kenzie那……”我顿时悟了……举着根手指:“原来你俩……你们……”
大竹无奈地看看Kenzie,对我说:“大忙人,我还怕我们的事你永远不会发现呢。”
怎么会呢?
这不可能啊。
大竹明明是腐女,她最爱菊花,搅基,最爱BL18禁啊,她怎么可能爱上女人?还跟女人……上床?跟一个为男朋友奋不顾身的痴情女上床!
我在风中凌乱了很久,并且在接受度和理解力上有了不小程度的跨越。我记得那天是8月26号,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我最好朋友,热爱帅哥的大竹,和爱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的Kenzie,成为了一对。
我宁愿是住处被火烧了,以转移我无法言说的复杂心情。为了弥补我这个蒙在鼓里,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可怜人,她们请我吃了顿饭。
于是我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圆满的发现,我的身边,已经天下大同了。
这件事虽然是个插曲,但直接影响了我的行程。本来是慈善夜前一天可以到的,晚走一天的结果是,洛杉矶的坏天气延误了航班。
我此时心急如焚。也不知道怎么的,杂志那边的公关部从上周开始已经给我打了三通确认电话,今天这是第四通,并坚持让我准备讲演稿。
我抑郁,心想这个杂志果然是国际顶尖的。他们连我在美国跟我舅妈参加救助团体的事都清楚。因为近期发生的一件国际灾难事件,我入会的这个团体可谓出手及时,救助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儿童,被媒体长篇累牍的报道。也因此本来是默默无闻的组织,瞬间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我的表弟小黑孩就是那个组织救助过的孤儿,被义工也就是我的舅妈收养。
彼时,我不得不据实以答,说飞机延误。对方听得出失望,但又无可奈何,并表示也许还不是那么糟,期待我的到来。
洛杉矶的天气君看见我这么个异国他乡的孤独女子,凄苦无助地坐在候机大厅里,蔫头耷脑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脸上的表情是失魂落魄……那小样儿正中萌点,实在不忍猝看,于是决定天恩浩荡,让太阳公公重见天日。
阴霾散去,机场很快通知航班即将起飞。
就是这样,到了北京直奔慈善宴会会场,已经都开始半小时了。
公关部给我打电话那位小姐还是个经理,特意安排人在门口迎接了我,把我顺利送进会场。我谢谢她的好意,可是我真的没打算做什么演讲。我认为做好事不留名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还要闹得满大街人都知道?
我问接待人员:“翁子衿女士来了么?”
接待人员:“翁女士没来。”
当时那种心情,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直浇到了心里去。失望、沮丧、不安、伤心和对未来我俩将何去何从的茫然,各种情绪揉在一起,两只腿软绵绵的。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坐到了梁歆怡的旁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就你一人啊,子衿没来?”
梁笑然穿着V领黑色礼裙,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她扫了我一眼,说:“刚下飞机吧?袖子上还有褶子。”
我尴尬一笑:“飞机误点了,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过来了。”
梁歆怡瞅着我,琢磨道:“我不会是被你利用了吧?你这么心急火燎参加这个活动,刚坐下就问子衿来没来……”
“你误会了。我是顺便一问。”梁歆怡是个人精,不能让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