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是啊,为今之计应是想办法解救他们。
“那叔叔的审查到什么程度了?”
“很复杂。但是我让他不要供出黄叔叔。”
“他们之间是□裸的利益关系。如果被司法审讯,能量刑的话,他又怎么会因为你一句话而不供出我爸?”
红叶听了眼里充满自责和哀伤,愧疚地说:“对不起。”
“我说了不用你道歉的。”我握紧她的手:“现在光是等待是没用的,我们要想办法让叔叔免于司法干预。”
红叶双眼圆睁,不解地问:“我们?”
“嗯,我在美国学到一个道理。Doing is better than saying.”
红叶抿嘴笑:“我去了美国那么多年,还不如你去美国半年。”
“那不一样,我每天都在逼着自己成长。”
红叶回握我的手,眼中溢满爱怜:“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笑:“If you want knowledge,you must toil for it..”
她端庄地笑:“你啊,说起美语还一套一套的了。我觉得你美式发音很标准,跟谁学的?”
我当然不能说是跟ANNA和TOM侃大山侃出来的,只是说预科班老师教的好。
红叶又消沉地说:“你说我们能做什么呢?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如坐针毡,在家还要照顾我妈的情绪。我爸停职,意志消沉。每次部里来人传讯,他都像安排后事一样,告诉我存折密码和房子钥匙。”
其实昨晚我就想通透了,我觉得红叶她爸走司法程序是板上定钉的事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昨天查了很多的资料,她爸涉嫌的那家上市公司劣迹重重,不断涌现出新的证据,这些证据如一把把匕首,直插官员**的内核。这么大的事,媒体天天在追踪调查,纸能保得住火?现在拖延上庭,只不过是在从上到下的揪人罢了。就在昨天,已经有一个级别大于红叶爸的人被移交法院了。
兔死狐悲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而我可怜的父亲,还奢望着他的利益同盟会永垂不朽?太可笑了。如果再不行动,我下次看见他,也许就是在法庭上,在监狱中了。
如果行动,就趁现在!
我拿起外套,对红叶说:“不好意思,约了人。我晚上去看你。”
红叶站起来,皱着眉头:“你……真的有办法?”
我笑:“死马当活马医,别太指望我。但是有希望就要去试试。”
我联系了梁笑然。
梁笑然在电话里说:她在参加一个人的午宴,如果我没事可以过去。
我说没问题。
她说:“彤,你在意的人也在。”
我心口一闷,是装傻又是在确认:“谁?”
“子衿。”
“好,我过去。”挂了电话,我的手不受控制的出汗。
穿起我衣橱中最高贵的华裳,看着镜中的自己。
也许是那份工作给了我信心,也许是美国的闯练给了我骄傲的勇气。此时的我,眉目间再也不犹犹豫豫。清瘦的脸颊,突显了高挺的鼻梁,眸瞳深处似燃了把烈火,是名之为自信的火焰。它燃烧着的是我的激情,我的孤注一掷。如果可能,还有,不择手段。
如果说是我的爱情毁了我的自信,毁了我甘于平庸的生活,那么我的父亲则是毁了我的精神世界。自信可以找回,生活可以重塑。但精神产生了深刻的质疑,我要用什么来弥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要保护他,保护我的家。
所谓的午宴就在梁歆怡的家。这天是梁歆怡的生日。
据说她第一个邀请的人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宝贝妹妹梁笑然,而是子衿和她的狗。
另据非官方小道消息,那天萨摩耶在吃了梁歆怡精心为它炮制的牛肉大餐之后,因为腹泻在宠物医院躺了十多天。
而我进去的时候,梁歆怡正在门口跟那只有着双眼皮,微笑着的可爱动物宝贝来宝贝去的哄着吃红红的牛肉,好不欢喜。
等一转头看见我,“啊”的一嗓子如同见了鬼!
“你怎么来啦,子衿也在。”
等我过了门厅,到了大堂,我的好朋友优洛惊喜地奔过来,像极了门口的萨摩耶。“啊彤你怎么……子衿在呢。”这孩子在我不在的时候学会变脸了?
梁笑然向我走来,擎起我的手:“变得越发出色了。”
我笑笑,两眼直视她,其实身体的每个器官都鼓噪起来,寻找着那个人的动向。
梁歆怡拍了拍我,低哑地气息喷在我脸上:“把头转45°,子衿就在你斜对面大概50米距离。”
我回身对她说:“大姐,你好八卦。我是来找笑然的。”
“彤,你自求多福,她过来了!”优洛传播最新战况,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梁笑然说:“你可以跟你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