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上的事不是很懂。这些信息还是听他们闲聊听出来的。”
我知道他真的有诚意帮我,要不然怎么会出卖姐姐把这些机密告诉我。想到这我突然觉得她做得太过了。
“怎么这么看我?”梁笑然在我的注视下开始别扭起来。
“你为什么肯把这些告诉我?”我坦白道。
她眼睛倏忽一黯,转而变得深邃。
“彤彤,你是个纯粹的人,我很欣赏你。可能是从小我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个性已经很难去相信人的美好。你的所作所为不断改写着我的这个看法。从你在操场上抹鼻子哭,到后来我们一起下班时的短暂聊天,还有你受伤后委屈却又坚强的样子,以及那次打架事件后你说的话……每天我都在想着你,感觉你就像是新钻出土的嫩草,让人觉得清新和自然。”她一口气说完,然后定睛看着我,眼轮或是一抹迷惑欣赏之色。
她这番话说出来我并不觉得突兀,反而有种水落石出的踏实感。也许就像当初我吸引子衿的原因一样,我也同样吸引着这些看透风景的人。
“所以,你找我帮忙,不管多么困难,我都会帮。”说完她深深地凝视我的眼,“你和子衿的感情我多少了解一些,你放心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影响到你们。接下来的话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我有必要跟你说。”她顿了顿,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Cindy说子衿已经把自己的全部资产转到香港。那么我认为,她卖厂子不是为救RU,而是在为变卖公司做准备。”
我在她眼睛里看见一张垮掉的脸……我相信,Cindy既然是子衿的宿敌,必然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可信度极高。
我应该相信她么?
如果子衿连辛苦经营至今的RU也卖掉,包括她的房子……去香港……
我相信人的感情和情绪是有弹性的,这些日子以来,当各种揪心折磨失望纷至沓,我的承受力正呈几何增长。所以,即使结局再让人难以接受,我也能忍住自己泛滥成灾的绝望情绪。
细想起来,我就没有察觉么?子衿从香港回来卖房开始,事情就在进行并演变着了。对这种微妙的变化,我不可能没有领悟。那些莫名的烦躁,怎样拥抱都无法填补的恐慌,等等等等。全部都在说明我早有预感,只是不愿面对。
是时候,找子衿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