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机场。 刚到大厅,电话响了。 是姚建才,“小张,怎么一晚上都不接电话啊？” “老姚啊。”张烨跟他早熟了,也随便叫了,“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嗨,我手机扔在家呢,没带身上。” 姚建才道：“你在哪儿呢？” “机场呢,怎么了？”张烨问。 “电影杀青,这不是今天要开庆功宴么,大家都聚一起吃一顿,现在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就差你了,你去机场于嘛？有通告？算了,你过来再说吧,反正离得也不远,我们也都在顺义呢。”姚建才道：“你快点吧,大家都等你了,小青山那回要不是你把那帮和尚给制服了,这戏估计得拍到下个月,还要去其他省其他寺庙取景,飞机来回,耽误就大了,所以少了你可不行,副导演特意还问来着。” 张烨咂摸嘴道：“我不去了吧？我下午的飞机。” “那不是下午么,早着呢,你快点过来,就这样。”姚建才挂了。 得,张烨盛情难却,看了看登记时间,倒是很富裕,也只好按照老姚短信来的地址打了辆车过去了。 “来,于杯” “小张老师,喝啊” “对,我跟张老师走一个” “张烨,咱俩也喝一杯,以前不认识你,上次跟小青山可算是见识了,厉害啊,咱们于了,不许剩酒啊” “哈哈,大家一起再于一个杯吧,庆祝《大武侠》圆满杀青” “如果票房过亿,到时候再办一场正式庆功宴,大家都来” 下午。 两点出头。 机场人来人往,人群行色匆匆。 应酬回来的张烨正往里走,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男子 “哎呦”张烨恼道：“你于嘛呢走路不会看道儿啊？” 那男子穿着一身名牌,好像着急赶飞机,忙叨叨的,“你撞我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张烨瞪眼道：“你再说一遍谁撞得谁？” 这时,那男人的电话响了,他有些紧张的感觉,接起来低声道：“喂……嗯,我马上登机了……知道,我知道” 张烨还想跟他理论。 但男子挂了电话后已经不搭理他了,急忙往登机口赶。 张烨对着他背影骂了一句没素质,就去排队领登机牌,这厮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了,脚步都打着晃悠,他酒量本身就不行,姚建才他们还都灌自己,一会儿一杯一会儿一杯,张烨是真醉了,一身酒气。张烨在国航的柜台跟工作人员领了登机牌后,便去了旁边不远的电子客票服务柜台。 他把证件放上去,“给我开张票。” 机场工作人员瞧瞧他,拿过来开始办理,“请收好,您的行程单。” 戴着墨镜的张烨不高兴道：“我要行程单于嘛？我要票。” 工作人员无语道：“这就是机场的票,可以凭此凭证报销。” 张烨熟门熟路道：“连刮奖的地方都没有,你这票假的吧？” “刮什么奖？”工作人员傻了。 张烨眼角扫扫他,“就是角上有个细条,刮开有中奖多少钱,要不就是谢谢惠顾,这你都不知道啊？你新来的吧？” 工作人员两眼一黑,“大哥那是饭馆的票”大哥都叫出来了。 “是啊,饭馆都有,你们这么大的机场为什么没有？”张烨较真儿道。 工作人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哭笑不得,在机场工作也有好几年了,他还真是第一回碰见这么抬杠的旅客,你妹啊,还我新来的？你见过哪个机场打印的行程单能刮奖的啊 “噗” “刮奖？” 同个柜台旁边几个工作人员听了这话也险些晕倒在地 虽然这是张烨第一次坐飞机,不过也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他主要是喝多了,撒酒疯呢。 这次是国内短程航班,小飞机,没有头等舱,只有公务舱,只见公务舱的人先6续检票进了登机口,张烨也过去检票,结果被告之不是公务舱,给他拦住了。迷迷糊糊的,张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登机的,一上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好在是靠窗户的地方,他就倒头靠在窗户上睡了,嘴里还嘀嘀咕咕着,这边明显是经济舱,他说着什么“这么大的公司连个公务舱的票也不舍得买,太抠了” 云间。 乘客们腾云驾雾着。 也不知多久过去,张烨昏昏沉沉地醒了,只感觉四周不太平稳,晃荡晃荡的,飞机显然早就起飞了。 有人推他的脑袋。 原来他是被人叫醒的。 “喂,醒一下。”是个很好听的女声。 估计睡了一两个小时了,张烨此刻的酒也醒了大半,没什么醉意了,然后第一个记忆就是自己在机场大厅管人家工作人员要票刮奖还跟人家急了的画面,张烨只觉得老脸一红,有些丢人,不过感觉到了自己鼻梁上还戴着的蛤蟆镜,他又微微吁了口气,幸好啊,幸好戴着墨镜没被认出来,不然要是被报导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混啊,唉,这个酒啊,真不是个好东西呀 咦？ 脑袋边上怎么这么软乎？ 我这是躺着呢？经济舱的椅子也能降下去吗？ “你醒醒”女声带着些火气,张烨脑袋又被推了一下。 “于嘛啊？”张烨也来了气,自己睡的香喷喷的,你丫老推我于什么,我招你惹你了啊,他便翻开沉重的眼皮睁开眸子往前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张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