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珞成功地被她刺激到,浓浓的眉毛抖了跳,跳了抖,差点儿没一掌把她盈盈坏笑的脸挥开。盯她看了半晌后,灰着脸转身:“走了。”
“真小气!”栗夏背着手,橡皮糖一样跟在他后边,笑,“我不能白受你的恩惠,请你看酒吧演出怎么样?扯平?”
倪珞脚步一顿,栗夏始料未及,几乎撞上他的背,慌地赶紧站稳。
倪珞很不客气:“你确实白受了点儿。”
“那,晚上九点Ecstasy见啰!”栗夏怕他反悔,说完赶紧跑。
倪珞转身离开,手指微微动了动,总觉刚才触碰她胸口时软腻的感觉,萦绕在指尖,绵绵地挥之不去。但他也并没多想,只当是男人正常的生理遐想了。
栗夏走去洗手间,women那边摆着“正在清扫”的牌子,看来孙哲和柳飞飞真在这里就干起来了。
只好去休息室,才走近就听蓝欣在咬牙切齿:“柳飞飞那贱丫头,这口气我一定要……”
“想都别想!”傅思蓝淡淡的,“你想惹上她哥柳飞阳?”
蓝欣憋着气,考虑到柳飞阳黑道的背景,连狠话都说不出一句,半天才讥讽道:“他厉害,怎么被人废掉一只手的?”
“哦,是你废他的手啊。”傅思蓝语调很怪,似嘲似讽。
“姐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傅忆蓝怒气冲冲,“柳飞飞那个小贱人今天把我们羞辱成这样,你还要挖苦自家人?口才那么好,当时怎么没见你吭声?”
傅思蓝轻笑:“你们一个个不是更厉害?在家里和栗夏斗的时候,装得了软,耍得了硬。今天也没见有平时两成的功力。现在知道,别人说的是真的,就反驳不了了?”
“你住嘴!”傅鑫仁火气不小,“别人谣言生事,你还给自家拆台?”
傅思蓝纹丝不动,无所谓地说了一句:“既然是谣言,爸爸还有小姨,好好想想这次的危机公关吧?”
这话一说,傅鑫仁心虚地看了看蓝玉。
后者早已脱离摇摇欲坠的状态,镇定得像石头。柳飞飞的话把她骂醒了,原来在大家眼里,她不善良,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小三。想她纯洁一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觉得她不好,那简直就是石子在心里磨。虽然她还是不信妹妹和老公有一腿,可觉得也是时候避嫌了。
傅鑫仁干咳了几声:“你小姨和我没有任何非工作的关系,清者自清。”
傅思蓝不挂心:“现场的媒体,我收买了一些。其他客人的手机,管不了了。”
栗夏停了脚步,不以为意,给媒体塞钱,不是只有你们傅家人会做。你会拿钱让他们闭嘴,我也会拿钱让他们张口。
傅鑫仁听了她的话,面色不好,他最好面子,最重身份,常以上层人士自居。可今天这么一闹,他在商界儒雅公子的名声只怕全毁干净。想着风口浪尖上最先要稳住蓝玉继续扮演和美夫妻,便违心地安抚她几句。
蓝欣见他还顾忌蓝玉,不太痛快。今天自己丢了脸,承担了大部分的责骂,而蓝玉安然无恙还有人安慰。她气得要呕血。
柳飞飞今天一骂也好,让蓝玉清楚自己的位置。至于公司形象,呵,傅蓝商厦就是个百货广场,无关商品质量的桃色丑闻波及不到消费者,不会影响商厦的经营额。放一放就过去了。
而她一个没结婚的中年女人,混到现在各种流言都有,名声早不干净。她天性放得开,只管自己看中的人和利益,声誉是其次,有钱有权才是正理。
唯二让她牵挂的,便是傅鑫仁和傅忆蓝。分明说好了把栗氏吞并了就分家的,可......
她刚要说什么,栗夏已经推门进来,大家都绷着脸,气氛尴尬而诡异。
栗夏爽快地笑笑:“我只是来洗个手,你们继续。”说完,自顾自地走开,洗完手又拨弄几下头发才出来。
刚要出门,傅忆蓝悲伤地开口了:“栗夏,柳飞飞是你指使的吧?之前上楼梯时,她那句话也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这一提醒,其他人也回忆起来,不免就猜测了。
栗夏看了一眼傅忆蓝,她“晕”过去又醒来,正虚弱地倚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偏左脸颊还是血红,看来柳飞飞下力不小。事到如今,她还想着拖栗夏下水。真是敬业!
她受了欺负,想必傅鑫仁这个好爸爸很心疼。
栗夏不理她,只看傅鑫仁:“爸,知道今天的事,是怎么引出来的吗?”
傅鑫仁沉着脸:“忆蓝不小心摔倒,全是柳飞飞那个丫头没教养。”
栗夏笑:“不是不小心,她是想诬陷我撞她的椅子,让我丢脸。没想到刚好我起身敬酒,她真摔倒了。”
“不是,”傅忆蓝眼泪汪汪,刚要辩解。
可栗夏脸色一沉,抬脚就往她的椅子踹过去,猛烈凶狠的一脚,直接哐当一声把椅子踢飞。傅忆蓝猝不及防,狠狠摔到在地,重重砸向旁边的几把椅子,手和腿部的骨头撞在硬木上渗人的响。
稀里哗啦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