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说过,这也许只是暂时现象。”她安慰他。
他笑一下,没说话。
心里默默咀嚼着“也许”二字。
番外三
“早安。”
姚谦墨说。波澜不惊。
这个男人,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窗口看着屋子里的露西,丝毫没有偏头看已经走近的林为零,却向她道了“早安”。
为零的视线透过一面玻璃,在这对兄妹的身上逡巡,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回一句:“早安。”
“……”
“之前这段时间没见你在国内,听说,你去日本了?”
自从那次绑架案后,她的确没有再见过他。
他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淡淡扯起一抹笑,似嘲弄:“露西疯了,没有完全行为能力了,胡骞予大可以离婚了。你满意了?”
“我没你想的这么龌龊。”为零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同时,她看着病房中的露西,那个如同怕光的动物般躲在病房阴暗角落的女人。
她试图说服自己,她欠露西这么多,就当把一切愧欠都还给她大哥。姚谦墨温和的笑,说的话却恶质异常:“可惜你的胡骞予是个龌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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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他要触怒她,那么,他成功了。为零双手握成拳,侧面线条极其僵硬。
姚谦墨微微偏头,看着这个女人努力克制怒意的样子,语气变得古怪,“替我祝胡总早日康复。”
林为零咬咬唇,面上飘过一抹尴尬,最后,嗫嚅着说:“他差不多已痊愈,很快就可以出院。”
之后,两人都不说话,同样直视前方,看着同一个女人。可就在这时,姚谦墨突然语气落寞地,低低叹了一句:“傻瓜……”
林为零嚯地偏头,敛着眉目盯视他。姚谦墨此时依旧看着与他们一面玻璃之隔的露西,丝毫不理会为零的瞪视。为零渐渐放松下方才因他这两个字猛然紧绷起的神经线——
他一句如此宠溺的“傻瓜”,当然是说给他妹妹听的,怎么可能是在说她?
可是,就在为零放下心中悬疑时,姚谦墨竟又再度偏头看向了她,“我会把她接走。”
这一句,为零倒可以确定,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原来带走过她一次,可她最后还是跑回来了。你最好不要再贸然做承诺。”
为零拒绝,虽然,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个权利留下露西。露西这么痛苦,发了疯都无法解脱,除了托尼,没人能真正拯救她。姚谦墨如果带走她,她也许一辈子就要这么疯疯癫癫地活着。
可是,托尼至今不肯给任何承诺。
其实,就算他给了承诺又如何,为零也不敢相信他会信守诺言。
姚谦墨看着此时这个眼波流转的女人,他那样细致地观察她多年,知道她眼中的光开始闪烁的时候,正是她在思考犹豫的时候。
但是可惜,心动这东西,应该是已经死去了。
“你可以放心,托尼已经死了,她再没有理由不顾一切地跑回来。”
为零愕然,狐疑地看着他。如果……这个男人也知道了些什么……
姚谦墨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拉起警戒的女人,想了想,放弃了想要触碰她紧绷的眉心的想法,改而用一种冰冷的带着警告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到:“好好替托尼守护他的遗产。我希望环球会在我的手中毁灭,而不是被胡骞予又一次抢了先。”
是的,又一次。这个女人已经被胡骞予抢了先,他不允许自己再次被胡骞予强占了先机。
为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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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睛,这让她直觉得察觉到不安。
这个姚谦墨,到底是聪明绝顶,还是愚蠢之极?
聪明的话,怎么会用绑架这样的下下策?一场绑架,她毫发无伤,而他,虽然提过和她签订婚姻协议,但是最后,也放弃了这个想法,而是同意即她拿恒盛的利益作交换,要他把他所知道的有关托尼的一切告诉她。
而姚谦墨即使得到了她所拥有的恒盛的部分权益,但是却依旧没有股权的实际控制权。
可是,如果说他愚蠢,但他的一双眼睛,又总像隐藏了什么,很深很沉。
“怎么?你现在不要恒盛,而看上环球了?”林为零鄙夷地看着他。
自私自利的男人,不值得尊重。
他唇角有微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胡骞予得逞。”
“你们曾经是朋友。”闻言,这次姚谦墨是真的笑了。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要认为他和胡骞予是朋友呢?友谊这种东西,从未在他们身上存在过。真是傻瓜……
姚谦墨沉默的微笑只能让林为零焦急万分,可是,偏偏不能表现出来。
所有情绪,都必须经过伪装。
“你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姚家?可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