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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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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的真假。可是,他给我的答案,太过令人震惊。

    可是,我心头本就满溢的疑惑,此刻更是越积越深:“为什么不告诉为零?”

    如果事实真相果真如托尼所说,那么因为胡骞予出事而几乎陷入崩溃的为零,该是多么可怜?

    她这样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唾手可得的环球,不惜与托尼彻底反目,却不料,这个男人其实一直在耍着她。

    胡骞予那样的人,哪有一点真心?

    ************

    托尼没有表情,我的角度,只看得见他的发顶,根根白发,分明的很。证明这个男人,真的已经老了。

    托尼沉默了。

    对于我的提问,不置可否。

    “胡骞予根本没必要这么做,除非……”我无法从托尼口中得出答案,只能依靠自己,将心头缠绕着的疑惑,一点一点,抽丝剥茧,“……除非胡骞予知道你还活着。”

    在托尼手下做事,很多情况下,我永远只能像现在这样靠揣测去了解托尼的想法。胡骞予和托尼,在这个方面,惊人的相似——模棱两可,高深莫测。

    我始终不能完全猜透他们的想法。耍心机,太累,我宁愿像此刻这样,单刀直入地问出口。

    托尼呆在马来西亚,活动范围也只限于这家他私人所有的康复中心,警方也都已经开据了死亡证明,胡骞予如果这么快就能知道托尼是诈死,那就太恐怖了。

    “为零,或你,你们两人之中,有人泄露了秘密。”他说的很淡,似乎也看淡了,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狰狞可见。

    他将这件事牵扯上我,我难免惊慌:“不,我没有……”

    他堪堪打断我:“放心,我相信你。胡骞予厉害得很,为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女人,始终是感情动物。我害死过一个女人,也早已经得到了教训,只是……不久之前,听为零说了一番话之后,才真正幡然醒悟过来罢了。”

    他像是被触及了某些久远的回忆,神情有短暂的痛苦,并着温柔。

    我的手用力握着轮椅扶手,“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他沉默着摇摇头,接下来,仿佛是陷入了沉思。他很久也没说话,最后,只是缓缓地将视线转向窗外。

    仔细观察,我才发现,托尼其实并不是在看窗外风景,而是在看窗台上那一株白玫瑰。

    我不禁忆起,自己现在的那个办公室,也就是托尼曾经的总裁办公室里,摆着的那盆白玫瑰。

    他似乎很钟爱这个品种的花。

    我本不想打扰沉思中的他,但是,等了很久,还是耐不住性子开了口:“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带着那个疯女人,离开这里。永远。”

    他恍然回过神来,顿了一会儿,淡淡说:“如你所说,”片刻后,补充道,“哪怕是……为了为零。”

    番外二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李牧晨递过来一杯咖啡,边说边坐下。

    清晨的光,很柔很软,青草味道沁新,但依旧掩盖不住医院特有的冰冷气息。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看望这个女人。

    林为零接过,咖啡的温度传到手心。她没看他,而是看着医院草地上那些优哉游哉的病人,“去哪?”

    “英国。”

    “一段时间是多久?”

    “大概,永远。大概。”他也不确定,“大概”二字,重复着,语气犹疑。

    “一辈子都不准备回来?”

    “原则上是这样,但是也可能会有例外……”他看着女人的侧脸,咬了咬牙关没继续说下去。

    她在他的沉默中低下了头,看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她至今才明白,很多事是她无法掌控的,更多事,是她无可挽回的,就像此时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就像此刻还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人。

    “你走了,环球怎么办?”她声音有点沙哑。

    她觉得无力,她要照顾病人,没心思去管其他事。

    “其实,”他收回视线,喝一口自己那杯咖啡,戏谑地笑了笑,“其实我更希望你会说‘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林为零眼神一黯,好在低着头,任何情绪都不会让人发觉。

    她答非所问,装作懵懂:“你走了的话,托尼就不怕我把环球和恒盛统统交到他手上?”

    “你会么?”

    “不会。”

    李牧晨历来自认很了解这个女人,往往彼此的一句话,两人都能做到心照不宣,可是这一次他读不懂她,只能询问:“为什么?”

    “……”

    “你还在防着胡骞予?”他试探着,小心掩藏着内心某种刚死灰复燃地悸动。

    “不,是我怕胡骞予若从我手上得到任何好处,托尼又会想方设法对付他。”

    “这两个男人都是狼。虽然心狠,但是都不会伤害你。”

    她不屑,笑容讥讽:“我是否该感激?”

    李牧晨无言以对。这样的林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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