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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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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与束缚着我的皮带作斗争,可惜,怎么试都是徒劳,手腕折损般的疼,至麻木了,我只能放弃,勉强坐起来,挪到床头。

    睁着眼,直到天亮。

    门再开的时候,进来的是个中年女人,端着盘子,上面有食物。

    她替我解开了皮带。我转一转手腕,已经没有知觉。

    下床要走。

    这个女人在我身后提醒说:“胡先生把这间别墅所有出口都锁死了。”我制住脚步,顿了顿,不死心地奔出门。

    我正要下楼,却在无意识地低眉一瞥时,顿住。

    门边的墙根处,烟蒂散落一地。

    而金属制的打火机的擦火轮,竟也被掰断了,此刻静静躺在一片烟灰中。

    地毯则像是被烟熏地焦黑了一片——

    也许,昨晚,当我对着夜空歇斯底里时,胡骞予就呆在门后抽着烟,一根一根,不止歇,甚至用力到打火机都弄断。

    我痴痴地看着那一地杂乱,觉得身体全部力气被一点一点抽干。我背靠着墙壁,一点一点,滑落在地。

    拿起那打火机,将那冰冷的机身握进手里。

    这时,有个声音,在我耳边,盘旋而出:为什么……要互相折磨?

    为什么……

    那女人没多久也跟出了门,见我就坐在门外,颇意外,隔很久才记得说话:“林小姐,吃点吧。胡先生特意亲手做的。”

    我抬眼看她,看了很久,慢慢支撑自己重新站起来。

    我瞥一眼早餐后,便继续前行。可惜,走了一步,脚就不听使唤了,站在一步外,僵了很久,还是返回去,拿起一块三文治。

    咬一口,咀嚼着便觉得鼻子酸。

    连忙放下那块三文治,加快步子下楼。

    ******

    大门被锁死,通往车库的门也紧闭着。我折回去拿自己的包,发现手机不在里面。

    而客厅的电话线也被收走——胡骞予这么做,莫不是要断了我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那女人没有跟着我下楼,而是站在二楼走廊的扶栏处,看着我。

    我仰着脖子,“你能不能联络到胡骞予?”

    她沉默。

    我笑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如果你能联络上他,麻烦转告他,我呆在这里,不能保证会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距离远,我看不见她听我这么说后有什么反应,但是很快她便离开了扶栏那儿,身影消失在走廊另一端。

    片刻后,她下楼,手里拿着手机。

    她把手机递向我:“是胡先生。”

    我接过。

    “拿你自己的命来威胁我,这不像你的作风。”胡骞予的语气很正常,适缓有度,听不出喜怒哀乐。

    “你还在乎我的死活。很好。”我也说的模棱两可。

    和他这么叫着劲,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还能怎样?走不能走,留不能留,伤身又伤心。

    “我不会放你出去。尸体也无妨,我也要。”他这么说的狠了,语气倒是还算温润。

    我另一手握住拿手机的那只手,不让自己颤抖,深深呼吸,终于开了口:“放弃恒盛,我们重新开始。”

    回答我的,是他的沉默。

    我失笑:“你终究还是把恒盛看的最重……”

    正要挂断电话,他开口了:“胡家所持有的恒盛股份,我只占四成。”

    他这么说,究竟是拒绝,还是允诺?我迷茫,思其左右,试探地问:“好,那么就把你手头的股份全权交由董事局去处理。不得交由你母亲。”

    他嗤笑一声,语气陡然恶劣起来:“现在的董事局除了我母亲,就是你说了算,你还不如直接点说,要我把股份给你。”

    他始终冷心冷眼地看着我,防着我,处处提防——他倒是说爱我了,可是即使有爱,也不妨碍他视我如唯利是图的女子。

    “那就请你放我走!”

    他语气重新冷下去,不,是越发地冷了:“我已经叫人去酒店拿你的护照。拿到了,就放你出去。”

    “你……”

    我一出言他便打断我:“我有个电话插播进来,等等。”

    我来不及有任何回应,耳边就已经响起了系统提示的等候音,我听了几声,直接挂断。

    手机扔在沙发上,把自己的身体也扔进沙发里。我闭着眼,脑子一片空白。

    我向托尼要了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我能做什么?

    这时候,我恨不得胡骞予去死,可我偏偏在托尼面前想要保全他——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

    俄而,被我弃至一角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胡骞予。

    我们之前谈的这么僵,他还打来做什么?

    我没有接,他也没有再打,只是穿了条简讯过来:“你的建议,我会考虑。”

    他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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