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分手的时候,她除了想自杀之外,还有过死后变成厉鬼去找郁涛报仇的可笑念头,但现在看到郁涛母子,她心里虽说不是完全释怀,最起码也不是满怀仇恨了,除了觉得对方可笑之外,更多则是自省。
不管聪明人还是笨人,都会犯下种种过错,但只要能够自省,就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个人的气场与运气之间总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奇妙联系,如果本身心情变好,心胸开阔,那么在她周围的人也会受影响,尤佳也许意识不到这些变化为她带来的好处,但她也发现自从换了新公司之后,她的运气似乎就一天天好起来了。
以前尤佳从来不会在吃上面花费太多工夫,但现在她回到家,先是蒸了一碟酱排骨和一碗蒸水蛋,又炒了一小盘蒜蓉西兰花,配着米饭吃完,然后到楼下小区遛个弯,把别人的萨摩耶逗得直往她身上蹭,还想跟着她回家,尤佳跟狗主人笑得肚子疼,这才挥别了那只自来熟的萨摩,然后上楼看书。
刚翻了没几页,柏泽就打电话过来。
“那个茶道馆我找人给你联系好了,明天给你会员卡!”
尤佳感激地连声道谢:“你给我个银行卡号,回头我把费用打你卡上吧!”
那点钱对柏泽来说不值一提,不过经过几次的接触,柏泽也对她的为人有所了解,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那你明天上午到美乐汇旁边的咖啡馆,我还有别的事问你。”
尤佳嘴角一抽:“亲,明天是周二,我要上班的。”
作息自由,没有周末和工作日之分的人真是面目可憎啊。
柏泽一哼:“那我等下到你楼下,等着!”
柏大少的速度很快,一小时内就到了。
结果见面第一句话他就问:“你是不是给过你们主管一份提案?”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尤佳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不错,你也看了?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柏泽:“你们主管把那份提案交给王越,说是她跟你交谈之后,从中得到启发,然后整理出来的改进建议,王越说他觉得那个主管向来不怎么冒头,不像是会主动去做这种事情的人,让我来问问你。”
尤佳:“那应该是她拿了我的提案修改之后当作自己的功劳呈上去吧。”
柏泽对她异常平静的反应表示怒其不争:“你就这么让别人拿着你的劳动成果去争功?如果没有王越的关系,你是不是就要认下来了?你这样逆来顺受,也难怪别人会把你当软柿子来捏!”
尤佳并不因为他贬低自己而生气,在相处过几次之后,她对柏泽也算稍微有点了解,这人毒舌归毒舌,归根结底无非也是关心朋友,这件事说到底也不关柏泽的事情,他完全可以不闻不问,能够来问尤佳一句,就已经让人感觉到这个朋友没有白交了。
所以尤佳也很耐心地向他解释:“你别生气,其实这种事情放在哪里都是避免不了的,我运气好,有你这个朋友来告诉我,所以才能知道。不过麻烦你跟大老板说一声,千万不要为了我去质询申主管,这样一来功劳固然还能落在我自己头上,但是人人都会知道我有大老板当靠山,要知道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客服而已,他们不会觉得我的能力有多突出,或者同情我,反而会认为是大老板任人唯亲,所以为了安定团结,你和大老板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吧。”
柏泽没想到自己一腔好意反而被她拒绝,他觉得自己苦心教导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不由对尤佳很是失望:“你想自甘堕落,谁也救不了你!”
他跟尤佳原本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柏泽不说没有遭遇矬折,起码家庭环境就已经胜过尤佳百倍,一开始他会开始教导尤佳,完全是出于一种“想看看这种矬货还能矬到什么境界”的心理,结果几次下来,尤佳还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也调、教出了一点成就感,觉得这女人其实不是那么无药可救,所以在听到尤佳被抢了功劳的时候才会忍不住过来告诉她一声,就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处理。
柏泽做人做事,高调奉行你欠我钱我就要你马上还的原则,当然他的出身也决定他完全可以这么做,是以他在听到尤佳竟然在有人帮忙出头的情况下还打算隐忍下来时,就完全不能忍了,噼里啪啦先训了她一顿,完了又放了句狠话。
换了以前被这么说,尤佳不说玻璃心碎一地,也绝对是要难过半天的,但现在换个角度想,要是柏泽没有把她当朋友,而只是当成蹭富贵的玩物女伴一类,何必特地过来告知一声呢。
“好啦,柏少何必跟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不如先听听我的理由如何?就像我刚刚说的,这种事情在职场上并不少见,你能帮我一次,总不能次次帮我,之前你让我要振作起来,无非也是要我自强自立,如果我事事依靠你们,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美意?”
柏泽轻哼一声,虽然表情依旧不虞,但总算没有再口出恶言了。
尤佳:“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把我的提案拿到大老板面前去表功,以后肯定也会对我多行方便的,明面上我是吃了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