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雪殿中的众女,心中暗自盘算,却越想越头大,到最后忽然发现,想要在其中做出抉择简直痛苦得要命。
每一个女人都如此优秀,每一个都曾在当年和儿子陈汐有着一段足以铭记一生的交集。
在这等情况下,左丘雪愈发不敢帮陈汐做决断了。
“怪不得其他人都躲得远远地,唯恐被卷入进来,原来只有我这时候才发现,一旦女人多了起来,想不让人头疼都难”
左丘雪心中暗自感慨,想起自己儿子还背负着这么多美人债,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怜悯出来。
而此刻,大殿外的陈汐在这一刹早已将这一切感知得清清楚楚,头皮也不禁一阵发麻。
哪怕他如今已拥有无上主宰般的威能,哪怕他足可以令诸天万界都臣服在脚下,可当面对这等情感上的事情时,依旧无法保持淡定了。
诚然,修行这些年来,他邂逅了太多风华绝代的女子,可一心求索道途的他却因为太多缘故,无法给与任何一个女子一个确切的允诺和答案。
所以,他只能将各种情感波动埋在心底,不去想,因为他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和压力,也因为怕辜负了任何一个人。
可如今则已完全不同,这天下已定,所有的责任和担当也都已卸下,按理说,陈汐已经可以正面对待这个问题。
然而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陈汐这才发现,自己对待感情这事儿上依旧是毫无经验可言
最关键的是,他如今可都当上父亲和祖父的角色了,却依旧背负这么多情债可想而知陈汐心中压力何等之大了。
怎么办
究竟该怎么办
陈汐立在那,神色变幻不定,内心也是挣扎不已,这简直比他和太上教主厮杀一场都要困难许多。
只恨情感之事不如战斗那般干脆,能够简简单单地分出胜负来
“爷爷,您什么时候回来了”
便在此时,忽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却是陈宝靖不知何时出现在远处。
陈汐登时从纷乱思绪中清醒过来,旋即似意识到什么,登时脸色一沉,指着陈宝靖:“兔崽子,即便知道我回来了,也不必叫这么大声吧你是故意想要的难堪”
陈宝靖狡黠一笑,猛地朝宗族大殿内嚷嚷道:“曾祖母,我爷爷回来了,您不必头疼了,把那些事儿交给他自个儿就行了”
陈汐隔空一巴掌抽在陈宝靖屁股上,打得后者龇牙咧嘴哇哇叫道:“曾祖母,曾祖母,您再不来我爷爷就要杀了我不可”
陈汐登时无奈,恶狠狠瞪了陈宝靖一眼,扭头就走,他可不敢再逗留片刻了,一想到被那么多女人围上来,他就一阵心虚胆颤。
然而,他和陈宝靖之间闹出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大殿内的一众美人,所以还不等他脱身,就听一阵叫声响起。
“陈汐”
“陈汐你回来了”
“你给我站住”
“你若敢走,我立马自刎当场”
“都拖了这么多年了,你是否要给我一个明确答复,若是不喜欢我,你现在就说,我立刻走人,再也不来烦你了”
“陈汐哥哥,你为何要这样避而不见难道真的是我们惹你不开心了吗”
或哀怨或声色俱厉或凄苦或伤心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伴随声音,一众美人冲出了大殿,皆都目光望向了陈汐。
这一刹,陈汐整个人都僵在那,一动不动,鼻尖都直冒冷汗。
再众美人后边的母亲左丘雪,也只能给自己儿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拎着欲要继续的陈宝靖的耳朵,转身离开了这一片是非之地。
“我”
陈汐张嘴语言,却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别逼他了,容他冷静冷静,这事的确不能再拖下去,总归是要解决一下的。”
便在此时,离央站出身来,淡然出声。
闻言,陈汐顿时感激地师姐一眼,狠狠点头:“对,容我冷静冷静也好。”
离央却是冷哼道:“小师弟,不是我不帮你,你情况下,是否要许诺出一个具体时间”
“呃”
陈汐登时为难了,可一这般模样,那些没人皆都又不禁恼了,目光或幽怨或伤心或凄苦地,直浑身一阵不自在。
他张嘴正待说什么,却听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陈汐,莫忘了,在你离开这些年,是我一直以九鼎世界照拂着你的族人。”
一道绰约的身影悄然出现,如梦似幻,精致绝美的面容泛着一抹圣洁的光泽,虚幻飘渺。
这赫然是禹皇九州鼎之灵,也就是曾和陈汐并肩作战许多年的“小鼎”,太古禹皇之女,禹琳
“你难道也要”
陈汐的头又大一圈,颇有些焦头烂额之感。
“怎么,你不答应”
禹琳慢条斯理问道。
陈汐登时苦笑,大殿前那些女子,又禹琳,只觉空有一身修为和智慧,竟是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