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要抢我的包,结果是划我的手。”方竹大约觉得疼了,蹙眉撅嘴,“这种暗招,真不是人。疼死我了,比砍也好不了多少。”
“你啊!写东西要慎重,别老一腔热血。”
方竹保证:“我最近真没写什么值得别人来砍我的新闻,砍我的人也没告诉我原因啊!”
这是杨筱光怎么担心都没办法为她解决的,她只好先喂老友吃八宝粥,一边问:“这几天我住你家?你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做饭,还不得脏死饿死。”
方竹讲:“让你帮我洗澡我也不好意思的,而且你老加班,我不好影响你。”
杨筱光耸耸肩,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又提议:“找你们家以前那个保姆?”
方竹又摇头:“我爸生病了,她要照顾我爸爸的。”
杨筱光接口:“如果你和你爸爸住在一起,要好很多了。不用一个人被人家这样欺负,他万一不是划你的手,是划你的脸,或者做别的流氓事怎么办?”
杨筱光讲起来一惊一乍,方竹望望她,心里不由也开始后怕了。
当时夜黑,事情来的突然,也就一霎那,那个人冲到她面前,她以为是要抢她的包,拿手去挡,结果银光一闪,等她反应过来,两只手钻心地痛。她还能坚持走到最近的派出所去报案,民警看到她两只手血淋嗒滴,立刻押着她来医院了。
经历时候没什么,现在再回想,不但手痛,连心口也开始砰砰猛跳。
杨筱光忍不住说她:“你就死撑。”
方竹下巴点点八宝粥:“饿,再让我吃点儿。今晚要在这儿吊一晚点滴,你穿成这样也不好陪我一夜,快喂饱了我回家去吧!”
杨筱光确实浑身上下不方便,不过她不忍心就这样丢下好友。方竹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又说:“医院里人来人往,又有值班护士,你放心吧!”
杨筱光想,还是不行。她喂好了方竹,先问:“要么我给你请个保姆?”
方竹同意这个主意:“找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年纪再大点我也不好意思让她给我干活。我那里不好住人,你就帮我订一个每天来六小时的吧!”
杨筱光点头,记下来了,她把手边的塑料袋一股脑都放到方竹身边。方竹一看,八宝粥、布丁、酸奶、话梅都齐全了,呼一声:“有好朋友我此生足矣。”
杨筱光摇摇手指头:“绝对不够。”又说,“要么我回家换套衣服再过来。”
方竹仍旧不愿意,杨筱光也就没同她再坚持,她照料方竹吃好八宝粥才告别。
她走时,方竹看着她的背影,其实恋恋不舍。本来伤痛时候最希望有人在身边陪同安慰,可她又想,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的。
医院的夜晚又凉又阴,这一间点滴室里有七八个挂点滴的,大半是老人,有儿女陪着。可老人和儿女又没什么共同语言,只是各自沉默,昏昏欲睡。
方竹的对面就有一对父女,他们也时不时说两句话,只是父亲和女儿的思路明显不在一条路上,各说各的,说完以后没有什么好说,女儿就把手搭在父亲的膝上打盹。
她看到那个老人用没有吊点滴的一只手轻轻拂了拂女儿的发。
方竹扭开头,她想还是闭上眼睛,快快熬过这一晚再说。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人走了进来,轻轻摩挲着她的头,气息中含着冷,可又感觉温暖,还那么熟悉。她喃喃叫了一声:“爸爸。”
这样一叫,她又醒过来,睁开眼睛。
何之轩手里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他一只手环过她的肩膀,让她的头可以舒服地搁在他的肩窝。他说:“方竹,睡觉。”
快活也是假快活
杨筱光回到家里,把潘以伦的西服好好抖了一抖,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不雅的痕迹,才挂到自己房间的衣架上。
坐在床沿远远看一看,发觉西服的线条很棒,难怪他穿着这么俊挺。
他的身材很好,她是知道的。想到这个,捏捏自己的小肚腩,短叹一声,大龄未婚的女青年,真的不好受色诱,绝对不堪一击。
“姐弟恋”三个字在她的心头转了三圈,落下来。
她没有拨电话给潘以伦,而是打给了莫北。她先把方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问:“明天你看不看她?”
莫北轻快地说:“看什么?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我们。”
她骂一句“没良心”,不过想,这倒是的。
莫北约她:“不如明晚我们吃饭。”
杨筱光想半刻,同意。她想她没有理由拒绝。何况莫北问:“吃软体动物,你敢不敢?”
杨筱光表示出要跃跃欲试的兴趣。
这样简单很多。只是生理上感觉很不好受,潮起潮落的,折腾得她大半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上班时候还哈欠连天,泡咖啡时,一群女同事在说八卦。她就听到苏比的声音压抑着无比的兴奋:“何副总昨天的西装没有换。”
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