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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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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衣服。

    李总问老陈:“我们拿下总决赛赞助商的几率多大?这样一来,几个热门选手用我们的牌子也算顺理成章了。”

    杨筱光没有多停留在他们的话题上,她转过去,看见正在试穿绒衫的潘以伦和一干模特,个个都是衣服架子,摆一个POSE就是一道风景。

    梅丽都叹气:“现在要红,根本不需要什么一技之长。”

    但潘以伦专业而诚恳,肯一次一次走台步,还对设计师说:“袖管太紧,领口也不服帖。”

    梅丽又说:“‘云腾’的人都说他最配合,而且还能给有效意见。这样的孩子不红,还有谁能红?”

    杨筱光望住他,仔细地看。

    他是那样认真。发又剃成了板刷,硬硬的,倔强的。眉眼一直清俊,看人的时候很专注,能看到人的心底里。她就忽然会惶恐,如果他表白的时候不是打电话而是正对着她,她会作何反应?

    想到这个,她开始要在心脏上装加固器了。

    等他们中场休息时,潘以伦就朝她走过来了。

    四周都很嘈杂,他们很安静地看住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这样的气氛更尴尬,于是杨筱光想要多开口,可一开口说的是:“不准瞎想。”话出口就后悔,太轻率了。

    潘以伦没有笑,他说:“没有。”

    “今天的事情忘记掉。”她有一些懊恼。

    他的视线调到她的胸前,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猥琐。人真是“外貌协会”生产的动物,如果面前是丑怪中年男,杨筱光恐怕就一脚踹了上去。

    眼前英俊少年说:“其实你身材真的不错。”

    杨筱光捂住面孔:“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我忍――”这年代不流行贞节牌坊,她要忘记她要忘记她要忘记。

    潘以伦拉开她的手。她的手是温润的,暖和的,握在手里就不想放开。他轻轻握一握,还是放开了。他说:“我不知道那天有记者。”

    杨筱光想,还好他说的是这个。她就说:“没啥没啥,你红了以后会有各种绯闻,就当提前习惯。”

    这时候外面的天更暗了,潘以伦好像觉得站在她面前有点儿累,就干脆拉了一张椅子同她并排坐着。他们正对着窗口,外面夕阳渐落,暗夜正起,霞光染红半边天,无尽美丽。春风吹进窗口,在他们的眼角发前停留。

    杨筱光的一颗小心脏跟着春风一起荡漾,她正一正身体,忍不住讲:“正太,你发的消息不是我存心没回。”

    话出口,人怔忪。她在说什么?

    潘以伦几乎是立刻就抓到了机会说话,他的声音朗朗地传了过来,他说:“你看了是不是?杨筱光,我喜欢你,这不是开玩笑。”

    有人嫌天色黯淡,“啪啪”扭亮了电灯。亮堂堂的,窗户纸彻底捅破了,杨筱光反而无语了。

    他们肩并肩坐在这儿,可以看见冉冉升起的月亮,时间在流逝,杨筱光想,她总得说些什么,她轻轻嘘了口气:“正太,可你是正太啊!我比你大三岁。”

    潘以伦没有看她,只看窗外要在天际慢慢浮出的满天星辰。

    “那有什么关系?杨筱光,我不愿意你再用姐姐的姿态在我面前。”他这样咄咄逼人,不是电话也不是短信,而是在他的身边。

    杨筱光的脑筋开始扭曲。想,这个世界大约疯了,她没想过如此别样的爱情来得如此突如其来,相形之下,莫北的追求简直是在情理之中。她掰起手指头:“你想想,我三十,你才二十七大好风华;我四十,你是三十七男人一枝花。差距忒大。”

    可不是?到了年龄交界点,年龄的层次更重要。她想,我不能混乱。

    “那有什么关系?”潘以伦淡淡地说,就像在谈论天气,“杨筱光,我不像你,会想好该怎么交朋友,哪种朋友该用什么什么方式相处,哪种人该成为怎样的朋友。我只知道和谁在一起会更快乐。”

    更快乐?

    杨筱光迷惘了,思维一点一点回来,又混乱成一团。她问:“什么叫更快乐?”

    潘以伦回过头,那沉如星辰的眼睛里只有一个她,他这样认真说:“我需要的是时间,对不对?”

    她不知道什么时间不时间,只是觉得好像昨日一切都按部就班在进行,今日的一切却乱了套。只觉得凡人确实是“烦人”。

    真不巧,另一个“烦人”在此时给她来电话。

    莫北问:“你不在单位?”

    她望一眼潘以伦,低低“嗯”了一声。

    莫北又问:“在哪儿呢?要不要我接你?”

    他的体贴来的真不是时候,杨筱光瞅一眼潘以伦,他转个头,看另一头窗外风景。

    “不用不用,今晚在‘云腾’要加班呢!不麻烦你了。”

    莫北“噢”了一声,嘱咐她小心,道个别,挂断了电话。

    潘以伦看她收了电话,冲她一笑:“我还是有机会的,是吧?”

    他的同伴按照设计师的要求走台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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