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旭阳苦笑着摇摇头。
柳擎宇到底是怎么想到,现在我还无法完全弄明白,但是有一点我却清楚,柳擎宇把这个副局长丢给我们决对不是偶然,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他的暂时目标也非常简单,那就是让我们拿到这个副局长的位置,再加上他提出了一个大礼整顿计划,那么我们的人到了县局之后,为了稳固位置,为了能够在3个月的大整顿之中不被拿下,那么在今后这三个月之内必须要采取一些强力措施从表现自己。
而这样一來,他无可避免的要与康建雄为首的那些人发生冲突。
然而,这还是小事,你想想看,之前魏宏林可是亲自给我打过电话要我帮助他拿下这个副局长的位置的,这说明他对此事非常看重啊,甚至跟我提出了十分优厚的交易条件,但是,我却临时变卦了,魏宏林岂不是会对我恨之入骨,如此一來,我与魏宏林之间的关系岂不是要多了一层摩擦,少了一层信任,如此一來,以后我和魏宏林之间要想合作对付柳擎宇可就比较困难了。
柳擎宇这一招棋真的是用意深远,一箭n雕啊。
听完孙旭阳的解释,方宝荣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也长得大大的,随即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孙书记,柳擎宇不会有这么妖孽吧。”
孙旭阳苦笑道:“谁知道呢,反正我是发现了,柳擎宇这个年轻人绝对不能轻视,甚至要把他当成一个强大的对手。”
就在孙旭阳和方宝荣在讨论着柳擎宇的时候,魏宏林和他的手下们也在研究着以后应该如何应对柳擎宇。
而此刻,在柳擎宇的办公室内,柳擎宇也沒有闲着。
魏宏林虽然从南华市开会回來了,但是,柳擎宇却总是觉得这次魏宏林的开会实在太有些巧合了,于是就让宋晓军去稍微了解了一下其他县区的情况,得到的结果却让柳擎宇大吃一惊,因为整个南华市只有魏宏林去开会了,其他县区的领导们根本就沒有人去,如此一來,这问題可就严重了。
宋晓军说道:“柳书记,我认为既然魏宏林敢去开会,还带着县政府大多数的副县长,那么他那边肯定是接待了市里的通知的,这种事情我们是很难去直接质问市里的,而且以魏宏林和黄市长的关系恐怕我们也很难有所收获。”
柳擎宇点点头:“沒错,这件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是魏宏林在黄市长的默许之下采取的一种手段,他带着县政府的主力离开,把事情交给那两位沒有实权根本不管事的副县长,而随后县里就出现了那么多的事情,这绝对是有预谋的,他的目的应该是想要坐山观虎斗,看我如何被老百姓弄得焦头烂额。”
说话之间,柳擎宇双眼之中流露出两道寒光,身为瑞源县的一把手,对于政治斗争,柳擎宇看得很开,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但是,对于斗争柳擎宇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他认为真正的政治斗争应该是遵循一定的原则,而且要确保所有的斗争都围绕着如何为老百姓办事來展开,可能大家彼此的意见不同、观念不同,这种时候,大家可以各显神通,看看谁的办法能够更好的为老百姓做事,能够更好的推动经济的发展。
然而,这一次魏宏林所采取的办法完全是一种过分的、为了打击自己这个一把手的权威而采取的毫无底线的手段,甚至有些可能涉嫌鼓动老百姓去闹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魏宏林恐怕真的是有些问題了,一个不能把主要精力放在为老百姓办事上,而是放在如何去争权夺势、如何去算计别人上,他怎么可能把工作干好呢。
为什么瑞源县这些年來各项数据全面落后于整个南华市的发展,为什么瑞源县的经济数据在南华市全面垫底,就魏宏林这种想法、这种思维方式,瑞源县能够发展起來才怪。
瑞源县的官场风气太不正了。
官风不正则会导致官员做事不正,处事不公,处事不公则会导致民心不顺,民心不顺则会问題丛生,问題丛生之下,谁还有些去发展经济。
所有的问題全都环环相扣,步步关联。
此时此刻,从魏宏林这件事情上,柳擎宇更加坚定了要对瑞源县官场风气进行大力整顿的决心。
就在这个时候,柳擎宇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柳擎宇打开房门一看,外面站着一群老乡,柳擎宇立刻说道:“各位老乡请进,我是柳擎宇,大家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向我反映。”
此时此刻,刚刚走进柳擎宇办公室的老乡们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看到柳擎宇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在看到柳擎宇的年纪,众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其中一名40多岁的中年男人说道:“柳书记,我们吴东镇七里河村的老百姓真的沒法活了。”
柳擎宇眉头一皱,说完:“怎么回事。”
村民说道:“柳书记,您知道吗,我们七里河村从1980年开始,一直到现在这都30多年了,但是我们村的村支书这30多年來,就从來沒有换过,2000年以前是吴登生担任村支书,2000年以后是吴登生的儿子吴怀仁担任村支书,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