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看顶不住了,都躲到马腹下,狼狈不堪。但战马遭到敌人的一轮攻击后,立刻就乱了。敌人的长箭纷纷射进战马的体内,有的战马被射中要害直接死了,有的吃痛不过在马阵里横冲直撞,许多士兵都被踩伤了。就在大家惊慌不安,手足无措之际,战马开始动了。先是几匹战马因为挣扎的太厉害,挣脱了被系在一起的长绳,冲出了马阵,接着更多的战马冲出了马阵。
鲜于辅看到跑向敌阵的战马,突然灵机一动。如果再给敌人射一阵,即使士兵们没给箭射死,也要给马踩死了。
他果断命令部下砍断马阵里系马用的长绳,然后借着战马的掩护,一起跑向黄巾军的阵地,冲过敌人的弓箭覆盖区,直接杀到敌阵里去。
褚飞燕看到蜂拥杀到的敌军,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看到那片巨大的马阵他就头痛。马阵挡住了他的去路。敌人躲藏在马阵内,一时也难对付。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时间,越早和杨凤的部队会合,重击豹子军的可能性就越大。射,把敌人从马阵里射出来。结果真的遂了他的愿,鲜于辅带着部队主动杀了上来。
“命令前军,全部杀出去,把他们堵在阵外,不许放一个人进来。”褚飞燕大声命令道。
消灭了眼前这股几千人的阻击敌兵,大部队就可以迅速杀过去。如果李弘来攻,这个由多种防御器械组成的阵势就能发挥巨大的阻击作用。即使李弘不攻,也能通过它的移动压制骑兵的活动范围防止他们从自己这一侧突围。
战鼓猛烈地敲响。
上万名黄巾军战士高举着武器,在战旗的指引下,疯狂地奔跑起来。他们分成五路,就象五条灰色的蛟龙,挟带着震耳欲聋的风雷之声,迅速通过了阻击阵势让出来的通道,冲向了人马混杂的战场。
“杀……”吼声直冲云霄,好似山崩地裂一般,骇人心魄。
两军相遇,发出一声巨响,随即血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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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银看到褚飞燕的左翼两万大军飞速赶来,果断率部从敌人的侧翼迎头杀了上去。他们以雁行冲锋阵列展开,对准敌人的腰肋就杀了进去。
瘿陶城的东门外战场上,两军激战正酣。
战场西面,李弘率领风云铁骑的精锐,正以西侧战场为中心,一次又一次地挥动铁锥,将顽强挣扎的敌人砸成齑粉,碾成碎末。
战场北面,鲜于辅的三千燕赵部曲被褚飞燕的一万黄巾士兵团团围住,双方士兵在浴血鏖战。
战场南面,鲜于银的三千骑兵正在奋勇冲击褚飞燕左翼的两万大军。
战场东面,褚飞燕的右翼两万大军飞速插上,迅速和杨凤的残部会合,勉强支撑住了西面战场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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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飞燕的蟹形攻击阵势变得非常松散。
右路因为没有阻力,部队已经完全展开。左路却被鲜于银的骑兵挡住,寸步难行。自己亲率的蟹头也因为鲜于辅部的顽强阻击,部队陷入混战,停在了原地。
虽然从北城门撤下的部队已经赶到了战场,但他们打了半夜的攻城战,接着又连续跑了半个时辰,士兵们都累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部队的损耗也非常严重,只剩下一万多人。这样的部队拉到战场上,根本就是去送死。
褚飞燕叫他们立即休息,准备随时支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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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是褚飞燕的小兄弟,十一郎不是名字,也不是在家的排行,而是他的外号,原因是他的右手大拇指上多长了一个小指头,所以大家都叫他十一郎。现在他就跪在张牛角的面前。
“燕子怎么说?”张牛角冲他招招手,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大帅,褚帅的意思是围歼豹子军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最好的可能也就是重创豹子军。现在杨帅的部队已经被打散,西面我军已经没有部队可以用作拦截,所以要想重创豹子军,就必须要缠住他,要缠住他,就需要兵力,需要时间,因此……”十一郎迟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
“没有兵力攻打城池了?”张牛角问道。
十一郎点点头。
张牛角轻松地笑了起来,他伸手拍拍十一郎的肩膀道:“派人告诉燕子,还有前面的栖之,我回西门了,这里就交给你们,务必重击豹子的骑兵。”
“大帅……”十一郎赶忙说道:“雪下大了,还是留在这里吧。”
张牛角摇摇头,神色坚决,非常自信地说道:“我要拿下瘿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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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辅的三千人越战越少,燕赵部曲在苦苦挣扎。
郦寒的旧伤并没有好彻底,他在奋力砍杀了十几个敌兵之后,终于支撑不住,被七八个黄巾士兵团团围住。敌兵紧紧地逼着他,誓死要把他击毙。就在这个时候,他被一匹死马绊倒,失去重心,仰面倒下,三支长矛不分先后,呼啸而上,狠狠地扎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