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根本就制止不住,继续冲出了十几步之后,才直立而起,在原地仰首长嘶。
对面敌人吃了一惊,不知李弘闹什么玄虚,但在如此速度之下,要想命令一支高速奔跑的部队停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接着冲。
李弘好整以暇地望着,拿出牛角号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突然,一声巨响,最前排的十几骑同时随着一片巨大的雪地陷入了地下,一个巨大的陷阱就象一张待人而噬的血盆大口,立即吞噬了十几条生命。
后面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前面的情况,依旧催马狂奔,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冲入了土坑,一时间人喊马嘶,惨叫身,撞击声,溅起的满天雪花,混杂在一起,巨大的响声震撼了雪原。
后面几排的士兵明显感觉到不对,一个个斜转马头,一边减速,一边往树林方向跑去。就在这时,刺耳的长箭撕破空气的呼啸声从树林里传来。士兵们惊呆了,一个个绝望的望向树林深处。数不清的长箭就象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眼前。士兵们本能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无奈而绝望的惨叫,接着就是箭簇入体的“噗嗤”声,士兵们纷纷落马的坠地声,此起彼伏的惨嚎声。
迎亲的队伍站在雪原中央,士兵们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一支百人队骑兵在瞬间被歼灭,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夷非所思的袭击消灭了。
人们惊呆了,死亡和血腥的气息立即弥漫在雪原上空。
赫连勃对身边的侍卫小声说了几句话。侍卫转身向后跑去。
“裂大人,这就是闻名天下的豹子?”赫连勃随即问自己身边的裂狂风道。
裂狂风点点头,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远处的战场。
“裂大人认识他?”赫连勃不经意地问道。
裂狂风收回目光,冷笑一声:“这里是弹汉山的辖区,不是我牛头山,郝连大人不要想得太多。出了事情,都是你的,与我半分瓜葛都没有。”
赫连勃微微一笑,眼睛瞄向柯比熊和阙昆,“好象这两个小子认识。”
裂狂风眼内杀气暴涨,可嘴上依旧平静地说道:“小孩子,信口开河而已。”
赫连勃毫无惧色,面对裂狂风咄咄逼人的气势,不阴不阳地说道:“待我抓住这个豹子,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认识大人?”
裂狂风杀气更甚,他大笑起来:“大人请。”
李弘单枪匹马,突然转向,直接面对车队中央冲来。
拓跋鸿怒吼一声,亲自率领一百骑,风驰电掣一般向李弘冲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太轻敌了,一个照面就被李弘和他的埋伏人马干掉了一个小百人队。树林里有埋伏,谁都不会去冒险。拓跋鸿咬牙切齿,围追堵截在雪原上纵马飞驰的李弘。
李弘全身趴伏在马背上,已经把战马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他要超越拓跋鸿拦腰袭来的一击。如果拓跋鸿跑到前面,李弘就会连人带马撞上拓跋部落的铁骑,陷入混战。如果给铁骑撞个正着,就是人马俱亡,被上百铁骑践踏而死的结局。只有超越过去,不但避开了拓跋鸿的撞击意图,也令追击的铁骑一时间忙于调头转向,从而暂时摆脱拓跋鸿的拦截。
战马奔跑的轰鸣声顿时响彻了白雪皑皑的大草原。
李弘紧张的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拓跋部落铁骑,凶狠的抽打着自己坐下的红鬃马,恨不能插翅飞起。拓跋鸿和士兵们愤怒地吼叫着,一副要吃人一般的狞狰嘴脸清晰可见,就连他们粗重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双方转眼之间就要接触。
李弘几乎神经质的叫了起来,战马四蹄已经腾空,再也不可能加速,被侧面撞击的可能性几乎已成事实。拓跋鸿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双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住李弘,在即将撞击的霎那间他用尽全身力气放声狂吼起来。
李弘猛然从怀内抽出小斧,重重的剁在战马马背上。战马突然遭此巨痛,长嘶声中,终于激发了最原始的力量,它以前所未有的力量腾空飞起。
撞击在霎那间化为泡影。拓跋鸿和前排的士兵们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空中飞腾的战马那矫健的英姿划空而去。
赫连勃看着越来越近的李弘,脸上的嘲讽之色越来越浓,他大声吼叫起来:“放箭,放箭……”
车队排列的很长,大约有一百多步。四百多名赫连勃的手下和裂狂风的手下四周团团围住,显得防守的间隙非常大。此时,车队最前面的拓跋部落的最后一个百人队已经开始向车队中部移动,赫连勃的手下在牛角号声的指挥下迅速向车队中部集中,而牛头部落的士兵则在刀疤的指挥下逐渐向车队的前后集中。裂狂风带着柯比熊,阙昆和十几个手下退到风雪所乘马车的后方。
李弘从战马身上拿下圆盾,顶在前方,一边抵挡着密集的箭雨,一边挥动战刀,纵声狂呼,毫无惧色地迎了上去。
“自寻死路。”赫连勃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说道。
李弘的战马连续受到长箭的射伤,已经被刺激地发疯了,它狂嘶着,竭尽所能地奔跑着,想以此来减轻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