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夸那边说的头头是道。
最后,不知怎的聊天,四人就聊到了男未婚,女未嫁的问题之上。
楚老爷子笑笑:“不如就把我孙女和你家儿子凑一对得了。当年我和老齐在部队时候也打趣订过娃娃亲,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见。现在见了,是缘分。”
齐云山莞尔,“老爷子说的是,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也要看看两人到底适合不适合了。”
楚老太太附和道:“那倒也是。不过你家儿子可送过我们沁北回来。”虽然她疼楚妄西,但是并不代表就完全忽略了楚沁北。
尹眉听见这句话,先是一怔,不过还是对答道:“两人是大学同学,我也听言东提起过。”
“那正好,认识更好,也懒得我们费心。”
楚老爷子和齐云山谈的眉飞色舞,没有注意到,另一头那个做聆听者的人,扯着桌子上的那张桌布,拽的异常的紧,餐巾也被放下,薄恼的样子挂在脸上。她有些憎恨自己干什么非要帮着老爷子担下这桩事了,要不是自己的积极周旋,指不定楚老爷子现在还在屋里安安稳稳的看着电视。哪能和齐云山现在聊着关于楚沁北和齐言东的事情,尤其是‘楚沁北’三个字,每每传入耳朵,都觉得似用针在扎着心。如果这是爱情的代价,那么为何她承受了楚沁北带来的那么多的痛,可是她还是替代不了楚沁北。
爱情的痛,分为太多种。有可望而不可即的痛,有不得不分开的痛,就似恋爱中有苦恋有痴恋有迷恋。楚妄西无非也只是其中一员,她以为阻碍自己得不到齐言东的人是楚沁北,其实,阻碍她得不到齐言东的是她自己。她对齐言东的定义,始终局限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以为认定了,就会是自己的。没有想过中间的过程,永远只有一个结果。即使和齐言东在一起的人不是楚沁北,也会是其他人。可是她的幻想,没有终点,只能散在最初的开始。
等到茶足饭饱,大家聊的尽兴了,一行人这才又分开,各忙各的事情。
尹眉因为和楚老太太的交谈,对楚沁北也改变了不少的看法,再加之,楚老太太说到楚沁北出国三年的事情,终让她觉得和自己儿子脱不了干系。不过真相究竟如何,还要亲自审问自己儿子才知道。对一个人的看法,本来就是基于自己的主观感受,和旁人所言之。你没有体味过那人的人生,主观的判断了其人的人品,那么自然也会在之后被人影响。
楚老爷子和齐云山则是言尽两欢,就连最后分别的时候,楚老爷子还邀请了齐云山改日来楚家陪他下棋。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不知道我家楚平那个兔崽子,下棋,糟糕的很。”齐云山和楚平是同辈,这种话当然是一边进一边出了。齐云山淡淡一笑,说道:“我有时间,肯定和老爷子切磋切磋。不过老爷子可不要嫌弃我也棋艺不精。”楚老爷子这才觉得在晚辈面前诋毁自己家的儿子,还是略有些欠缺的。赶紧补充道:“我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好耍,你没事陪我下下棋正好。”
叶之把地上的文件一并递给齐言东,齐言东接过,脸上的表情不明。
秦铭捡完文件就出去了,他想,也许是齐言东刚刚的那些话,一瞬间影响到了他的思维,让他觉得里面的空气很压抑。可是走出来,似乎依旧如常。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问题是出在了自己身上,还是出在了空气身上。
齐言东翻了翻文件,整张背靠在黑色的皮质椅子上。“我要你找的资料找齐了?”
叶之在暗红色的办公桌前面站的笔直,道:“找齐了。”
齐言东再扫过那堆文件上的数字一眼,摸摸下巴,沉声道:“你现在帮我召集所有的董事,一个小时后开董事会议。”终于还是横了心,斩草除根。他始终还是要拔出在楚沁北心底种下的那根刺不可,就算背负的名声再难听,但是都不能阻碍他对她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