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高台边,看着调酒师的流畅的动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楚沁北笑道:“你要喝什么?”
陆悦摸了摸手指的骨节,说道:“红颜容,怎么样?”
楚沁北说:“换一样吧。两杯红粉佳人。”后面一句话是朝着正在调酒的调酒师说道。
陆悦乐了,说:“原来北北姐是给小妹我节约钱啊。”
楚沁北伸出手请刮了下陆悦的鼻子,说:“那可不是,现在赚钱多累啊。”
走廊上的萨克斯风、吧台上的旧电视、旧式打字机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时光倒流,回到更久远的年代。
两杯粉红色的**尾酒摆在柜台上,透明的玻璃杯里,细腻的气泡飘浮一层。浅抿一口,伏特加的辣味夹杂着红石榴浆的甜味,再配上柠檬汁的酸,散在口间,芳香四溢。
楚沁北摇着酒杯,蓝紫色的灯光透出来,折射在杯子里。
拿着吉他的驻唱歌手,在台上缓缓地唱着一首苏芮的老歌《是否》,歌词缓缓入耳。
是否这次我将真的离开你是否这次我将不再哭是否这次我将一去不回头走向那条漫漫永无止境的路是否这次我已真的离开你是否泪水已干不再流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那句话情到深处人孤独多少次的寂寞挣扎在心头只为挽回我将远去的脚步多少次我忍住胸口的泪水只是为了告诉我自己我不在乎
两个人和着歌曲,悠悠地唱着。有眼泪落在杯子里,融进了粉色。然后趁着陆悦在歌声里沉醉的时候,抹去了眼角的痕迹。情到深处人孤独,一口饮尽了杯中剩下的液体。有些呛到了喉咙,但是没有咳嗽出一声。她朝着调酒师点了点头,笑道:“一杯龙舌兰日出,谢谢。”
调酒师有些惊讶,面前一身淑女风装扮的女士,看起来也不像是专程买醉的。不过他只负责调酒,客人是否买醉,也不管他的事。一瓶盖的龙舌兰酒,配上橙汁,最后放上冰块,滴了几滴红石榴汁,色泽诱人。
一杯日出,温辣的感觉顺食管而下,坠入喉咙。烫的喉咙生生的发热,呛人的辣扑入口中。从来没有喝过烈酒的楚沁北眼角边又被逼出了泪水,陆悦哼完歌,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楚沁北赶紧一把按住。陆悦瞪着她,生气地说:“你干什么喝烈酒啊?”
摇了摇头,忍住喉间刚刚的那股辣味,“我也就是尝尝而已。”一只手扯着陆悦的衣袖微微地撒了娇。
陆悦顿了顿,说:“反正你要是醉了,我可不管你。”然后听完歌曲,不舒服的她直接朝着酒保说道:“我要一杯伏特加。”
楚沁北抿起了嘴,苦涩的笑着:“你比我还狠得多才是啊。”
龙舌兰日出的后劲慢慢上来,她越发感觉到心里有一只只小蚂蚁爬过。头埋在胳膊弯间,感觉到脸已经有些热了。不敢抬头,怕一张口就会吐出来。迷迷糊糊之间,苏芮的《牵手》又被坐在那里的人流畅地弹唱出来,熟悉的曲调在耳边响着。歌词感觉上就要脱口而出,但是脑袋像是铁一样沉重。
陆悦也感觉胃里翻腾起来,头也越来越沉。毕竟是伏特加,比起龙舌兰日出更烈一些,来的凶猛。也慢慢地低下头,趴在桌子上。
幸好楚沁北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已经舒服了不少,这会儿慢慢地抬起头。看见陆悦也趴了下去,她赶紧付了钱,扶起了陆悦。
两人在酒吧里停留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这样的美女本来就极易吸引人的眼球。看见两人都有些醉,坐在卡座上的一个猥琐男立马凑了过来,笑道:“两位美女,我有没有荣幸今晚上送你们两个一程啊?”眼睛却在两人的胸部上不断扫视来扫视去的。
陆悦压了压楚沁北的手臂,抬眼,挑起那个猥琐男的下巴,说:“你确定要送我们?”
猥琐男一脸恶心的模样,直点头。陆悦抬起就是一脚,不过因为有些醉,踢的不是太准,刚到那个男的下巴。
猥琐男嘭地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捂着吃痛的下巴。
陆悦撑着楚沁北的手臂,走了过来,“你以为我是好惹的。忘记告诉你,想要把妹之前还是看看自己值不值钱。”跆拳道黑带,不是她平时耍耍挣来的。
看见猥琐男倒地之后,他身边的朋友都凑了过来,场面一下混乱了起来,有人在吼着“打”,也有人继续听着歌。楚沁北拉着陆悦的手就要跑,结果这个时候酒吧的安保也走了过来。
就是几分钟之间的事,酒吧的老板也走了下来。楚沁北看见那人,微微地一愣。搀着陆悦的手一松。陆悦被楚沁北这样一松,脚微微地拐了一下,痛的她咬了咬牙。睁大了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不正好是齐言东和他大学里的好基友严阙。
她站直了腰身,瞪着下楼来的两个人,一脸不乐意。再望望楚沁北一脸发愣的表情,真是鬼火不打一处的往外冒啊。
齐言东从百货大楼出来之后,开着车一直在城中游荡,像漂泊的人,不知何处是归处。电话也关了机,现在正是风头正旺,他压根儿就不想接到那些贺喜之类的电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