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不会被吓住了,而且王庭的堕落程度远胜于他们,我自己也是,不会否认,等你到了太阳城就知道了,之所以杀,是杀给帝国的平民贱民看的罢了,让他们以为王庭尤其是皇室,还是好的,是下面的贵族封臣违背了王庭的旨意,是封臣们败坏了皇室的恩德,让他们永远以为还有指望,就是这样,很简单。”
楚云升不禁想到一个词道:“愚民?”
“愚民?你们地球人的说法?”胡尔似在揣摩这个词的深意,接着冷笑一声道:“贱民本就愚昧,绝望之时最多只会期待新君……而且。假如我们不这样做,你说的枢机大老爷就总有一天会杀掉并清光我们,让那些贱民认为大老爷才真正是好的,只是被我们蒙蔽了而已,如此,帝国之内,从最底层,一层层地往上推下去,谁不做。谁就等着被杀掉填坑。”
楚云升忽然道:“你们的神灵呢?”
这时候,胡尔却与它的说法极为矛盾地毫不犹豫道:“神灵给予我们生命,让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的一切都是它给予的,它怎么做都是应该的。即便让我们去死,也必然是有道理的。”
楚云升并不是想和它辩驳什么,从胡尔刚才的话里,他有一丝的触动,胡尔的皇室要耍手段维持自己统治他能理解,但枢机也会偶尔出手,就有点令人费解了。那个层次的生命应该不会关心“贱民”们的想法才对,为什么会在皇室维持不下去的时候断然出手,维护自己高大光辉的形象?
没有好处断然是不可能的,就像胡尔说的。利益也勉强算是天地间横在的道理。
但这种好处又和俗世的权力肯定没关系,枢机不需要,不管那个政权当政,都要拜倒在它脚下。所以,肯定是其他的原因。而且很重要。
按照胡尔的说法,仿佛只有神灵才跳出了这个怪圈,所以他才会有最后这么一问。
这个秘密也只能等到自己达到枢机才能知道了,影人不会告诉他,其他五国枢机就跟加不可能了。
不过让楚云升惊愕的是,胡尔在沉默片刻后,如同楚云升刚才说“兄弟”难题般,也莫名其妙地说了几句:“可能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总感觉这世道不可能总这么下去,平民……尤其是你们地球人来了之后,我了解过你们,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我想做点什么,但我看不清未来……”
也就它说这番话,而且是和自己说这番话,换一个人,换一个对象,即便是王子,在这个铁壁森严的国度,估计下场也不会太妙。
楚云升马上想到,胡尔可能一是想说却一直找不到人说,他最合适;二是对自己刚才那番“兄弟”之言的回复,也说出它的一个秘密,让自己放心。
这个人太聪明了!
总是这些人打交道,楚云升始终觉得智商不太够用。
肖纳一直没有回来,楚云升略略安心的同时又有些失望,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
城主道克拉格给胡尔设立的临时寝极尽奢华,绸缎一样的不知名珍贵丝织物到处都是,各种享用的食物琳琅满目,数量多到眼花缭乱的侍女赏心悦目,分立两侧,花园的中央还有歌女们不知疲倦地轻盈飞舞。
来自现代文明的楚云升都觉得自己身置此地,瞬间也成了土包子一个,上下流社会的差异,果然不会随着“穿越”就会被抹平,土包子无论在哪个社会,都是土包子,绝不会立即就变得优越起来。
在楚云升看来,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地方,短时间内能筹备出如此的豪华奢侈,很是不错了,他这辈子掰着手指头也没享受过几次,最高规格的大约也只有在蜀都唐依生日宴会和宋影生日聚会上,都是人家过生日自己去打酱油,才算体验过一回上流层次的人的世界,其他的时候,说实在的,他活的还不如唐依与宋影家养的一条狗。
看看胡尔现在表情就知道,不,看看道克拉格的表情就知道,完全是忐忑的不安,胡尔随便看向一个地方,流出一丝的鄙夷,它都会羞愧与紧张的不得了,垂老的脊背弯到如同一般都仍不停下。
不过,虽然确实是土包子一个,但楚云升的兴趣也就仅此猎奇一下,琳琅满目的美食物未必有出洞时的一个包子对他更有吸引力,他终究不是胡尔唐依等那种“真正”懂得享受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从上到下,从胡尔到道克拉格,都没有一个人敢说他是土包子!
他的一举一动,不论俗与否,在胡尔的眼里,至少在道克拉格的眼里,都是高雅的,认为那是地球人贵族们特有的习惯与气质。
神之行走,那是多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不是贵族!?
当然,如果让鲍尔看见了,绝不会认同道克拉格城主的“判断”,可惜他即便是参赞大员,也没有资格进来。
楚云升不会装,他会装死,但绝不会在这种场合下,为努力证明自己不是土包子,而装出什么优雅来,或者,和阮晓红一样非要蹦出一两个天羽族的词语来显示自己的档次不可。
他倒是很简单,不随意——至少自己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