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名流人士陪同出席的李鸿基,以他多年来察颜观色的经验和锐利,一丝不安地扑捉到最高指挥官当时微不可查地冷冷一笑。
而最高指挥官身边的一个背着奇怪古弓的女人,更让他莫名地心悸,那是一种强大的气势,一种似乎在她面前一切皆是蝼蚁的气势。
李鸿基回家后,睡到半夜,猛然从**惊醒,一下子想起那只弓和那个女人来。
几年前,他参加过这只古弓的秘密拍卖会,他其实本不懂这些古董,去参加这种亿万富豪才有资格去的高端拍卖会,纯粹只是为了装上流。
不知道是年头久了,还是大灾难的生让他心力交瘁,令他一直引以为自豪的记忆力变得不再那么灵光,直到半夜才忽地想了起来。
他记得当时这只弓只是陪拍的三流物品,拍卖方清楚和诚实地说明,这是一只无法检测年代,却造型古朴、质量上乘、体态优雅的弓,且没有任何历史资料可以证明这只弓的来历,并对它的来源也进行了正常的保密程序。
它的起拍价连五十万都不到,举牌者更是寥寥无几,但李鸿基却隐隐地觉得那只弓和他有着一丝神秘地感应,后来他归咎为自己年轻的时候怪诞多了,但当时他却像是红了眼一样,一路加价,将这只弓的价格愣是从五十万不到的价格直线飙推到三千多万。
和他竞争的,却只有一个人
一个刚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和他一样似乎红了眼,势在必得
他后来查了这个女孩的来历,她的父亲李鸿基曾经生意场上还见过几次,甚至一起吃过饭,只是不是太熟交的那种。
和这种起码富三代以上的名门望族比起来,白手起家的李鸿基,更懂得珍惜自己的财富,当那个女孩疯狂地报出六千万的天价的时候,他便主动放弃了。
这件事情,当时在上流人士的圈子里引起了轰动,一个来历不明、无法证明价值的陪拍物品,居然排出了当天的最高价。
而李鸿基却懊恼地被许多人取笑为和一个女孩争夺“玩具”的傻瓜。
一时间成为了笑谈。
几年后,这件事情早已随风而逝,参与那场拍卖会的人大都也忘得一干二净,然而李鸿基却还能将这件事完整地保留在记忆中,除了他一直很纳闷一向冷静的他为何当时会失控,还有便是这件事让他曾经沦为笑柄,令他丢了很大的面子。
如果事情到此结束的话,李鸿基也仅仅只会把这件事当成他辉煌人生中一个不起眼地事件而埋藏于心,然而,当大灾难生后,这件事情几乎向着奇迹般地方向展。
女孩已经长大为女人,虽然她还是她,弓还是那弓,但她又不是她,弓也不是那弓
南方军队进港后,虫子随后起过几次大规模地袭击,有一次,李鸿基张大了嘴巴亲眼见到当初的那个女孩,轻而易举地挽弓凭空地一次抹杀掉上十只的爬虫。
后来,她实力的进展几乎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在李鸿基最后一次听到自己儿子描述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仅是几天前的事情,听说她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杀冒着紫炎的魔虫。
而当初他在欢迎广场上感觉到的股气势,与其说是那个女人,还不如说是那只弓的
这令李鸿基极度地后悔,如果当初他咬咬牙、败一次家的话,今天拿着这只弓的人,就不会那个女孩,而是自己的儿子李泰斗
虽然泰斗也是个十分出色的能士,战功彪炳,从原来的sdu已经成为如今的军队统一指挥的能士特战队一员。
但那种巨大的差距而产生落差,让爱好面子和一心上流的李鸿基生生地白了许多头。
老李家本有机会一跃而成为港城顶尖地存在,然而这个机会竟然给他白白地错过了
李鸿基将此定义为他人生最大的一次失败
老天爷曾公平将机会放在他眼前,他却没有抓住,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李鸿基时常安慰自己:当初五十万不到就愿意卖掉此弓的卖家,又会作何想法?估计比他更加后悔吧
“爸爸,赶紧带着妈妈离开这里,有几只虫子钻入港城了正朝这边冲过来”李泰斗匆匆地经过家门,高声吼道。
“什么虫子?不是已经明地下屏蔽场了吗?怎么还能钻出进来?”李鸿基惊慌地从沙上弹了起来,拉开大门,儿子已经走远了,紧急疏散其他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