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我教给他的眼神……我靠,怪不得这个小子这几天不来烦我了,那不成了我把苏慧送到他手里的?可是他到底怎么得手的呢?可能是我对放弃的女孩没有兴趣了吧,没有注意……算了,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没必要再想了,老八是个不错的男孩,人虽然yín荡了点,但是心还是不错的……我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应该对苏慧说的吗,可是我算什么呢,算了吧,散了吧……难道我想唱歌?
……
我们宿舍很久没有一起在宿舍吃晚饭了,今天不知道是为什么,人都齐了。听着大家一起勺子碰盆子的叮当响声,我觉得又回到了家里,但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我对宿舍并没有很强的归属感。
老大第一个吃完了,然后敲着盆子对我们说:“弟兄们,最近学校里不少人感冒发烧,你们都要小心点啊。这样吧,咱们收点舍费,买点醋回来烧了熏一下,消消毒,怎么样?”说完他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大家,他一向很喜欢家长制,每次这样的事情都是他来拿主意。
没有人说话,但是大家都点了点头,然后由老八开始收钱,每人五块。平常这种事情都是交给老八来做的,这是老大的主意,说应该让年龄最小的老八干这种需要很大责任心的事情。不过这招也很奏效,老八还真得有了特别强的责任心,连宿舍的卫生他都会自主自动的打扫,甚至连宿舍污染源——老大的袜子都会帮着洗(在我看来老大是在滥用他的责任心)。
老大简直就是乌鸦嘴,比巴西的足坛神话贝利还要强,一说就中。从第二天开始,我们5号楼乡传播瘟疫一样的传播着流感,每过几个小时就会多出一批人躺倒在床上,就像是一群新出生的婴儿哭闹(咳嗽)着等待着别人的照顾。
我们宿舍因为事先作了抵抗,坚持到了第三天,我们的公仆——老八,也就是李飞贺同志第一个倒了下去,当天晚上就把脑袋的温度加热到了40摄氏度。我们不得不在晚上12点叫开楼门,把他送往医院急救,我和老大、老五看着他打吊瓶,守了一夜,一直到早上五点。
正当我们认为老八已经脱险的时候,老五不行了,开始咳嗽,两眼通红,他是下一个。结果是老大把老八送回去,我继续看老五打吊瓶,一直到上午10点。当我伏在老五的病床上小睡的时候,老七又被老大送了进来。
老五勉强的抬起了头,“下一个是谁?”
老大扶着老七躺在旁边的病床上,一边看着护士给他上针,一边头也不抬的说:“老四还在宿舍呢,一会还要回去把他弄……”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老二和老三夹着老四进来了,于是我们宿舍七大巨头齐集本病房。
看着这盛大的场面,我刚想说什么,老二突然对我说:“晓林,校电视台的一个女的说叫你下午四点去主楼录制中心,好像是有什么事。”
我没什么感觉,也记不起校电视台的女生是谁,因为我的脑袋空空的,只想睡觉,彻底的休息一下。“爱谁谁……我困死了,什么电视台,不去……”当“电视台”这三个字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清醒了,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困意全无,然后说:“噢,知道了。”
大家看着我,有点奇怪,随即笑了起来,老大说:“晓林你回去吧,这里人够了,记得照顾老八。”
我随口说:“不用我照顾吧?”
老大说:“哦,也是,嘿嘿嘿……”听着他的笑声,我就知道他早就清楚老八和苏慧的事情,也刻意不让我知道,不过这件事情我已经放下了,也就没有被欺骗的感觉,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三个,再看看还站着的三个,我不知道等到晚上我有时间的时候,谁会好起来,谁会倒下去,心中不禁有了一些酸楚的感觉。站在门边,我强忍住哭的冲动,勉强一笑:“我回去了,你们……”我顿了顿,不想再说了,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初冬的阳光还真是刺眼,我揉着酸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也许我在心里已经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苦遭罪,每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归属感,所以我离开了他们。
回到宿舍,我看到了满地的狼藉。老八舒服的躺在老七的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女孩,正在给他换热敷的毛巾。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女孩回头了,是苏慧。她看到是我,脸有些红,但还是转过身来面对我,不过并没有说话,她的眼睛在说话,不过我没看。
“老八,你快点好,咱们宿舍已经倒下一半了,我出去办点事,你没问题吧?”我一边找我的钱包,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对了,苏慧,李飞贺的中午饭和晚上饭拜托你了……再见!”没等他们回答,我就关上门走了出去。相见不如不见,虽然我放弃了她,并不代表我可以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没有任何感觉。
我很困,想找个地方睡觉,但是现在每个宿舍都躺满了流感患者,教室里面还没有暖气,我该去哪儿呢?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