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她的圆臀,把她已经忘了的那粒东西掏了出来。
取出回天丹,成怀恩一怔,白色的药丸乃一如旧状。默想片刻,他又把回天丹放回原处,吩咐红杏,「把它弄湿。」
红杏不敢不从,只好一边继续吸吮,一边揉搓花蒂。丹药埋在花径中,冰块般又硬又冷,勉强渗出的蜜液象被它吸乾似的,没有一滴流到体外。
成怀恩虽然有耐性,但这一夜还是忍不住把丹药取出来几次,看着它由白而黄,由黄而红,直到天色发白,回天丹才渐渐变成朱红,体形大了一倍有余,沉甸甸重了许多,隐隐有股异香。
「看来齐成玉还真些道行。」成怀恩凝视片刻,把回天丹吞了下去。一股温和醇厚的清凉之意从腹内升起,像是细雨洒落,平息了不停翻滚的火热。
红杏此时早已疲不能兴,尤其是回天丹的yīn寒之气,更使她腹内如被冰封,但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还是强撑出一脸媚笑。
但成怀恩一句话,她的笑脸就垮了下来,「你是叫红杏?嗯。我给你赎身,不用再回青楼,就伺候我好了。」他看到红杏不自然的神色,「怎么?不愿意?」
红杏连忙嘤咛一声,娇羞地低声说:「伺候大爷是奴婢的福份,奴婢怎么不愿意呢?只是妾身相貌丑陋,手脚又笨,怕大爷生气……」
「不用你伺候别的,只用每晚象方纔那样两个时辰。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他的口气又冷又硬,毫无商量余地,见多识广的艳妓只有哑口无言,无奈地听凭命运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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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怀恩职份既低,又是内侍身份,并不参与朝会,只於每日散朝之后在内宫觐见齐帝。
齐帝面色yīn沉,忿忿不满的抚着便便大腹。
本来他这些天心情极好,淮南一役洪涣大获全胜,重创陈国,尽有淮南江北之地。陈国既失淮南,仅余长江这一道屏障,再无力与大齐争锋。来年铁蹄南下,荡平南朝只在朝夕之间!
想到轻盈可做掌上舞的陈后郑佩华,艳名远播的陈宫诸姬,齐帝就喜不自胜,只恨洪涣当时没有一鼓作气直破建康,非说己军伤亡颇重,需停兵休养。
更可恨的是礼部酸丁叶书刚,居然在朝会上说朕穷兵黩武,屡次南征,以至北方不宁!哼,以朕之英明神武,北灭乌桓,南平陈朝,一统天下,建万世不拔之基业尚有何难!北方诸部不过是疥癣之疾!
成怀恩石头般跪在地上,耐心等候,忽然齐帝大骂一声:「叶书刚!这个匹夫!混蛋!」说罢呼呼喘气。
成怀恩对这句话莫名其妙,但他想也不想,便重重磕了个头,不慌不忙地说:「陛下息怒。叶书刚素来以帝师自居,不臣之心人所共见。」
齐帝拍案而起,「他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敢对朕指手划脚!如今平定南朝指日可待,叶书刚竟然要朕收兵北上,先平定漠北!」
成怀恩这时才知道朝会纷争的是这回事,「陛下,臣并不知兵,但我军既然屯兵江南,何必再回师北上?如此奔波──圣上明鉴,臣听闻朝中有人与陈国勾结……」
「嗯?说!」
成怀恩深恨叶书刚提议北伐,眼都不眨地说:「臣听闻:叶书刚多与求和的南朝使节相互往来。」
叶书刚身为礼部尚书,与来使交往本属平常。他秉性刚直,屡次慷慨陈辞,面折君是。齐帝对他早已梗梗於怀,碍着叶书刚是前朝旧臣,隐忍多时。此刻成怀恩无中生有的一说,顿时激起怒火,当即下旨将其收监严审。
成怀恩只一句无中生有的话便葬送了叶书刚性命,面上却平静如常。告退之后他来到齐成玉的住处。
经过昨夜之事,齐成玉发现这个小太监并不是很容易对付的角色,就像今天这样,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无论自己有意说得怎样高深艰涩,成怀恩都像早己知晓一般,什么都不问。
一个时辰的时间对齐成玉这样的说客来说本来是很短暂的时间,可面对墙壁说话的感觉,使他顾不上故弄玄虚,匆匆讲完。成怀恩仍是沉默不语,齐成玉满心想找话题,往日的滔滔言辞,此刻却飞到了九霄云上。
成怀恩静等了一柱香工夫,将所听所闻默记於心,然后起身,命人奉上一盘银子,这才慢慢开腔,「请先生在此安心炼制丹药,所需物品尽可吩咐郑全置备。这里是百两纹银,求先生赐丹药一颗。」
齐成玉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沦为成怀恩的炼僮,不由心下苦笑。有心摆起架子,却又暗自忐忑,只好装出大度的样子,「成公公这是何必?小人能为公公效力,正是求之不得。所谓佛渡有心人,若非成公公如此才质,纵然黄金万两……」
成怀恩等他吹嘘完,微微一笑,躬身下拜,说道:「齐先生不必多虑,这些银两乃是奉送先生每日开销。弟子明日此时再来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