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久,谭越终于帮妻子洗好操,用浴巾将柔软娇躯包里好,再抱她回到他们的卧室,他觉得自己好像打了场混战。
“呜……呜呜……”结果他帮她穿睡衣的时候,她居然哭了起来。
谭越的眉蹙拧了起来,从来没见妻子大声哭过,纵使她因喝醉而哭,仍有一股心疼的感觉袭上他胸臆。
“怎么了?很难受吗?”
“痛……呜……”酒精的影响,使得有些感觉被放大,有些恐慎无力再掩饰,孙雅曼双手抱着肚子,一脸楚楚可怜,“我不喜欢王院长,他骗人,明明很痛,他还说不会……呜……”
听妻子这样说,谭越的眉拧得更深,王院长是不孕症的权威,这阵子妻子在王院长那儿做了几项检查,每次他都陪着去。
上一回做子宫镜加通水测验时,他看她苍白的脸色就很不忍心,没想到嘴巴说着没关系的妻子,身体竟这样难过!
“王院长那里,不要再去了。”大举抚上她捂着肚子的手,他柔声说。
“不可以!我要去,想生小孩,一定要去啊……”没有找到原因,怎么可以不去?
“可是,好难受……呜……”
从小就是健康宝宝,鲜少看医生的孙雅曼,直到最近才发现她对那些冰冷的医疗检查,忍耐度很低。
想到自己居然是个吃不了苦的人,她又哭得更伤心了。
“难受就不要去了,如果没有孩子,也没关系。”说出这句话,谭越不是没有遗憾。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有孩子的家才是完整的家庭,如今为了不想妻子受苦,他竟可以轻易改变原有的人生计划。
“谁说……呜……没有关系……”又要忙着哭,又要忙讲话,孙雅曼存些口齿不清。
“我说的啊,雅曼,没有小孩也没有关系,你不要再去挨那些苦了。”抬手拭掉妻子的泪,他认真说着。
“不行。”孙雅曼还是摇头,她眨眨眼,看着谭越说:“你喜欢小孩,你说过为人父母是一个很美好的人生过程,所以我要生……我要生一个白白嫩嫩的小萝卜头……”男生女生都好,她知道的,不管性别为何,他一定会很疼很疼他们的孩子。
谭越叹息,原来她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雅曼,你不要勉强,那些检查并不……”
“我没有勉强啊。”孙雅曼打断他的劝慰,神情混沌地说出如果清醒时,绝不敢开口的话:“我爱你……很爱很爱你,那些恐怖的检查虽然让我痛苦得要命,仍我心甘情愿啊……”
她爱他!谭越重重愣任,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谭越,我爱你……好爱好爱……”一开口就停不了,反正喝醉的人没有什么羞耻心,何况她的个性本来就不是文静含蓄那一派,在酒精的放纵下,纤手榄住他的脖子,迷雾般的美眸望着永远令她心动的俊容告白,“我爱你,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一点意义也没有……”
甜如蜜的告白,轻声从她嘴中道出,谭越望着她,心跳怦然乱了拍。
“什么时候……”
到底是真心话,还是随口乱诌的醉言醉语?
谭越盯着妻子,心情既复杂又矛盾,因为如果是前者,他没回应对等的感情,对她将是件非常不公平的事;如果是后者,她脱口而出的是醉言,不是真心话,他又微微地感觉到有些失落。
“雅曼,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他低问,声音出乎他意料的沙哑。
“很久很久以前就很爱了啊……”她娇娇笑着,嘴角有着动人的甜蜜。
“笨蛋,我哪里好,你到底爱上我哪里?”
一开始,他就表明他之所以结婚是基于要建构一个家庭,失去赵若璃的他,从未想过再对女人付出感情,因为他的爱已统统给了那个他十八岁就喜欢上的女子,不再有任何剩佘。
“全部。”喝醉的人察觉不出他复杂的心情,眨眨眼,纤手抚摸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她亳无隐瞒地回答他的疑问,“全部都爱啊!”
说完,甜甜献上一吻,她脸上的表情傻气得令人心疼。
“还有这里!”
素手下滑,抚上因为刚才顺道冲了澡,所以现在赤裸着的壮健胸膛。
“我也好爱你的心。”
其实他不是她以往会喜欢的男孩子类型。
坏坏的、放荡不羁又带点艺术家气质的才子,一向吸引她的目光,而谭越看起来稳健成熟,不是她欣赏的那种潇洒风流型男人,可是那一年他背她下山,一路上所表现出的绅士风度由深深掳获她的心。
她有一百七十二公分高,身材虽然不胖,离小鸟依人的境界却玩着,他在她落难的时候不但好心地背她,而且那么一大段路下来,不见疲态仍一派轻松,面对这样一个阳刚I至性的男人,她如何不动心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