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见产生歧异,居然跟金钱有关。
“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员,当然也要出一分力啊。”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生气,孙雅曼顿时觉得有些委屈。
“你……”谭越料想不到妻子之所以贡献出自己的薪水,原因在于她也是家里的一分子,他微微愣住,一肚子火没有立场可发。
“可是你赚的没我多。”思绪凝滞片刻后,他吐出这个理由反驳她。
“你嫌我薪水少吗……”孙雅曼也愣住,一双水眸盈泪欲滴。
“当然不嫌。”见她难过,谭越的眉拧得更重,他焦急地否认嫌她收入少,不顾身后还站着一票下属,一双有力的大手急切按上妻子的肩。
“雅曼,我没那个意思。”
“那就好,我虽然拙于赚钱,但我也想为我们的家尽一分力。”望着丈夫着急的脸,明白是自己胡乱联想,她心底的那一丁点委屈便统统消失了。
“雅曼,你……”她这样说,他如何坚持由他养家的原则?
“唉呀,我们不要再吵架嘛。”任性的扑进丈夫怀里,孙雅曼不想再讨论这个不重要的话题。
他们不是在吵架,而是在沟通彼此的观念。谭越很想纠正她,但偎在怀里的柔软香躯难得对他展露任性,面对她孩子气的撒娇,他一点辙也没有。
“老公……”
好难受,看不到丈夫的脸,她觉得不太有安全感。
“怎么了?”他怜疼地问她,却没有缓下进袭的节奏。
“我想吻你。”身体连系得如此紧密的时刻,心灵也要在一起。
原本就热烫的脸,在说完想望后更加的烧红。
这样的要求深深栗动他的心。
他并不知道她求吻的真正原因,不过,听完妻子的要求后,他的身体激荡得更严重了。
俯低身躯,他深深吻住妻子,当被此同时达到极致的巅峰时,谭越心底涌生一股人生夫复何求的满足感。
元旦过后,孙雅曼的学姐罗维甄开了个展。
迫不及待想欣赏学姐画作的孙雅曼,展期第一天就到场报到,她看完画后本想找学姐聊一聊,但她那个名声愈来愈响当当的学姐竟然连自己的个展也没现身,真是有够大牌!
“麦学长,你要骂骂学姐,哪有人个展第一天也不来,她是主角耶。”麦佑庭是罗维甄的经纪人,也是罗维甄的大学同系学长,虽然孙雅曼大学和他们不同校,不过她是跟着罗维甄叫人的。
“我哪敢骂她,就算敢骂也没有用,大画家不来就是不来。
“她肯交画我就阿弥陀佛了,哪敢逼她来这里卖笑?”
“也是,学姐那个人超任性的。”孙雅曼深有同感,忘了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对对,超级之任性,你知道吗?这幅“飘鸟”三个月前我就见她开始动笔,结果直到昨天晚上她才画完,差点就赶不上今天的个展!”
“三个月的时间,画了这么久啊。”慢工出细话很好,不过学姐速度也太慢了。
虽然孙雅曼画得也不快,但她不靠卖画过话,除了偶尔接个插画工作,她的主要收人来源还是教画,加上现在又有老公养,经济上可说完全无虞。
罗维甄就不同了,较之孙雅曼更差的金钱观,令她常常过着捉襟见肘的生活,所以对这个才华洋溢的学姐,孙雅曼唯一担心的就是她越来越慢的绘画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