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瑶的眼底暗含着希翼的神色,将话抛了过去。
苏靖尧硬朗的五官上眉头轻扬,锐利的眼神微敛着,语调低沉的慢慢开口:“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
孟思瑶见好就收的随即优雅起身,乖巧柔顺的轻声笑道:“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房门轻轻阖上,苏靖尧淡漠的扯开嘴角,眼中闪过一抹锐色,拿起电话,“事情还顺利吗?”
常谨天在电话那端轻笑出声,“李廷的当家大权被拿去了,现在灰溜溜的躲在国外的澳洲晒着太阳避风头呢,三两年里他是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来了,那个走私军火的事情可是让他家的老头子吃了一鼻子的灰呢,现在在家闭门谢客了都。”
“那好,孟思瑶刚才来过了,他们孟家和李家玩儿完了。”
“啧啧啧,孟思瑶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常谨天在自己公司的办公室里惬意的揽臂看向窗外的城市远景。三十几层的高度可以把这个城市的风光一览无余,笔直的行道树和犹如爬虫般缓慢移动的机动车辆,是城市里特有的景象。站在这个高度俯视着望下去,原来这个城市是如此的小啊。
“如果他是男人真是不知道现在她会爬到什么位置了,靖尧,你家里可是有个厉害的贤内助哇。”
“……”苏靖尧坐在办公室里无声地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儿,手指轻轻弹了弹烟身。
常谨天的玩笑话没有得到回应,随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下一个是谁?”
“——孟家”沉默了半响,苏靖尧轻轻开口。完全不在意他的话会引起多大的震动,“多米诺的骨牌效应已经开始了——”
“如果这次顺利的话——”
“如果这次顺利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接过话来,苏靖尧站起身子,以笔直挺拔的身姿站立在窗前,视线不知道放在了什么地方,遥远而宁静。
“需要我做什么?阿尧?”常谨天知道事情的轻重,语气转为严肃。
沉默了半响,苏靖尧的手指轻压著太阳穴,慢慢地揉动着,眉宇间不经意的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纹,“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帮我照顾好则溪——”
常谨天摘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食指轻勾着镜腿儿,“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他顿了一下,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仰头笑了,“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阿尧。魏晓也希望看到你开心的。则溪是个好女孩儿,难得的稳重懂事不轻浮,又聪明的从来低眼敛眉的不多话,我想,魏晓也会喜欢她的——”
信手又划亮了一根火柴,看着明明灭灭间火焰的不休的跳动,苏靖尧的嘴角轻轻的抿出一丝细纹,“希望事情能够早点结束,谨天,我觉得相对与官场而言,还是部队那种简单规律的生活更适合我。”
“阿尧,我也没想到你能走到今天,可是你的选择是对的,站在最高处,你才有更多的话语权,为了当初的魏晓也好,为了现在的SPIC也罢,你只能走下去。好在,事情已经快结束了。”常谨天欣长的身子站在窗前,犹如一杆标枪般站得笔挺端直。
苏靖尧修长的手指夹住烟身,轻笑出声,语气带着难得一份轻松,“有些事情就算是为了魏晓也好,为了我也好,都是要做的。不过现在还是一切小心为妙,到时候你都知道该怎么做吧?”
“你放心吧,everything will be well done。”
“嗯,为了小心我还是会用军中的摩尔斯码的。”
常谨天眉头微挑着,扯开了一抹自信的笑意,霎时无边的气势有如实质般的肆意着散发出惊人的锐气,“那就让我们再合作一次,如何?!”
杳然
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对面疾驰而过的轿车,我看到自己倒映在后视镜中的那微微上扬着的嘴角和清澈却悲哀着的眼神。
路边盛开着的娇艳的玉兰花不停地从我的眼前飞速的掠过,一朵一朵的,随风慢慢摇曳拂动着枝桠,渐渐在我的眼前连成一条明艳娇柔的低徊拂摇的曲线,然后慢慢地幻化成一片跳动着的花海,无边无际,将我的视线湮埋。
我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婴儿,在睡梦里不知道见到了什么,小小的脸上舒展开眉眼,沉沉的呼吸着。我微微收紧了怀抱,手指抚上襁褓里的她那细嫩的小脸,轻柔的摩挲着,尖翘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和那双闭着的眼睛,晶润白皙的肤色,像她的妈妈一样是个小小的美人胚子。我微阖上眼帘,止住翻涌上来的酸楚的泪意。
娜姐,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站在宽敞的站前广场上,这个时间的广场只有寥寥无几的路人匆匆走过,显得诺大的街心广场空荡荡的,我怀里抱着孩子,手上拿着我初次踏上这座城市的时候带来的简单行李。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我,同样的打扮,我恍然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因为初次离家而心怀忐忑的我。
那个初次离家的我,带着简单的行李,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格子衬衫,一条牛仔裤,一双最普通的球鞋,站在这个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