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上一个用力,将我扯向高高的旋转楼梯,“宝贝儿,你不是想跑吗?”他将我的脸用力的扭向一边,“你看,顺着这将近二百阶的楼梯,大门的出口就在那边。”
他在我的耳边加重了语气,“门口就在楼梯的最下面,你要跑吗?我可以给你机会哦——”
我看着李廷,身后就是为了迎合酒店别致堂皇的装修而特意加高设计的让人目眩的如螺旋状的楼梯,眼睛里终于泪如雨下,“不要,求你——”
“呵呵。”李廷看到我的眼泪愈加的兴奋起来,把我的身子猛地扯起来顺着长而盘旋的楼梯向下走了几步,一只手轻松的将我的两只手臂在我的背后扳住,停下脚步目光yīn森yīn鹜的从上方高高俯视着我,“你跑啊,嗯?”
我被他扯得头晕脑胀,不停地摇头,再也说不出话来,手腕被他死死的抓着,我痛苦的犹如面临死亡的小兽般扭动着身子,“不要。”
李廷无限畅快的哈哈仰头大笑,“兰则溪,你的清高呢?你的矜持呢?你的傲气呢?原来你也有想跪下来苦苦哀求我的一天啊!”李廷感觉分外的惬意,一扫多日来的抱头鼠窜的郁闷之感。
我头晕到极限,身子仍在垂死般的挣扎着,我不想,我不想被李廷——
李廷大笑之际不经意的略略放松了抓住我的力道,眩晕阵阵的我,脚下虚浮的在楼梯上一个踉跄不稳,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身子犹如漂浮着的浮萍一样顺着看不到尽头的堂皇华丽的楼梯一直向下滚去,华丽陡峭的金色楼梯盘旋而成的无数个螺旋状的圆圈让我滚落的速度越滚越快,‘咚’!的一声,我的身子狠狠的撞到了楼梯旁边的大理石摆设上,最终停了下来。
李廷一时没拽住我的手腕,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翻滚下去,看着我的人顺着强大的惯性在地面上又向前滚了几圈,额头碰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的李廷在旁边呆怔了半响,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啊这可不是我推你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滚下去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脚下赶忙往下顺着楼梯跑过来,嘴里问道:“则溪,你怎么样?”还没有跑到一半,就突兀的停下了脚步。
李廷站在曲绕回环的楼梯上,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向下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厅,今天他借着装修休息的借口,将自家的酒店清空了,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知道的,所以他敢劫持这个女人。
看着缓缓流出鲜血的我,李廷稳稳地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如果死了的话
“她什么也不敢说出来的,她不敢说,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径自站在那里沉思了半响,李廷镇定了一下微乱的情绪,手指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稍显凌乱的西装,打量了一下自己,又向躺在地下的我看去一眼,轻哼一声,“这次算是便宜你了。”转身从隐秘的通道走掉了。
我知道自己滚下了楼梯,可是晕眩加上全身的疼痛让我只能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我努力地想爬起来可是这个时候肚子却一阵阵的抽搐绞痛着,我的手指颤颤的抚向肚子,这个孩子我是不想要,因为我没有资格要这个孩子,可是无论他的父亲是什么人,他都是我的孩子啊。
都是有着一张皱皱的可爱的小包子脸,小小的手指,小小的脚趾,红红的嘴唇,乌溜溜的眼睛,会哭会笑会对着我开口叫妈妈的我的孩子啊。
我勉强用还在抖的手扒着身体旁边的大理石美人鱼塑像,一点一点的慢慢佝偻着身子站起来,眼前模糊一片,血顺着额头往下淌,淌过眉际,淌过眼睫,我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去。
我知道今天就算是我被李廷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为我出头的。
我知道的。
当我还在会所工作的时候我就是知道的。我只能靠自己。
我用力咬紧嘴唇,用嘴唇上和身上传来的疼痛压抑着一阵一阵的令人作呕的眩晕,我只能靠自己。
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我要加油。
楼梯旁边的暗处慢慢走出来一个人,看了看已经是空无一人的大厅,又看了看地上点点的血迹,低笑出声,“看来都不用我亲自出手了,李廷这个家伙还真是好用啊。”
“怎么样?”苏靖尧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皱着眉头开口问身边的楚天。
“听蔡忠文说,她的全身受过多处撞击,可能是从很高的楼梯上跌下来过,多处软组织受伤,还有脑震荡,”楚天看了看苏靖尧越来越yīn霾的脸色第一次感觉对医患诉说病情的困难,他转头看了看现在躺在床上,连脸上都有着多处擦伤的女孩子,缓了缓,看着苏靖尧此刻的脸色继续慢慢地开口,“因为不小心的撞击,子宫壁有轻微破损五年以内不可以怀孕。”
看着苏靖尧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来的犹如刀锋般锐利的怒气,楚天也轻轻叹了口气,“孩子只要你想要还是会有的,不过现在只能好好调养了。”
苏靖尧面色yīn沉地看着病床床头的护理仪器,上面显示着呼吸和心跳,耳边听着躺在床上的人带着氧气罩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