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赶忙过去扶他,没想韩默言整个人都歪倒在她身上,下巴更是直接磕在了她的肩膀上,陆染几乎把韩默言抱了个满怀。
“韩默言,韩……”
回过神,陆染叫了两声又耸耸肩,韩默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用手一探,陆染这才发现韩默言全身上下都烫得吓人。
韩默言果然……生病了,恐怕刚才那样也都是硬撑的吧……
陆染有些无奈的笑笑。
把韩默言扶到床上,从医药箱里翻出温度计,给已经半昏迷的韩默言量体温。
三十九度半。
高烧。
翻遍医药箱,没有找到退烧药。
大冬天,又是这种别墅区,陆染上哪里去买药?
外面的天色也黑了下来,她一个人走出去买药再走回来显然不现实,更何况她也没有韩默言家的钥匙,到时候韩默言谁死了不给她开门她也没有办法。
药理治疗不行,
那就物理治疗。
从冰箱里刨出碎冰,拿毛巾包着捂在韩默言的额头,又在韩默言身上盖上三四层被子,紧紧塞好。
韩默言裹在被子里,闭着眼,脸上仍然是病态的潮红,从未有过的虚弱。
和平时的威严强大无懈可击截然相反。
陆染不由自主的俯□,紧紧连被子一起抱住韩默言。
就好像,他一直只是她的。
等待退烧的过程是漫长的。
韩默言的烧一直持续,额头的温度总是不退,而且他似乎睡得也很不安稳,眉头紧皱,不断有汗顺着额角流下,脸颊透红,陆染不得不一直守在他边上,擦汗,换毛巾,如此往复。
老实说,这种待遇,陆染也只小时候发高烧时享受过,完全没做过的经验,更没想过去学。
那时,陆染根本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用同样的耐心去照顾另外一个人。
并且照顾的这么甘之如饴。
一物降一物,也许,遇到韩默言就是陆染的劫。
到了凌晨两三点,韩默言的烧总算有些退了。
陆染长舒一口气,把毛巾拿开,又擦干净韩默言的鬓角的汗迹,打了个呵欠,准备先去弄点东西吃。
在厨房里煮了白粥,喝下垫了垫肚子。
韩默言还没醒。
在微波炉里放了一碗白粥,怕韩默言没发现,贴了张便条。
临走,却又觉得有点舍不得。
这样子的韩默言,实在很少见。
陆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指尖划过韩默言五官的每一个部分,细细勾勒。
真的是爱了,不然,怎么会觉得韩默言完美的一点瑕疵也没有。
心爱的人毫无防备的躺在你面前,你会做什么?
陆染此刻却什么也不想做,只是呆在韩默言身边就无端地让人安心。
强自支撑的清醒终究持续不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陆染不知不觉间趴在韩默言身边睡着了。
睡得太熟,甚至连韩默言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电热毯散发着舒服的热度,韩默言已不知所踪。
等起床时才发现,厨房里有韩默言已经做好了的早饭,牛奶一杯,热吐丝四片,里面还夹着洁白细腻的奶油。
而她放在微波炉里的白粥已经不见了踪影。
面包上似乎还残留着韩默言的温度、韩默言的味道。
陆染被甜得几乎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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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和平相处,照片的事情似乎已经过去了。
不过陆染觉得还有一件让他们和平相处的原因是——韩默言感冒了。
退
烧以后,韩默言就有点感冒,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整天咳嗽不断,几乎没法交际工作。
一开始陆染还是担心为主,特地买了一堆感冒药,什么999、板蓝根一包接一包的给韩默言泡。
后来韩默言感冒老不好,喝什么也不管用,他就只能呆在家工作,每天只要陆染去给他送资料就能看见韩默言窝在被窝里,裹成熊状敲电脑,床头柜摆了厚厚一堆的纸团……
那模样,让陆染看了都有些忍俊不禁。
因为算是公事,每天都有公司的司机送去,陆染也不觉得特别辛苦。
手里拎着买的牛排饭,陆染掏出钥匙——因为常来韩默言给了她一把备用的,钥匙插进门锁里一拧就开了,陆染皱眉,难道韩默言出去了?
陆染进了门,换下鞋子,把牛排饭放在餐桌上。
不知为何便放轻脚步推开韩默言房间的门。
房间里,是两个人。
陆染眨眨眼,表情